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靈力充盈,帶起周圍的風形成一道無形巨刃,裹挾著周圍落葉,迅猛無比!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劍驚得眼睛都睜大了。
謝煊餘下的話卡在喉嚨口,趕緊提刀擋住這招,還是被逼退兩步。
與此同時,他一揮刀,反斬了一刀過去!
這一刀也是勢不可擋!
直接斬碎江尋真剛那一招帶起的風刃,一瞬之間,落葉紛飛,氣流亂湧。
台下眾人心提到嗓子眼——
這一刀至少有謝煊七成功力。
元嬰修士的七成功力,江尋真一個築基中期如何能擋得住!
宋輕動作很快,直接折了根樹枝攥在手裡,隨時準備出手乾涉。
然而還不等她出手。
江尋真足尖一點,下一秒,竟直接站在謝煊那刀鋒之上,躲開了餘下刀氣。
然後她飛身一躍,手中劍動,劍尖直接朝著謝煊的丹田刺過去!
這動作行雲流水,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
謝煊也沒料到她突然來這招,趕緊從攻擊轉為防守,但還是被逼得連退十幾步,半隻腳直接踏出擂台,踩空了。
緊接著,江尋真劍尖一偏,手腕用力,往旁邊一打,直接把謝煊手中的刀震掉了。
“咣當”一聲。
武器落地。
謝煊搖搖欲墜,直接腳後一蹬,飛身下了擂台,也站定在地上。
全場噤聲。
良久,才有人低聲說:“江尋真……贏了?”
築基中期贏了元嬰中期!
這……太荒謬了!
不,不對。
江尋真最前麵那幾個回合的閃躲,分明是在觀察謝煊的刀法弱點,最後那兩劍勢如破竹,身法淩厲,才是她出手的樣子,令人望而生畏。
這哪裡是築基中期?
這說是元嬰修士都有人信!
有人出聲:“江師姐,你真是築基中期?”
還有人道:“是謝煊放水了吧……這怎麼可能?”
還有人說:“放什麼水?你們沒看見他剛才那一刀嗎?用了七成功力,宋師姐都差點上去幫忙,那一招完全不顧江尋真死活啊!她反應居然那麼快……”
眾人這邊議論著。
江尋真沒說話。
她剛那兩招用了全部功力,但用完就感覺到內丹一陣裂痛。
她直接轉頭跳下擂台,走到謝煊身邊。
謝煊這時候也看著她。
他剛才還叫她認輸,現在卻是他輸了。
他目光微動,想起她直直刺向自己丹田的那一劍,又想起昨天她丟暗器的事。
她對他,真有殺心?
還是氣他前一刀用了七成功力?
他那一刀,是感受到威脅後下意識揮出去的,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張了張嘴,想解釋下:“阿尋。”
江尋真都沒抬眼看他。
她一抬手,拔出地上薛溯的刀,然後轉身走了。
謝煊話音頓住。
不過是一陣子沒見,她好像變了許多。
往日她的視線會一直停在他身上。往日是她跟在他身後,看他的背影。
怎麼現在反過來了?
謝煊心底有種微妙的不悅。
*
另一邊,江尋真下了擂台,走到內門弟子那邊。
她把刀拋給樹上坐著的薛溯,然後轉身一隻手撐了撐樹乾。
緊接著,她捂住丹田,輕聲咳嗽兩下。
薛溯接過刀,跳下來,正要過去和彆人說話。
結果聽見她咳嗽,一轉眼,看見她唇角溢出點血色來。
他腳步頓了下。
之前還覺得和她說話就是自己找氣受,心裡想著不和她說話了。
這會兒見狀,還是忍不住走到她身邊:“你怎麼了?”
江尋真敷衍了句:“沒事。”
她擦了下唇角血跡,直接內視,緊接著,就發現隻剩下一半的內丹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裂紋。
是她出後兩劍的時候,丹田開始裂痛的。
所以是因為她用大量靈力和人交手,所以內丹裂了?
江尋真心說荒謬。
這一世筋脈通了,修行不受阻,但動用太多靈力,僅剩的半顆內丹會裂。
這意味著她日常可以正常修行,也可以用靈力做小事,
但一到對戰的時候,她若用全力打鬥,內丹便會繼續開裂。
她這邊想著。
一抬眼,就看見薛溯站在邊上。
她按下思緒:“你看著我乾什麼?”
薛溯冷笑了聲:“怕你死了。”
他這話說得有點夾槍帶棒,陰陽怪氣的。
但目光落在她唇角那點血跡上,又心說,這人都受傷了,他到底是為什麼要和她在這慪氣。
他從袖袋裡翻了個乾淨手帕出來,把手帕拋給她,語氣都有點無奈了:“行了,擦擦吧。”
江尋真身體不太舒服,這會兒也不想說話。
她接了帕子,簡單說了句:“多謝。”
她這邊擦了擦嘴。
那邊二號已經主動站上擂台,麵無表情道:“江師姐,這輪該我和你打了。”
台下眾人聞言,
都倒吸一口涼氣,心說這二號也是膽子大。
江尋真連著打敗一個築基後期,一個元嬰中期,猛得不像個築基修士,現在居然還有人敢主動上去和她打。
江尋真聞言,倒是抬眼看了下擂台上的二號。
二號眉眼都是死氣沉沉的,聲音也沒波瀾,有種說不上來的詭異感。
就像個沒有靈魂的人偶一樣。
江尋真皺了下眉頭,捏了捏劍,然後也回到了擂台上。
然而她剛一站上擂台,還不等宋輕喊開始,二號就直接揮刀朝她劈來。
這一擊靈力渾厚,招式詭異,避無可避!
場下眾人呼吸都屏住了。
宋輕瞧著情況不對勁,正猶豫要不要叫停。
江尋真下意識覺得不對。
她捏劍抬手,壓著丹田處的劇痛抬手要格擋。
然而就在這時,薛溯猛的一道靈力也甩上來。
他躍上擂台,擋在江尋真身前,對二號道:“你怎麼——”
然而話沒說完,薛溯的話音就突然頓住。
就見二號的靈力被撞碎後,立即散成一陣黑霧彌散開來,籠罩住所有人的視線。
霧散後,二號原地消失。
薛溯拎刀的手倏爾收緊:“傀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