鹹州康宅 聽司伯前話裡的意思,還要來……(1 / 2)

康宅膳廳。

康彆勝和周蘭君以及扶參派的四人全都坐在裡麵,均未動筷,似乎就等她入席了。

讓那麼多人等她一個人,溫喜今感到很愧疚,“抱歉,我起來晚了。”

康彆勝笑嗬嗬地說:“無事無事,既然溫姑娘來了,大家動筷吧。”

康家的早飯也豐盛得離譜,隻是不像中晚那麼油膩,多是一小碟一小碟精致的小菜。

溫喜今坐下後,偷偷抬眼去看對麵的司伯前。

那人表現出來的狀態跟昨天無差,姿態優雅,細嚼慢咽。

這麼從容淡定,怕是已經不疼了。

不疼了,也就表示又有力氣來殺她了。

一想到這點,溫喜今就沒了食欲,有一勺沒一勺地去舀粥喝,麵前賣相上佳的糕點都提不起她的胃口。

周蘭君注意到溫喜今吃的沒有昨天那麼起勁,以為是早餐出了問題,生怕怠慢了幾位貴客,忙問:“溫姑娘,是不是餐食不合胃口?”

溫喜今一聽,趕忙解釋:“不是不是,餐食很美味,是我昨晚吃的太飽,現在還不怎麼餓。”

司伯前夾菜的動作不由得放緩,掀睫看向對麵。

方才她進來時,就注意到她的脖頸間係了一方手帕。

昨晚雖然真的很想殺了她,但當越嶺劍抵上她的脖子時,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收住了力道,否則她早就是一具鮮血流儘的屍體了。

殺她的想法依然沒有打消,隻是,在此之前,他需要做點什麼,來找回操刀必割的果決感。

顏花清看到溫喜今眼底浮現出一片青影,跟潘朱白耳語兩句後,捧著碗筷移到溫喜今旁邊的位置,低聲關心:“喜今,昨晚是不是被影鬼嚇到了,所以沒睡好?”

溫喜今心想:影鬼哪有你師兄可怕啊,你師兄才是真正叫人打心底裡恐懼的大魔頭。

當然,這些話不能對顏花清講,溫喜今便順著她說的,往影鬼身上推鍋:“有……有點兒。”

顏花清向溫喜今投去同情的眼神,繼而提議:“你不介意的話,今晚可以和我住一個屋。我們睡床,朱白睡榻。”

溫喜今感動的快要哭出來,久旱逢甘霖,她求之不得,“會打攪到你和朱白仙長嗎?”

顏花清衝她露出個溫柔的笑,“不會的,讓你一個人在房間裡,我也不放心,今晚就過來和我睡吧。讓朱白給我們講故事,他腦袋裡裝著許多好玩兒的故事。”

這一刻,溫喜今覺得顏花清簡直是緋紅係統派來拯救她的,“那真是太好了。”

溫喜今決定,從今往後,攀岩cp的大旗由她來扛。

***

吃過早飯,溫喜今跟扶參派四人一路走來花廳,泡好的茶和洗乾淨的水果已經擺在椅子中間的花幾上了。

四人坐下後,顏花清看到溫喜今還在外麵,而且似乎準備離開,“喜今,你不進來嗎?”

溫喜今停住腳步,回頭衝顏花清莞爾一笑,“抓妖抓鬼的,我幫不上什麼忙,就不參與啦。”

“進來喝茶吃水果呀。”顏花清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把溫喜今拉進花廳,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在自己旁邊的位置。

“會打攪到你們嗎?”溫喜今眼睛看的是司伯前。

顏花清和潘朱白也看向司伯前。

兩人昨日其實已經察覺出司伯前和溫喜今之間不大對勁,跟前幾日的相處狀態完全不同,隻是好像溫喜今自己都是茫然無知,旁人就更加說不清楚。

時刻關注司伯前的翁垂金自然也有所察覺,但他隻是發現伯前師兄近日的脾氣比之以往躁了不少,完全沒有把這一變化跟溫喜今聯係到一起,因為他壓根兒就不關心溫喜今。

司伯前手執一盞茶在喝。

昨日,花廳裡的茶杯儘是青瓷,康家夫婦約摸是以為司伯前不喜歡青瓷盞,所以才捏碎了,故而今日全部換成了宛如油脂的玉瓷。

半盞茶入口,司伯前才緩緩抬眸,笑容和悅,“不打攪。”

溫喜今鬆了口氣,隨手端起旁邊的茶盞,一口氣飲個底儘。

顏花清把昨晚影鬼出現的事,言簡意賅地跟司伯前講了,末了又問:“師兄,我們今晚還是跟昨晚一樣等對方上門來嗎?”

“等。”言畢,司伯前移眼看向溫喜今,“溫姑娘麵容憔悴,昨晚睡的不好嗎?”

溫喜今真想齜牙啃他兩口,我睡的好不好,你不知道?明知故問。

“對,睡的不怎麼好,很害怕,很惶恐,擔心睡著了被人砍脖子。”一通滿帶牢騷的陰陽怪氣讓溫喜今覺得舒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