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畫蛇添足(1 / 2)

賓利慕尚的後座,謝昀庭又看了一遍信息框裡最後的三條內容,無奈地勾唇,鎖上了屏幕將手機放置在一旁置物架,很難想象有一天他也會淪落到為了討一個女生不生氣,用上苦肉計這樣的伎倆。

彼時車剛開出不久,他直覺薑南溪回他的那條信息裡帶著不滿,想起以前在德國的一次相遇,時間已經到了晚上,薑南溪轉動著吧台上的調酒器,眉目並不舒展,差不多也是到了這個時間點,她放下手裡的調酒器拎著包往外走。

當時他在街上問她,“既然心情不好,一醉解千愁”。

薑南溪說的是“喝醉了才不會睡的好,沒意義,睡不好第二天心情繼續不好,惡性循環,還不如跑步回去,消耗消耗這些壞情緒”。

謝昀庭並不擅長哄女生開心,想到這裡,他才發現,麵對薑南溪他不擅長的事情還真是多,他哂笑著看了眼手機屏幕,先解決了眼前的難題再說,不擅長的事,以後慢慢想。

他並不抱有期待地隨口問了一句劉叔,“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女孩子不生你的氣”。

劉叔已經順著後視鏡觀察了許久,早已發現了他受傷的關節,謝昀庭領證的時候他是知曉的,於是並未多問,順著他的問題緩緩答道,“苦肉計,那女孩兒看著心軟”。

謝昀庭拍照片前,其實是有猶豫過一陣,但眼下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不想讓她今晚無好眠,他強忍著不習慣拍下了照片,又思索再三想好後續不讓她擔心的言辭,這才發送了過去。

等安撫完薑南溪,他將手機放回置物架,劉叔才又開口,“少爺,家裡的氣氛不太好,你先想想怎麼應對”。

“劉叔,以後叫我昀庭便是,隨我父母一樣叫法”,謝昀庭此前其實跟劉叔說過許多次,不必叫他少爺,直接喚他名字便是,這麼些年,他並不把劉叔當做外人,隻是劉叔一直恪守本分,在外人麵前一直稱呼他少爺,叫順口了,沒外人的時候也有切換不過來的狀況,今日他心情好,便又再提醒了一句。

“你看我又忘了,老糊塗了,不過劉叔多嘴一句,要真認定那姑娘,就彆和家裡人硬來”,劉叔很少談論謝家的家事,許是之前謝家二叔的事讓他記憶尤深,加上謝昀庭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心裡不免多了一絲特彆的關切。

“知道了,劉叔”,謝昀庭畢恭畢敬地回應。

他結婚的事,也並無遮掩的打算,事先也想過將南溪介紹給家人,隻是洛克生物的事不順利,外加即將出差德國,並沒有很好的時機介紹,也不想初次見麵便草草了事,於是這件事暫且就擱置了。

如今先被知曉了,而且是經他人之口,總失了些禮數。

往日玫瑰園臨湖彆墅裡,早已進入睡眠時間,今夜卻燈火通明,謝昀庭在門口換了鞋,這才進入被水晶燈照的明媚無比的迎客廳,“爸,我回來了”。

“吆,原來是我們謝總回來了,我還以為是哪位貴賓這個點來訪呢”,謝至誠雙手環於胸前,靠在烏金木製的沙發後背,氣勢雄厚,聲調不高卻讓人敬畏。

坐在一旁端著茶具喝水的秦姝拽了拽自家老公,暗示他不要這麼強勢。

“爸,我結婚了”,謝昀庭站在茶幾前身體微欠,鄭重其事地說道。

“嗯,聽說了”,謝至誠的聲音像是從鼻腔發出一般,看著眼前低著頭的兒子並無半點懊悔之意,更是怒從中來。

一旁的謝母秦姝立馬挽著自家老公的手臂,出來圓場,“阿昀你有看好的姑娘,總要先帶回來見見家人,才好進入下一步程序不是,這樣不守禮數也是對人家女孩兒的不尊重才是”。

“爸媽,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勞煩二位為我費心了”,秦姝說的有理有據,這件事他欠理,謝昀庭便誠懇地道歉。

“現在是打算怎樣?背著我們領了結婚證,婚禮也是打算讓我們從新聞上得知嗎?”謝至誠氣勢如虹,一句話又將剛被秦姝挽回的溫和拉向了戰場。

“婚禮我們暫時還未計劃,計劃好了會通知您和母親”,謝昀庭說的是實話,至於能不能有婚禮他並不得知,如果薑南溪在後來願意,他會為她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但若她不願,這其他計劃都是毫無意義。

“謝昀庭,你現在做事的禮數是誰教你的,不喜歡其他家族裡的女孩,我和你母親也未曾強求過,如今你是怎樣,覺得自己掌管了集團,翅膀長硬了,做事就可以這麼沒規矩嗎?”謝至誠被這通知兩字氣的不輕,再也不掩藏地訓斥起來。

他身高也180有餘,站起來卻比謝昀庭矮了一截,於是氣勢更甚,“老樣子,你給我去書房麵壁思過,想不明白不許出來,抄書100份,一樣不許少”。

說完,謝至誠背著手,氣勢洶洶地回房去了,這兒子越養越不像話,問不得說不得,今天得讓他長點記性。

等自家老公走了,秦姝趕忙上前,她身材嬌小,站在自家兒子麵前得仰著頭,她乾脆拉著兒子坐在一旁,溫柔地盤問起來,“跟我說說,是什麼樣的姑娘,你得用這樣的方式”。

“是一個很好的姑娘,秦女士”,謝昀庭對於母親並不隱瞞,平時在家秦姝不想被叫做母親,夫人一類的稱呼,顯得自己很老成,一般大家都習慣於叫她秦女士。

“跟我說說,她是什麼性格,你們怎麼交往的,是做什麼工作的”,秦姝不比自家老公的強勢,她覺得隻要是人品端正兒子喜歡的,她都無所謂,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喜歡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