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 如今的冷漠殺伐是真實的,那平時……(2 / 2)

舊寧書 Iry 3487 字 1個月前

混沌中,她回想起了九天前那個清晨。

被趕鴨子上架的阿杏欲哭無淚,縮在被子裡,清清楚楚聽到院子裡無比喧囂。很明顯,沒了雙姑娘,門口的丫鬟們根本攔不住薑寒,阿杏聽見薑寒一行人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薑公子,這裡是雙姑娘閨房,您不能進去。”

“讓開。”

聽到門口薑寒的聲音,阿杏抖了一下,知道該自己發揮演技的時候了,壓下聲音,裝作因為生病而變音的樣子:“薑寒!你要是敢進我房門,我就把你的腿打、打斷了!咳咳咳……”

這樣說應該可以吧?阿杏努力模仿了雙成平日裡刁蠻時的語氣,自認為應該天衣無縫。

門外果然安靜了一刹,阿杏內心一喜,能行!

下一瞬間,薑寒直接大力推門而入,推開攔在自己麵前的丫鬟,快步走到床前,一把掀起床簾,聲音冷得掉渣:“你是誰,滾下來。”

變故來得太快,阿杏腦袋還在發蒙,感到薑寒已經一把把自己扯了起來,慌忙求饒。她看著薑寒微微發抖的雙手,瘋狂在腦海裡翻找雙姑娘昨晚教自己的話術,想起來了!

“薑公子快去找小姐啊!”阿杏急急自覺地滾下床鋪,跪伏在地上,“小姐昨晚不聽勸,自己跑出去玩了,還逼著奴婢扮演她,薑公子,您快些去把小姐找回來吧!”

阿杏舉起手,展示束縛在雙手雙腳上的繩子,努力表明自己的確是被迫的。

“她去了哪裡。”薑寒鬆開了手,盯著跪伏在地的丫鬟。阿杏感動地活動了一下被捏疼的肩膀,回複到:“姑娘隻說城裡太悶,要出去幾日,至於彆的,奴婢一概不知。”

“影衛。”

“屬下在。”

“立刻去城關調取出入記錄。”

“是!”

少頃,阿杏還在地上跪伏著,偷偷抬眼瞥了一眼薑寒。對方臉色極差,阿杏從沒在“雙成身邊的薑公子”臉上見過這般神情,不由得又心驚又疑惑:雙姑娘平日裡也經常跑出去玩,以往薑寒都是無奈地去找她,怎麼今天發了那麼大的火?雙姑娘不會是闖了什麼大禍吧?

察覺到阿杏的目光,薑寒麵無表情低下頭,看見跪伏在地上的丫鬟,吩咐道:“影衛,把這個丫鬟押入地牢,仔細盤問。她剛才說的都是雙成教她說的,藏了不少實情。”

“是。”

什麼?地牢……地牢?阿杏終於大夢初醒般看著薑寒,這才反應過來,薑寒一直沒有讓人給自己鬆綁!兩側影衛靠了過來,阿杏劇烈掙紮,“薑……”話音未落,已經有影衛從背後堵上了她的嘴,不可違抗地帶著她向外走去,她拚命回頭看了薑寒一眼,忽然感到遍體生寒。

薑寒其人,到底哪一麵是真實的?如今的冷漠殺伐是真實的,那平時對小姐的溫柔縱容,也是真實的嗎?

她隻看見薑寒冷淡挺拔的背影,也許永遠不會知道答案了。她看見,國相府湧入了大量的外人,許多人手握尖槍,一列列陌生的侍衛正在有條不紊地搜查著國相府。

“國相房間中有人嗎?”薑寒側目詢問影衛。

“回稟主子,恐怕三天前就沒有住人了。”

“果然如此嗎?”薑寒微微合了一下眼,忽然感到很疲憊。

“回稟主子!屬下剛剛調取了城關記錄,昨天半夜雙成小姐和一個影衛一起出城了,是從南門出去的,乘坐的是一輛國相府上的馬車。”

此刻,雙萁和雙成去的是什麼地方,薑寒已經在心裡想到了答案。他轉過身,吩咐影衛:“立刻備馬,去盛京。和桑老板借點人,分五路追過去。”

踏出房門,薑寒看著國相府,無比熟悉的景致,仿佛昨日還在這裡聽雙國相講兵書、給雙成帶零嘴兒。而此時此刻,雖是清晨,氣氛沉重如長夜。薑寒忽然沒來由感到悲傷,他不由自主虛虛按了一下心口,喃喃道:“.....阿成,彆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