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州康宅 聽司伯前話裡的意思,還要來……(2 / 2)

司伯前輕笑出聲,“溫姑娘的膽量需要多加錘煉。”

聽司伯前話裡的意思,還要來殺她?

溫喜今頓時感覺脖子涼颼颼的,下意識去摸傷處,“我今晚和花清仙長住,就什麼也不擔心了。”

顏花清接過話茬:“對,師兄,我邀請溫姑娘與我同住,朱白也在。”

潘朱白也道:“師兄放心,我會保護好花清師妹和溫姑娘。”

司伯前又執起玉瓷盞,把餘的半杯水飲儘,笑不達眼地說:“我倒是不知,你們與溫姑娘的感情好到這般了,可以同住一屋。”

稍頓,司伯前放下玉瓷盞,依舊是笑盈盈的,出口的話卻直白且帶刺:“溫姑娘籠絡人心的手段,實在高明。”

顏花清和潘朱白相視一眼,皆露出一副茫然不解其意的神情,不知道師兄到底是讚同,還是不讚同。

“籠絡人心,談不上,我向來是捧出一顆真心來交朋友,想必花清仙長和朱白仙長也是如此。”溫喜今暗戳戳內涵了司伯前一把,大家都是真心換真心,誰像你,喜怒無常,還看人不準。

要是放到現實生活裡,遇到司伯前這種人,溫喜今連眼神都不會給,更彆提跟他走近了。

潘朱白很讚同溫喜今的話,“當然,交朋友交的就是一顆真心,假朋友不算。”

顏花清也道:“是如此。”

溫喜今和司伯前二人已經暗中燒起火來了,翁垂金卻像個什麼也沒發現的局外人,自顧自悠閒地飲茶、吃水果。

覺察到花廳裡忽然安靜下來,翁垂金才停止吃喝,轉而問司伯前:“師兄,攪擾康宅的到底是什麼妖物?單是影鬼的話,倒沒有那個能力。”

談起正事,司伯前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影鬼隻是打發我們走的虛招,康家這半年裡請來的術士就是被這樣糊弄過去的。”

溫喜今原本對康宅的事興趣不大,畢竟她的任務是度化司伯前,而不是來給人破案抓妖的,況且她也沒那個本事,能把自己的小命苟住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眼下聽司伯前這麼一說,溫喜今倒是從中品出點意思來。

難怪康家請了那麼多術士,小妖小鬼沒少捉,卻始終沒能徹底解決惱人的妖禍,感情前麵那些小魚小蝦都是被推出來擋箭,兼轉移火力的,真正的罪魁禍首還藏在水麵之下。

隻是,那妖物弄出這麼多事,耍了這麼多花招,居然隻是為了阻止康頌漁成親。

它圖什麼?

顏花清也恍然大悟,“所以師兄才說繼續等。”

潘朱白偏過頭,目不轉睛地看著顏花清,眼噙笑風,“等到它招數用儘,約摸就要現出真身了。”

顏花清對上他含情脈脈的目光,臉頰倏而飛紅,害羞地轉開臉。

這對小情侶之間的甜蜜小互動全部落在溫喜今的眼裡,惹得她情不自禁地生出點羨慕來,愛情最美好的樣子在顏花清和潘朱白的相處中展露無疑。

如果對象是司伯前,指不定把愛情糟蹋成什麼樣子。要是哪天惹他不高興了,那劍就抵到脖子邊來了。

所以,她寧願孤獨終老,也不想跟這種人產生情感瓜葛,她怕活不到一百歲。

“昨日我們走遍康宅,定神盤毫無反應,想是對方來頭不小。”翁垂金如斯推測。

司伯前慢條斯理地給自己斟了半盞茶,淺抿一口後,才回應翁垂金那句推測:“你是這麼認為的?”

翁垂金當即低眉抱拳,“垂金拙見。”

溫喜今本來不想參與討論,但心裡又實在像有隻貓兒在撓似的,終於還是沒忍住:

“我很好奇,那妖物為什麼要阻止康頌漁成親?康頌漁和未婚夫兩情相悅,擬好日子準備喜結連理,它卻從中作梗,太缺德了。”

溫喜今的一番話讓潘朱白狠狠共情:“阻撓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確實相當缺德。”

“溫姑娘似乎對妖物的目的更感興趣。”司伯前輕勾唇角,黑琉璃般的眼睛裡在看過來時若噙明媚春光。

溫喜今能夠理解司伯前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

因為他才不管妖物有什麼目的,哪怕對方是想把天捅個窟窿,也與他無關,他隻是單純地想要把作梗的妖物抓出來一劍砍了。

溫喜今隨手拿起一串葡萄,摘了一顆送進口中,假裝在很認真地吃葡萄,從而避免與司伯前產生時間過長的對視,“是呀,我真的很想知道它大費周章的目的是什麼。”

司伯前目不轉睛地望著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把她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都儘收眼底,“或許,我可以把它送到溫姑娘麵前,等溫姑娘親口問出它的目的後,我再殺它,可好?”

聞言,溫喜今摘葡萄的手指條件反射地加重了力道,晶瑩的果肉瞬間從皮裡擠了出來,落到她的膝蓋上。

衣料太滑,葡萄沒掛住,又骨碌碌滾到腳邊。

把妖物送到她麵前,讓她滿足好奇心?

司伯前又在玩兒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