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壓 蕭炫誇了她有自知之明後便不再搭……(2 / 2)

王瑩倒是沒猜到背後的彎彎繞繞,一聽到蕭炫在寶慈宮,忙丟下傅知雪,找借口先行一步離開。

這次暫且放過對方,也好彰顯自己賢良大度,否則傳到皇上耳裡就不好了。

王貴妃一走,傅知雪有眼力見,飛快起身朝孫懷恩行禮道謝,“妾身謝過大監的救命之恩。”

孫懷恩也沒和傅知雪多說,隻嗯了一聲,便令她早些回去。

傅知雪眼珠一轉,見縫插針捧起手中的珠寶盒,講明緣由,聲稱還要再去一趟司珍司取海螺珠。

孫懷恩瞄了一眼盒子裡的硨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宮裡懲治人的手段層出不窮,想要不著痕跡累死一個人很容易。

他當即接過盒子,“柳司衣糊塗,奉儀品階再低也是太子殿下的女人,她的品階豈能與奉儀的品階相提並論?”

“傅奉儀你且先行回去,此事老奴找人去辦。”

傅知雪麵露糾結,“太子妃娘娘吩咐妾身辦的事,妾身若躲懶辦不好……”

“無妨。”孫懷恩聞言舉著盒子朝乾寧殿方向拜了拜,“老奴會如實稟告皇上,皇上最憎惡宮人偷奸耍滑。”

得了孫懷恩的說辭,傅知雪自然順著台階下。

這一幕被有心人撞見,傳到了皇後耳裡。

薛芙梨仔細盤問了來龍去脈,輕聲一歎,“自古以來,相貌優勝者皆比尋常人有優勢,孫公公是宮裡的老人,人老成精,他呀,誰也不得罪,與人為善,旁人定會念他的好。”

大宮女春杏問道:“娘娘,那孫公公就不怕被皇上責罵?”

傅知雪是東宮的人,孫懷恩是禦前的人,按理說此事不該歸孫懷恩管。

薛芙梨掀起茶蓋,抿了一口香茗,“嗬,皇上哪有閒工夫管這些芝麻小事?他的心裡裝著朝政,裝著天下百姓。”

即便知曉,左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春杏又問,“娘娘,可要奴婢派人去提醒太子妃一二?”

一而再再而三磋磨那位傅奉儀,這次還撞到了孫懷恩跟前,保不齊下次會鬨到太後那裡。

薛芙梨擺手拒絕,“本宮上次已經提醒過莞兒一次,若是再去,那孩子會心生厭煩,這宮裡的女人若是想往上爬,旁人護不了一輩子,得靠自己撐,打壓旁人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薛芙梨有私心,事不過三,倘若再有下一次,傅知雪還能僥幸逃脫阮菀的磋磨,她便去見一見對方。

這宮裡不缺機靈耍心機之人,缺少韜光養晦的人。

當夜,傅知雪又去了梅林。

今夜蕭炫比她晚來,她裝深沉裝了好久,他才姍姍來遲。

她的沉默寡言惹來他的頻頻側目,“作甚故作深沉?今日發生了何事?”

傅知雪仰首問他,“侍衛大哥,你與皇上身邊的孫大監關係熟稔否?”

蕭炫清楚今日發生的事,孫懷恩早就私下裡稟告了這事。

王瑩掐尖要強,在宮裡作威作福不是一日兩日,蕭炫看在她育有一子的份上,甚少責罰過她。

如若今日未遇到孫懷恩,依她的伶俐勁,想必也能脫困。

“為何如此問?”他想聽一聽她能胡謅出什麼來。

傅知雪說起今日發生的事,一板一眼,也沒添油加醋。

“或許是我多慮,每次出去替太子妃辦事,總會倒黴遇上麻煩事,看來以後得儘量待在東宮裡。”

蕭炫深深打量她幾眼,“你心裡在吐槽什麼?”

傅知雪翻了一個白眼,輕聲一歎,“果真瞞不住你的眼,哎,我就覺得後宮妃嬪無事生非,總愛拿身份壓人,以大欺小,皇上養著她們,她們不和睦共處,偏偏要落井下石,恨不能獨占恩寵。”

“沒勁透了,一個個這麼能耐,該送她們去邊疆戰場殺敵!”

蕭炫怔住,她的觀點常常與眾不同、出人意表,令人匪夷所思。

傅知雪見蕭炫沒駁斥她的看法,便得寸進尺繼續說道:“宮裡的女人真可悲,兩耳不聞窗外事,每日期盼聖上的恩寵,無所事事便引來紛爭,若我是聖上,便找點事情給她們做,總不能白吃白喝養著。”

蕭炫出聲打斷她的詆毀,“她們倒也沒有白吃白喝,為皇家開枝散葉,重大節慶時還會抄寫佛經——”

飲了一口酒,蕭炫眺望遠處的宮殿,“二十年前遼東一戰,皇後還率領後宮眾人給邊疆將士縫製寒衣,如今天下太平,她們自然無所事事。”

傅知雪暗道一聲糟了,她上眼藥上得太起勁,惹來蕭炫的反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