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想遺忘掉的壓抑稱呼(加……(1 / 2)

“柳小先生?”

秘書聲音拉回了柳昭夕思緒,他恍然回神,收回落在院中茂密花叢,嘴角上揚的弧度標準又冷冰:“您說。”

“相旬先生來了幾個電話。”說話間秘書遞來手機,朝書桌後翻看資料的柳昭夕鞠躬,幾步退了出去。

柳昭夕腦海中飛速過了幾件會讓柳相旬打電話的事,卻完全對不上門號,停頓幾秒鐘後接起,卻隱約傳來幾聲令人浮想翩翩的細微抽泣音。

“我沒興趣聽你的活春.宮。”

他語氣淡漠,順勢合上麵前文件夾推開,剛想掛斷電話前,柳相旬獨有的玩世不恭冷笑入耳:“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原來昭昭真的進冷宮了。”

由他口中說出來田恬的專有稱呼,惡心得柳昭夕翻白眼:“你在哪?”

“猜猜。”

似乎覺得沒有線索的謎題無趣,柳相旬抬腳用鞋尖撩起麵前男生的褲擺,像才發現般故作驚訝:“當年把他關在小花園閣樓,你可嘗遍每寸骨肉滋味,要不要我做東,給你和這個…喻家少爺牽頭,聊聊滋味?”

宿舍與陽台隔著半人高的牆,即便知道喻江不可能看見柳相旬的小動作,田恬沉默後退兩步,輕輕拍去褲擺看不見的灰塵,彆開臉不肯同人對視。

麵前男人打著電話,定然是顧不得自己動作,看著頓在半空的鞋尖,田恬破天荒迫切希望喻江能回來——幾件衣服疊快五分鐘,他這是拆了線重新織?

察覺柳相旬的手腕微抬高,田恬深吸氣搶先打開話匣:“我明天會準時到飯店,你不用來接我。接下來小喻還有事情要忙,沒辦法再招待你了。”

為了保證真實性,他特意打開喻江裝滿琴譜的背包,結果柳相旬都沒看一眼,又同電話說些霧裡雲裡的話,掛掉通訊後雙指夾住手機翻滾,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大力氣,目光自始至終盯著田恬。

就算有所察覺,田恬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主動跟他搭話,交握住手手,垂著眼皮,大氣都不敢喘。

“我記得,這間是單人宿舍吧?”

原本不吭腔的柳相旬忽然發問,仰頭打量老舊宿舍,外表雖破可保持整潔。床上跟桌麵擺放的玩偶,看上去還有幾分溫馨。這是在柳家絕不可能出現的東西,柳相旬視線在他身上打個彎,笑得不言不語。

自幼起就沒猜透過柳相旬的心思,田恬能不回答就不動作,能動作就不開口。他點點頭,見人擺明了姿態等一個解釋,聲音低得如小豬哼。

“他知道我明天走,就來看看。”

相比於柳昭夕,田恬算是怕死麵前常年嘴角帶笑的柳相旬,要是遇到難辦的事,對昭昭撒個嬌基本上就能找人幫他解決。不過柳相旬卻沒昭昭好說話,他想著法都能讓田恬吃點“苦頭”,即便是無傷大雅的動作,對於田恬來說過分羞人,精神上的恍惚比□□更壓抑。

於此之下,他更不願讓柳相旬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