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客 不識抬舉的東西(1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5682 字 1個月前

方景宏到了東宮,小廝前去彙報。太子褚辰璠正左擁朱顏右抱綠鬢,邊由著兩人喂酒和葡萄,邊美滋滋地欣賞歌姬舞蹈。

小廝進來稟報,小心翼翼地開口:“稟太子殿下,禁軍方副將在外求見。”

褚辰璠玩的不知時辰幾何,說了句“還挺快”,便讓小廝去領著人進來。

朱顏綠鬢從他懷中起來,綠鬢為褚辰璠快速整理了頭發衣服,朱顏讓舞姬退下後,走到紫金爐旁,換了新香點上。

“孤還真舍不得你,”褚辰璠在朱顏翹臀上狠揉搓了一把,搓的朱顏身子發軟,“一會兒好好表現,可要伺候了孤的好兄弟。”

“殿下,朱顏永遠是您的人。”朱顏雙臂掛上褚辰璠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外麵傳來腳步聲,朱顏趕緊鬆開褚辰璠,老實地站到後麵。

方景宏進入廳中,上前拜禮:“微臣方景宏拜見太子殿下。”

“承明來了,”褚辰璠作勢要去扶,“無需多禮,快快請起。”

方景宏起身,冷不防再次被那一紅一綠兩道身影灼了眼睛,什麼品味,還是自家子安好審美,黑色勁裝乾練,不顯媚態。

他收攏目光,隻聚在太子一人身上,明知故問道:“不知殿下找微臣何事?”

褚辰璠命人上了酒菜,讓方景宏一同坐了。朱顏拿著一個琉璃瓶子,裡麵盛著絳紫色液體,坐到方景宏身側,綠鬢則坐在褚辰璠身側。

褚辰璠朝著朱顏示意了一下,說:“孤昨日從父皇那裡得了兩瓶西域好酒,想著與你嘗嘗。”

朱顏趕緊傾身,為方景宏倒滿杯子,又兩指端起,送到方景宏麵前,夾著聲音說:“三公子,請。”

方景宏聞到了胭脂氣,想打噴嚏,又不能失儀,隻好憋著呼吸從他手中端過酒杯,一飲而儘。

“承明,這葡萄酒如何?”褚辰璠見他喝了,很是欣喜,也喝了一杯。

“這酒新奇,入口不辣,還有股葡萄味道。”方景宏壓下了方才那股想打噴嚏的勁,又要去拿杯子品嘗。

朱顏連忙再給方景宏倒酒,沒留意,酒瓶不小心磕到方景宏手肘上,酒灑出,潑濕了他半個前襟。

方景宏放下杯子,側身帶著歉意地說:“是在下魯莽了。”

朱顏慌忙垂首:“不不不,是奴驚擾了公子,還請三公子見諒。”

褚辰璠以為是朱顏毛手毛腳,頓覺煩躁,平時也沒見他這般蠢笨,關鍵時刻竟然掉鏈子。

他沉了臉說:“真是沒用,伺候人都伺候不好。”

今日之所以讓朱顏來為方景宏倒酒,蓋因前日痛飲時,太子叫了幾名舞姬助興,誰知方景宏自始至終未看舞姬一眼,反倒進門時多瞟了兩眼朱顏。

難怪他不看舞姬,原來是也喜歡男人,看上了朱顏。

為了大業,褚辰璠隻好忍痛割愛。

除此之外,室內還焚了褚辰璠平時調情最愛用的助興香,預防被發現,量用的不多,需要酒勁持續勾出來。

方景宏若是知道前日為了確認性彆,多看了兩眼那不男不女的東西,會引起他們誤會,他會直接手刃了朱顏以證清白。

朱顏跪到地上請罪,綠鬢看出方才之事是方景宏有意為之,出聲說:“朱顏手笨,彆再這裡擾了太子與三公子的興致,你先去換衣服吧。”

褚辰璠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朱顏躬身退下。

沒了朱顏在測,方景宏呼吸都順暢了許多,自己倒了杯酒喝下。

褚辰璠見他又喝了一杯,再次換上笑臉,舉起杯子說:“綠鬢,給承明倒杯酒,我要好好敬一敬承明。”

綠鬢托著酒瓶,在方景宏對麵,隔著桌子傾身為他倒酒。

方景宏拿起桌上筷子擋住他手,另一隻手頭也不抬的拿過酒瓶,說:“我自己來。”

從始至終,他沒跟綠鬢有一瞬間的皮膚觸碰。

所以他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綠鬢聽太子說過方景宏外出拜師了幾年,此刻不禁起疑他在外這幾年,莫不是在少林寺修行的。

方景宏倒好酒,端起杯子舉向褚辰璠,說:“我敬殿下。”

褚辰璠見他端起酒杯,露出滿意的笑,舉杯跟他碰了一下,一飲而儘。

方景宏又喝了一杯,身上湧出陣陣暖流,人也跟著焦灼起來,越看對麵的兩人越不順眼,想離開。

他不知道褚辰璠葫蘆裡賣了什麼藥,但肯定有試探的意思,可褚辰璠偏偏隻顧喝酒,不進入主題。

褚辰璠親自為他倒了杯酒,方景宏眯了眯眼睛,看著杯中酒,喉嚨發乾,他卻不願再喝,就像在跟自己過不去一般。

“殿下找微臣何事,不妨直說吧。”方景宏手離了桌麵,抬頭注視著褚辰璠。

“孤……”褚辰璠被問的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正事。

他本打算最後再說,這叫先禮後兵,他篤定這個“禮”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到時候再拿出太後稍稍施以威壓,收攏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先喝酒,喝酒,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褚辰璠端起杯子還要再敬方景宏,但方景宏隻是看著他,沒有任何動作。

方景宏感覺額間起了薄汗,方才的暖流慢慢化出千萬道,融入全身變成了燥熱。

他穿的不厚,而且酒勁還不如春風樓的梨花月,他卻出現了燥熱。方景宏看向那紫色液體,眉頭深深擰起,酒裡麵加了彆的東西。

“殿下若是沒事,微臣就先告退了。”方景宏起身要走。

“承明,孤叫你來自然是有事,喝了這杯就說。”褚辰璠仍舊舉著杯子。

方景宏目光一肅,眼中滿滿的壓迫感,半點沒有再碰杯子的意思。

少頃後,褚辰璠敗下陣,自行喝了杯中酒,說:“聽聞你昨日抓了個人叫陳大,你可知那陳大什麼身份?他可是太後宮中的主管太監陳公公的兒子。”

方景宏沒吭聲,褚辰璠略帶恐嚇地繼續說:“那陳福春是太後貼身伺候的紅人,心腹,就連孤都不敢輕易開罪,承明,你此次惹禍不淺。”

“陳大乾出違法違紀的行當,不管是誰的兒子,都要依法處置。”方景宏麵色鎮定,不緊不慢地說。

“話是如此,小偷小罰,你卻是為此取了人性命。”褚辰璠扯鬆前襟,讓涼氣能夠灌入胸腔,“此事若傳開,那些筆杆子大臣能放過你?怕是請奏的折子,都要比城牆還高,這事雖不至於牽扯你的性命,但卻會摘了腰牌,留記檔案,此後你就與任何官職無緣了。”

方景宏裝作不知怎麼辦,挑眉問:“事情已然發生,那依殿下看,微臣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