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客 不識抬舉的東西(2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5682 字 1個月前

褚辰璠稍作思量,說:“孤看你與孤的二弟晟王有些交情,不知二弟可有為你想出法子?”

他選擇晟王之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方景宏也不能明說,禁軍是保護皇帝的,直接聽從皇帝調令,他若直言擁護晟王,那就是結黨營私,太子當場就可以把他抓起來。

即便就地正法,過後皇上也不能說什麼。

“那陳大的死非我所為,”方景宏說,“微臣授命與皇上,我相信皇上定能查清真相,還我清白。”

“孤也知父皇寵信你……”褚辰璠說著麵露難色,方景宏不上套,他也不知如何往下說了,他求救般地看向身側的綠鬢。

綠鬢會意,含笑道:“皇上雖寵信三公子,但到底是牽扯到了太後他老人家,此事若真往大了說也大,往小了說也小,不過是處置了一個犯人,可太後若是要怪罪……”

他停頓了一下,盯著方景宏的眼睛,一字一頓說:“怕是皇上也無能為力。”

方景宏麵上神色不變,假裝渾不在意地說:“若真如此,我方景宏也隻能甘心受罰。”

“三公子是甘心了,就怕還會牽連到太傅大人,這朝中雲詭波譎,不是三公子說一力承擔便能的。”綠鬢說。

他們要把此事放大了來恐嚇,方景宏便配合著他,露出些緊張,問:“那我當如何?”

綠鬢裝出為難的樣子陷入沉思,太子趕忙催他替好兄弟想法子,綠鬢思索片刻,說:“太子妃遲遲未孕,已惹的太後她老人家不滿,太子若去求情,怕是隻會火上澆油,三公子不如去求求晟王,晟王聰穎,而且人脈廣,定能替公子尋得好法子。”

太子妃是太後的親侄女,為的是就是將來褚辰璠登上大統,繼承人跟太後一脈相承,更好的鞏固太後母家地位。

方才太子赤裸裸的試探,方景宏沒表明態度,這個綠鬢的試探卻是要高級的多。

方景宏不由對他高看一眼,可惜太子沒聽出來,還以為真叫方景宏去找晟王,褚辰璠當即急道:“綠鬢,你……”

綠鬢手在桌下輕輕拍了拍褚辰璠,示意他稍安勿躁。

褚辰璠氣歸氣,倒也沒失了理智,他強忍下怒意,倒看綠鬢要做什麼。

兩人小動作沒逃過方景宏眼睛,他裝作沒看見,瞥向綠鬢說:“我與晟王不過是年幼一起摸魚的交情,我此番得罪的是太後,怕是隻能去跟太後負荊請罪,聊表忠心才能度過此劫。”

一聽他要去找太後,綠鬢眼中也閃過慌亂,褚辰璠更不用說,急忙出聲阻攔:“不能去。”

方景宏錯愕地看向他。

“我意思是……意思是……”褚辰璠說的太快,根本沒想好理由,此時也隻能卡殼。

“殿下意思是,您找太後也沒用,”綠鬢結果話茬說,“那陳公公最是心胸狹隘,陳大雖說不是他親兒子,那也是親侄子,將來是要為他服孝守靈的,他死在了您那裡,陳公公不定要在太後跟前如何嚼舌根。”

“這麼說,我是不能去找太後,那此事要如何解決?”方景宏扯了扯衣領,好像已經熱的忍受不住了。

見狀,太子跟綠鬢對視一眼,眼中閃過得逞的笑意。

綠鬢說:“這事是有點麻煩,不過解決起來,倒也不難。”

褚辰璠立馬問:“如何解決?”

