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想遺忘掉的壓抑稱呼(加……(2 / 2)

雖說是在寢室,半牆之隔也有喻江,等柳相旬一犯瘋病,這點房間都不夠他折騰。田恬真是怕了這個家夥,偏頭見喻江正好背對他們收衣服,大概有五秒時間不會朝這邊看,田恬深口氣一瘸一拐挪動向前,抬手取下柳相旬戴在臉上的墨鏡。

這是他曾經做錯事,唯一能平息柳相旬怒火的方式。

就算喻江也會發脾氣,同與在商戰廝殺多年的柳相旬一比,無論是氣質還是眼神透出的危險度,僅需幾秒時間高下立見。所以田恬不怕他冷臉,反而忌憚永遠保持嘴角弧度的柳相旬。

“相旬哥。”

田恬剛鼓起勇氣叫人,嘴唇卻按來根柔軟物件,原來是柳相旬不知何時尋隻小泰迪玩偶,正好用爪子壓住田恬的唇。

“先前昭夕同我解釋,說你長大了,也該有自己的生活與人際關係。起初我還不信,覺得小孩子能有多大本事亂來,結果今天看你身邊這東西...…”柳相旬頓住,田恬順著他視線看向在陽台抱衣服的喻江,對方正好直起身子,見房間兩人都望向他,微微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這句話,柳相旬的聲音很輕,如果不仔細聽,聽不出來他將人同東西做對比。這種傲氣眼高於頂,相比之下喻江倒是有點接地氣的意思。田恬向來不喜,反抗次數寥寥無幾,他沉默的同男人對視,後者眼中的冰冷清晰,這才不可能僅靠撒嬌,就能蒙混過關了。

田恬心裡無比清楚。

正是因為明白,所以在嘗過短暫自由滋味,才會無比恐懼再次被捉入牢籠的恐懼。

他再次扭頭,陽台的衣架空空蕩蕩,喻江已經懷抱衣物直起身子,手指落在門把,僅需輕輕一按,就會撞破在柳相旬麵前如此狼狽不堪的自己。

田恬不喜,他咬緊後槽牙:“小、小爸爸。”

柳相旬眯起眼。

在他話音剛落的刹那,陽台門應聲而開,喻江自顧自將疊好的衣服放入櫥子,合上櫃門後平靜轉身。

“以後洗衣服記得乾了就收,有些都被曬得發焦,你們這片區域的超市在哪?我幫你換一種洗衣液。”

喻江單手插兜,袖口保持上挽,露出的一截手腕骨節分明,偏頭望向滿眼淚花傻在原地的田恬,朝挑眉的柳相旬欠身。

見田恬不動,他又重複:“小恬?”

“誒?誒!來了來了。”

幸好這倒黴孩子反應過來,屁顛屁顛跟上,生怕人會撇下他,讓他跟柳相旬獨處般,悄咪咪拽住喻江襯衫後擺,扯得七零八落也不願意鬆開。

喻江雖麵容不顯,從他瞬間柔和的眉眼來看,估計也很受用田恬的撒嬌。不過在出門前,他側目望向坐在床邊的柳相旬。

對方腳掌正微微踩踏虛空,手機底部一角抵住膝蓋,似乎察覺到喻江的注視,扭頭望來的瞬間,隔著鏡片都能感受到人眼中的冷冰。偏偏柳相旬還是笑著:“去吧,等回來再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