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他想讓這朵花,開的平安長久。……(1 / 2)

195.

眼見著利維轉身就走,思雅一刻也不敢停留,連忙抬腳追了上去。

利維不知道是背後長了眼睛,故意的還是怎麼,每當思雅快要追上他,他就加快腳步在把人甩在身後,等思雅發現追不上,就施施然放慢步伐,像是故意吊著鉤子,願者上鉤。

思雅就是那條傻乎乎的小魚,跑了幾次,眼看著就要拉住利維的手,這人就像腳底踩了風,飄悠悠地離她幾尺遠。

她似是漸漸找到規律,也不再過多掙紮,隻是慢吞吞地跟在利維身後,兩人不近不遠,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

他們一路從人來人往的庭院走到通往宿舍的另一條窄窄小徑,周圍的人也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一前一後的兩人。

利維慢慢停下腳步。

思雅也停下腳步,靜靜站在他身後。

利維沒回頭,雙手抱著胸不爽道:“被太陽曬暈頭了嗎,你跟著我乾什麼?”

思雅乖巧道:“我不跟著你跟誰呀。”

聞言,利維冷笑:“跟著你第一眼就覺得很強的人。”

思雅拖著長長的尾音“哦”了一聲,故意抬腳,發出動靜:“那我去了啊。”

利維微微偏頭,想要觀察她的動作,卻被思雅抓個正著,驀地撞進她帶笑的眼眸中,彎彎的,就像懸在天邊的月牙兒。

“……你還在這裡乾什麼?”利維頓時無語,卻又有氣梗在喉中不上不下。

思雅隻是又往前走了幾步,雙手背在身後,抿著嘴,露出頰邊淺淺的梨渦:“跟在我第一眼就覺得很強的人的後麵。”

“喂,”利維放下抱著胸的手,終於轉身麵對著思雅,死魚眼看似波瀾無光,“這樣的混蛋,到底還有幾個。”

說完他自知失言,臉色半黑,眉毛豎起倒是有幾分惱怒,隨即狠狠罵道:“可惡。”

真是跟白癡在一起久了,自己也變得白癡起來。他為什麼要問這種愚蠢的問題。

說罷他黑著臉眉頭緊皺,又打算轉身離開,卻聽見思雅認真道:“就你一個呀。其他人,我不在乎的。”

心驀地漏跳一拍,還沒等利維回過味來,就聽見她接著道:“但埃裡克不一樣誒。”

埃裡克是利維未來最好最親近的朋友來著。

利維閉上眼睛,額角青筋暴露,怒道:“蠢死你算了,再說話把你一腳踹進茅坑裡。”

思雅:????

怎麼肥四,怎麼又跑了啊?!走的慢一點啊喂這次是真的追不上了!

利維大概這次是真的動怒了,悶著頭往前走。思雅追不上,索性鼓著兩個腮幫子停在原地,氣呼呼地瞪著他的背影。

這人真是的,不好好說話,一言不合就生氣。

似是察覺到思雅沒有追上,不過一會功夫,已經消失在思雅視線裡的利維又慢吞吞走了回來。

他穿著偵察兵團那身黃色的製服從樹後繞出身影,踩著黑色長靴,雙眼微眯,表情很是不爽。待見到思雅停在原地氣喘籲籲地模樣,輕嗤一聲,像在嘲笑她那少得可憐的體力。

思雅有些不高興:“你走的那麼快,我都追不上你了。”

利維語帶嘲諷道:“追我乾什麼?”

這顯然憋著一股氣還沒消呢。

思雅站在原地沒動,嘟囔道:“那你下次回頭,要是看不見我了怎麼辦。”

“……嘖,笨死了。”

所以,他不是找回來了嗎?

利維仍是臭著一張臉,卻已經向思雅伸出右手,聲音還有些硬邦邦的:“過來。”

思雅這才走上前將手塞進他的掌心裡。感受到對方指尖的溫度,忍不住彎了眉眼,彎眉細目,言笑晏晏。

利維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的笑臉,牽起她的手向小徑深處走去。

“我不是對你說過,離那個發際線危險的家夥遠點。”

“為什麼對埃裡克分隊長那麼戒備?”

