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壓 蕭炫誇了她有自知之明後便不再搭……(1 / 2)

蕭炫誇了她有自知之明後便不再搭理她,繼續喝悶酒去了。

傅知雪還想與他嘮嗑幾句,又怕操之過急被蕭炫瞧出點什麼,於是向他揮揮手,便主動告辭走了。

距離年底蕭元祁回京之前,還有三月有餘,她有的是機會。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得一步步來,時機成熟了自然水到渠成。

三日後,東宮女眷獻給皇後的百鳥朝鳳裙縫製好了。

阮氏指派虞奉儀、劉奉儀、宋奉儀以及傅知雪一同送去司衣司,交由司衣司完成鑲嵌珠串最後一道工序。

裙子擱在箱籠裡,由小太監們抬著,傅知雪四人無需做體力活,隻需護送監督。

虞奉儀三人自打搬去了萬華苑,終日與昭訓、良媛等人結交,早已看不上傅知雪,三人兀自走在前頭竊竊私語,也不搭理傅知雪。

傅知雪有眼力見,低眉順眼跟在小太監們身後,她心中盼著一切順利,不要半路出幺蛾子。

司衣司靠近禦花園太液池左側,一行四人順利把箱籠遞交到柳司衣手中,柳司衣還給她們四人另派了活計,分彆去尚功局下設的四司取物件。

傅知雪分配到去司珍司取一盒海螺珠。

司珍司距離尚服局有段距離,來回一趟要兩刻鐘,傅知雪接過柳司衣的令牌便疾步出了司衣司的大門。

待傅知雪千辛萬苦從司珍司取來海螺珠,柳司衣輕聲一歎,拿出一顆珠子遞給她,讓她仔細觀察。

“傅奉儀,這不是海螺珠,此乃硨磲,硨磲珠子暗淡無光澤,海螺珠顏色鮮亮,勞煩傅奉儀再跑一趟司珍司。”

傅知雪摸了摸手心的珠子,珠子表麵粗糙,確實如柳司衣所說。

她也不辯駁,把珠子重新收進盒子裡,“怪我沒仔細問清楚,煩請柳司衣稍後片刻,我去去就來。”

柳司衣四十來歲,榮長臉,不苟言笑,揮手示意傅知雪速去速回。

出了司衣司,傅知雪臉上笑容一收,真難為阮氏如此惦記她,不厭其煩磋磨她。

此時已過了膳時,傅知雪饑腸轆轆,她咬牙忍住,加快步伐奔向司珍司,怎知半道遇到了在太液池閒逛的王貴妃,未等她下跪行禮,有宮人先一步開口叱喝。

“哪裡來的不長眼的東西?見了貴妃娘娘還不速速下跪行禮?!”

傅知雪心下一慌,當即跪地磕頭求饒,“回稟貴妃娘娘,妾身是太子殿下的奉儀,妾身忙著趕去司珍司取東西,一時衝撞了貴妃娘娘,還請貴妃娘娘恕罪。”

聽到對方的自稱,王瑩低頭朝對方望去,見到對方那張芙蓉麵,眸光一頓,吃了一驚,後宮何時有這等絕色佳人?!

王瑩這幾日心情不爽,一連幾日送夜宵都被皇上拒絕,她正愁找不到地方撒氣。

太子殿下的奉儀品階再低也不該淪落到跑司珍司取東西,稍微用腦子想一想,便能猜出此人貌美被太子妃嫉妒,被找茬了。

王瑩嘖嘖幾聲,抬手用帕子捂住鼻子,“堂堂奉儀衣冠不整,竟然在禦花園裡跑來跑去,一身汗味成何體統?”

“來人——”王瑩指了指不遠處的太液池,“帶這位奉儀去池邊洗一洗。”

傅知雪眼神倏地轉冷,洗什麼?!分明是要她的命!

她立即磕頭求饒,“貴妃娘娘饒命,妾身不是故意——”

遠處的孫懷恩聽到動靜循聲過來,撞見王貴妃在訓斥人,還以為是哪個倒黴的宮人衝撞了貴妃,定睛一瞧,差點嚇壞了。

乖乖,傅奉儀!

就衝皇上對這位傅奉儀模棱兩可的態度,孫懷恩今日也斷不能令傅奉儀遭殃。

孫懷恩佛塵一甩,領著身後的小太監們過去,“唉喲,老奴給貴妃娘娘問安,娘娘怎的在此?”

王瑩見到蕭炫身邊的大監,當即收斂怒容,揮手示意宮人暫停,朝孫懷恩綻放笑顏,“孫公公,皇上可在附近?”

傅知雪心裡一顫,孫公公?

傅知雪不認識孫懷恩,聽到王貴妃對他的稱呼,她醍醐灌頂,猜想這位孫公公地位不低,十有八九便是禦前的大監,再仔細琢磨一番王貴妃的話。

她心裡猛地一咯噔,這位孫公公看在蕭炫的麵子上出手幫她!

也就是說蕭炫與她在梅林‘幽會’的事,這位孫公公知道!

傅知雪心裡狂喜,也不枉她想方設法在蕭炫麵前裝瘋賣傻,使出渾身本事勾搭。

這回,她在他跟前算是過了明路。

傅知雪麵上驚恐,心裡則吃了定心丸。

孫懷恩輕飄飄打量一眼跪著的傅知雪,旋即收回視線,“皇上在太後那裡,老奴正有急事稟報。”

穿過此處石橋,右前方便是寶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