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藥 用手……幫我解決(1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5505 字 1個月前

穿過大門,方景宏快步往東廂院去,途徑花園時,遇上正在桂花樹下打拳的阿良,跟正躺在躺椅上吃桂花糕的阿遠。

“二師兄,你回來了?”阿良停下手上動作,打招呼道。

阿遠眼神飄忽,沒有焦點,拿著塊桂花糕有一下沒一下的咬著。

聽見聲音,他徒然回神,被塞了滿嘴的桂花糕嗆的咳嗽起來,糕點碎屑噴灑而出。

阿良無奈地白了阿遠一眼,真是笨死了,吃東西也能被嗆到,他趕緊將涼了的茶拿給阿遠。

阿遠喝了兩口,好多了,擦掉咳嗽出的眼淚,正要給方景宏打招呼,卻見人已經離開了。

方景宏不想理會任何人,也不想為任何事駐足一瞬。進入東廂院前,方景宏站在垂花門前說:“風津,你在這守著,不許任何人過來。”

風津在後麵跟著,一路都在思索公子怒氣衝衝的是怎麼了,難道發現了三師兄給人通信的事情?

那三師兄又是給誰通信,讓公子如此氣憤呢?

他沒防備方景宏會停下,一下子撞到方景宏後背上,趕忙退開,回答道:“啊?哦好。”

穿過院子,方景宏老遠看見屋內披著大氅,正專心在案前翻書的薛煦,刹那間,他暴躁狂亂的心似是找到了歸處,神奇地安分下來,儘管跳動的幅度越來越快。

薛煦正在欣賞“慶寧公主”的畫像,大理寺主簿沈雲升一諾千金,動作也快,不久前便差人送來了“慶寧公主”的陳年案牘。

看著畫像上的人,薛煦不自覺笑了下,畫像不能跟他說像,簡直是毫不相乾。

拿著這畫像能找到公主,那才是見鬼了。

其實這幅畫像薛煦五年前看到過,是在前往潞州尋找炎頌先生的路上見到的,那時他厭惡極了公主的身份,隻粗略地掃了兩眼,根本不想多看。

想他堂堂男兒身,卻要假扮女子苟且偷生,還被皇帝賜婚給一個混賬,做各方權利製約的棋子。

他心中溢滿憤怨,被冷漠吞噬,做仇恨的奴隸。

而如今再看,他已然沒了當時的心態,他心中依然有仇恨,但他成了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想起給他血肉和感情的混賬,他嘴角笑意加深,還真是個混賬,整日惦記著要跟他退親。

正想著,外麵響起急切的腳步聲,薛煦抬起頭,是他正想念的人。

他放下畫像,正欲開口詢問,方景宏已至身前,俯身將他整個人抱住了,用了前所未有的力道。

“子安~”

方景宏聲音旖旎,不隻抱,還蹭著薛煦的臉,動情地喚著他名字,從臉頰一直吻到他的唇上,纏綿又繾綣。

薛煦被他喊的心臟一顫,他感受到了他全身的滾燙。

唇燙,臉燙,手燙,就連呼出的氣息都是燙的。

這是不正常的溫度。

薛煦欲探他的脈搏,被方景宏一把抓住了手,十指相扣按到身後,薛煦通過同他親吻的間隙,聽到了心臟跳動,是快的不像話的頻率,仿佛心臟要掙脫胸膛跳出來。

同時,他再次嗅到了胭脂的氣息,他皺起眉。

方景宏邊吻邊喊著他的名字,仿佛是在確認懷中之人。

薛煦坐在圈椅上,後仰想要靠到靠背上給方景宏行方便,卻枕到了方景宏的臂彎裡。

方景宏另一手摟著他的腰往上一抬,這個空隙,方景宏占據了整個椅子,留給薛煦的是他火熱的大腿。

薛煦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懷抱圈禁,他被熱浪包圍著,像是置身在了爐中。

他快要在窒息中融化了。

方景宏感受到懷中人的推拒,細密的吻落到他白皙的頸間,留給他喘息的機會。

薛煦拉開係帶,扯下大氅,他不需要其他東西保暖,有方景宏就夠了。

他撫摸著方景宏後背緊實的肌肉,喘息著問:“怎麼了?”

方景宏沒回答,而是用牙齒一個勁的摩挲著薛煦的喉結,像是銜著獵物的猛獸。

他快要瘋了,身體裡有萬千蠱蟲在啃齧他,給他釋放著情·愛的毒素,他正被欲望一點點蠶食著神經。

“到底怎麼了?”

薛煦抓住他滾燙不安分的手,將他推開了一點。

方景宏強忍著繼續下去的衝動,沙啞著聲音說:“我中了春·藥。”

春·藥!

兩個字在薛煦腦炸出絢爛火花,難怪方景宏身上這麼燙,難怪他一回來就……

薛煦察覺到身體被方景宏身上的腰牌緊緊抵著,頭皮直發麻。

不,那不是腰牌,作為男人,他知道那是什麼。

藥物解春·藥太慢,一般隻能靠那事來紓解,薛煦腦中隱約浮現出當年在梁蘅住處看到的春宮圖,兩個男人赤身疊在一起……

他真要與方景宏那般嗎?

他與方景宏雖已袒露情意,但也隻是親親抱抱,摟著一起睡覺,方景宏念著他身體不好,從沒做更進一步的要求。

薛煦也從未往更深處想,此刻卻被趕鴨子上架,逼迫他不得不麵對了。

他倒不是扭捏,隻是……他感受著這個尺度,自己身體能吃消嗎?

能不能吃消都得試試了,他根本沒有彆的選擇。

薛煦鬆開抓著方景宏的手,閉上眼睛,主動攀上方景宏脖頸配合他,誰知方景宏停下動作,突然笑了。

薛煦有些惱,以為被耍了,他睜開眼對上方景宏的目光,從他灼熱的眼神中,看到了他濃濃的欲望。

方景宏沒有騙他,隻是他在極力忍耐。

他想做,他想完全擁有薛煦,但是他不能,且不說薛煦身體還沒完全康複,就是他此刻狀態,一般人怕是也很難承受住。

方景宏拉著他的手帶到危險地帶,薛煦身上的溫度常年不高,手也是溫的。

這點溫度在滾燙麵前簡直不值一提。

感受到溫涼的一刹,方景宏舒適地籲出口氣:“我會傷到你,用手……”

方景宏的考量不可謂不周到,緊緊如此,最後薛煦也累的睡著了。

折騰了一夜,方景宏火氣並未散完。他壓著最後的衝動,摸黑去衝了涼水澡。

泡在冷水中,大腦也變得清明,他想起師父曾經教導過他的話:低級的欲·望放縱即可獲得,高級的欲·望隻有克製才能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