“需要什麼特殊的理由嗎?總之離他遠點就是了。”

“你像是對他有什麼誤會的樣子,萬一你們倆以後還會成為好朋友呢?”

“……哈?”

思雅腮邊的軟肉被狠狠捏住,往旁邊重重一扯。她“哎喲”一聲,不滿地瞪著利維:“乾什麼捏我的臉!”

“不許再提那個討厭的家夥。”

“……哦!”

196.

思雅搞清楚了羅博夫議員和埃裡克的對立關係,大概猜到羅博夫議員大概是要借利維三人組的手對埃裡克不利。

不過她暫時還沒搞清楚羅博夫議員究竟要利維他們做什麼,第23次牆外探索即將開始。

利維、法爾蘭、伊麗莎白包括思雅,都在這次牆外探索的名單上。

接到消息時,利維的臉色並不好看。

彼時他們四人正湊在偵察兵團總部堡壘的架空層,四處堆積著物資箱,燭火泛著暖光,寂靜而黯然。

伊麗莎白坐在集裝箱上,晃蕩著雙腿和法爾蘭倒是湊在一起討論著什麼,思雅也安靜地站在兩人旁邊聽他們互相鬥嘴。

“原來這麼快就要去牆壁外了,難怪最近弗拉格分隊長那麼急,就差沒拎著我的頭發讓我記住陣型了。”伊麗莎白抱怨。

她學東西本來就不快,文化課全靠法爾蘭和利維兩條大腿給補上來的,學陣型和信號彈的顏色經常把弗拉格氣的直跳腳。

想到弗拉格的模樣,法爾蘭也無奈地搖頭:“他本來就看我們不順眼,有這個態度也很正常。”

“哼,什麼嘛,不就是看不起我們來自地下城,這次一定要殺掉業魔好讓他們刮目相看!”伊麗莎白握著拳頭,眼睛泛光。

利維斜靠在箱子旁,雙手抱胸,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良久,他皺著眉頭打斷伊麗莎白的話:“這次我一個人去就行,你們隨便找個理由留下來。”

伊麗莎白滿臉震驚:“大哥,為什麼啊?”

利維目光遊離,語氣卻不容置喙:“我們還沒見過真正的業魔,也是第一次去牆外,光活著回來恐怕就得竭儘全力……我一個人的話,總能想到辦法。”

他見思雅站在燭火下愣神,目光怔怔,一看就呆頭呆腦的樣子,就她的情況,怎麼到壁外去?連他也沒有把握。

從未見過業魔的自己……護不住她要怎麼辦。

“喂,思雅,你聽見了沒?”想到這裡,利維開口。

“聽到了,”思雅撓撓頭,“但是……”

她覺得這事兒她做不了主,明顯伊麗莎白和法爾蘭更需要安撫呢。

果然還沒等她說話,伊麗莎白就不滿道:“哪有這樣的!”

法爾蘭則及時製止伊麗莎白的抱怨,目光中是嚴峻的神色:“意思就是說,你覺得我們不行嘍?”

紮心這事兒,利維沒留情麵過。

所以他語氣平常,說的輕描淡寫:“對,這是我的直覺。”

伊麗莎白氣得從箱子上蹦下來,三步並做兩步衝到利維麵前,不服氣道:“你不要擅自決定,不試試看怎麼知道!你是在怕什麼,這樣一點都不像你了,大哥。”

“我沒有在和你們商量。”

說完利維沒有再和伊麗莎白、法爾蘭繼續爭論,擦著伊麗莎白的肩膀離開。留下不敢置信的伊麗莎白和眉頭緊皺的法爾蘭。

“利維!”法爾蘭咬牙切齒。

伊麗莎白也忍不住:“大哥,等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