方景宏也看向他。

綠鬢說:“您是殿下的兄弟,殿下豈會袖手旁觀。”

褚辰璠接收到綠鬢的眼神,當場跟他一唱一和起來,頗為仗義地拍了拍胸脯,說:“你快彆賣關子了,承明的事就是孤的事,孤怎可不幫。”

“殿下莫急,”綠鬢說,“此事逃不過一個律法,太後若執意追究,任誰求情都沒用。但若殿下攬下此責,去太後跟前誠心認個錯,頂多就是罰抄幾遍經書,如此便可以讓三公子的困局迎刃而解,何樂不為。”

褚辰璠當即放下杯子合掌笑道:“此法甚妙,承明,你就說是受了孤的旨意吧,太後定不會拿孤怎麼樣。”

“說完了?”方景宏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聲,說:“還真是個好法子啊。”

褚辰璠飲下不少酒,吸著催情香,此刻眼睛朦朧起來,看不清方景宏冷肅的臉色,就連耳中他的聲音,也動聽的仿若清泉晨鐘。

他癡癡地瞧著方景宏的臉,嘖嘖出聲:“怎的就長的這般強健,美人就該弱柳扶風。”

綠鬢瞧著方景宏臉色越發難看,提醒道:“殿下……”

“孤隻是感歎一下,沒有彆的想法,孤最疼的還是你。”褚辰璠摸了一把綠鬢的臉,說,“你去看看朱顏換好衣服沒,叫他快點來伺候承明。”

“殿下。”綠鬢又喊了一聲,偷偷打量一眼方景宏,見他手放到了酒杯上,說,“朱顏累了,不如問問方公子喜歡什麼樣的美人。”

“承明當然是喜歡朱顏那樣的,孤可是為你割愛了。”

褚辰璠臉頰紅潮顯眼,眯著眼睛,情意已濃,手在綠鬢大腿上隔著衣服撫摸起來,綠鬢強裝著無事的樣子。

方景宏以為酒中有東西,但見褚辰璠這幅發情的狀態,坐實了猜想。

身上湧出的熱意當即變為了怒氣,他目光森寒,手中琉璃杯重重砸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褚辰璠渾噩的腦子隨即清明幾分。

綠鬢被嚇了一跳,除了皇上,可從沒人敢對著太子摔東西。

方景宏踹開桌子起身,冷冽地開口:“我當殿下是個英明人,沒成想竟是個糊塗鬼。你想要漠北兵權,就當行敬漠北與侯爺之事,酒中下藥這等卑劣手段,寒的可不止漠北五十萬大軍的心,還有天下百姓的心。”

說罷轉身就走,褚辰璠尚在混沌中,茫然著反應不過來。

什麼酒中下藥,他哪裡下藥了,他分明是拿了最好的酒來款待好哥們,還燃了合歡香為他助興。

“殿下,要不要叫人攔住他?”綠鬢問。

“不識抬舉的東西,要走就走,彆擾了孤的雅興。”

褚辰璠早憋的受不了了,這會兒全然忘記叫方景宏來的目的,腦中隻有風流事,他將綠鬢推倒,粗暴地撕開那些礙事的布料,與他赤條條登雲端。

出了太子府,已是黃昏,天邊隻剩幾縷將要消散的餘暉。

方景宏被冷風吹散幾分腦中旖旎,但還是熱,他感覺全身快燒起來了,就連呼出的氣都帶著火星。

風津拿著件披風,在太子府前等候多時,見方景宏出來,趕緊迎了上去,卻見公子的臉與那猴屁股差不離了,關心地問:“公子,你臉好紅,是發燒了嗎?”

想想也不對,今日從刑部大牢離開時他還好好的,怎麼進了趟太子府,就發起了高熱。

方景宏呼出口濁氣,努力保持著鎮定,問:“子安呢?”

“三師兄在府裡,公子,你等等我,風大,我拿了衣服你穿上。”風津剛開口,方景宏就邁開了大步,風津腿沒恁長,隻得小跑著才能跟上。

方景宏熱,他快燒熟了,他需要的不是禦寒,是一個能幫他滅火的人。

他要見薛煦,馬上就要,他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