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甜甜大家長上線,卻心懷……(2 / 2)

“田恬,三個數,解釋。三、二…”

“彆彆彆!哥,相旬哥!”

身後男聲驚慌失措,伴隨沒站穩摔倒的哎呦聲,田恬撐起手臂半趴在床,起身時整片睡衣掀到後腰,他抖抖身子整理好後才一瘸一拐開到門口,握住把手順勢捏捏喻江手指當做安慰,猶豫兩秒側在人耳邊輕聲:“彆,他是我——”後半段又吞回肚子,田恬胸腔吐出悶氣,聲音如蚊呐。

“監護人。”

似乎覺得帶給喻江的震撼不夠,田恬深吸,在柳相旬笑而不語的注視中,偏頭避開他投落的意味深長的目光,捂住鼻子甕聲甕氣:“法定意義上。”

喻江懵了。

他呆愣愣站在那兒:“你不是喊他...哥?”

田恬都不敢往柳相旬那邊望,在心裡抨擊無數次柳昭夕竟然拒絕同他通風報信,想到人根本就不在乎他,原本垂著的頭蔫巴巴落下,看得喻江都於心不忍,張口幫田恬招呼所謂的“家長”。

“您好,我是喻江,小恬的朋友。方才有冒犯的地方,您多擔待。”喻江態度不恭不卑,沉落眉眼時候,還倒有些書香世家養出來的公子性子。

柳相旬也並非為難小輩的人,他嗯了聲往裡走,卻又故作驚訝扭頭,神色躲在墨鏡後,語氣裝出驚訝的樣子:“莫非,你是都城喻家的小輩?”

“您知道我?”

“哦,家裡孩子三番五次提,不知道都難。”柳相旬應答,無視坐立難安的田恬,徑直來到另一張空床前,手指鬆鬆放在交疊的雙膝:“收拾東西。”

他態度越是平靜,越不上心田恬交男友這件事,田恬就越是害怕,後背冷汗一層一層冒,還要裝出鎮定自若的姿態來招呼這位不速之客。

他慢吞吞拉出床底的行李箱,剛挪動到陽台,想將晾曬的衣服全部都收回來,卻被喻江握住了手:“我來吧,你去跟你...說說話。”麵對稱呼問題,他實在無法對著那張不過三十出頭的臉喊父親,隻能將空間留著這對詭異關係的兩人。

“他不是我爸,關於監護人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以後再跟你解釋。”田恬深呼吸,剛想對喻江露出笑容,嘴角僵硬得連抽動都極其困難,最後索性放棄,脖子一梗深呼吸出了陽台。

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他幫忙掩住陽台門,不過這棟宿舍樓老舊,隔音效果實在是差強人意,喻江也並非故意偷聽,耳畔傳來田恬如蚊呐叫人哥哥的聲音,他手頭的動作一慢再慢。

方才即便男人沒說,可喻江依舊捕捉到對方在看見田恬略顯怪異的走姿後,麵容一瞬間劃過不虞。他覺得田恬的家長看見了,這麼明顯的牙印,就算田恬極力裝作無事發生,腳步都一深一淺,怎麼可能瞞得過。

第一麵就給田恬家裡人留下如此差的印象...喻江心底默默歎氣,將手中衣服折了三折收好,已經預想到以後娶田恬回家被堵門的狼狽模樣。

他站在陽光下,黑發呈現金棕,還在滿心歡喜暢想同田恬的未來。殊不知現在為數不多的與田恬相處的時間,才是他未來日子裡最能當成糖含在嘴裡的快樂。

再剩下的,是滿腔酸楚與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