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走 你果然還是更喜歡大師兄(1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5262 字 1個月前

烏爾蘭搖頭,方景宏回道:“回皇上,那是獨屬暗影閣的黑焰紋身。”

晟王褚辰乾出列說道:“暗影閣曾是江湖第一殺手組織,閣裡高手雲集,先帝在時曾多次派兵絞殺,最後還是靖平侯帶親衛前去剿滅,但也難以避免有落網之魚。”

崇燁帝聽到“靖平侯”三個字,眼睛一亮:“辰乾說的不錯,當時的確多虧了靖平侯,否則還不知有多少人要葬送在暗影閣手裡。”

太後陰鷙地盯著下方,就算是暗影閣的人,她也不信蔣宿能輕易被對方殺死。

她板著臉問:“剛才方副將不還說隻有他一人看到匪徒殺害蔣統領,烏爾蘭公主怎的又說你看見了?”

“回太後的話,我過去的時候怕給他們添亂,躲在了柱子後麵,方副將並沒有看到我。”烏爾蘭啜泣著開口,“我剛才想到那個血腥的場麵實在太害怕了才沒敢說,但也不想方副將為此蒙冤,這才出來作證的。”

說的有理有據,邏輯清晰,哪裡像是害怕的樣子。

方景宏不禁側目,他若不是在場的當事人,準要被她的精湛演技給騙到。

太後麵色陰沉的像一麵繃緊的鼓皮,崇燁帝道:“母後,公主年齡尚小,見到血腥場麵害怕也正常,此次倒是讓公主受驚了,沒想到過去了這麼多年,暗影閣竟然再次出來活動。”

太後沒吭聲,太子卻說:“父皇,身上有火焰紋身也不一定就是暗影閣的人,也可能隻是匪徒想紋來給自己長威勢的普通紋身。”

方景宏低著的唇角微微上挑,既然提起來了,是時候再次打擊暗影閣了。

他給褚辰昱遞了個眼色,褚辰昱會意,俯身行禮:“父皇,兒臣有事要奏。”

崇燁帝:“何事?你說。”

褚辰昱:“父皇,說起火焰紋身,兒臣想起去年兒臣在封郟縣抗疫時,殺死封郟縣縣令的那幾名黑衣人好像就有火焰紋身,當時承明還跟他們交過手。”

太子眸色暗沉,眼底掠過殺意。

崇燁帝緊著眉,聲音微凜:“此事早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褚辰昱縮著肩膀弱弱回道:“兒臣、兒臣當時也不敢確認。”

崇燁帝見他這副話都講不清楚的懦弱樣,直接點名讓方景宏來說。

方景宏俯身行禮:“啟稟皇上,末將當時雖看到了火焰紋身,但以為是普通紋身就沒多重視,畢竟暗影閣已覆滅多年。直到近日我師父與一些江湖朋友多方確認,才敢斷定對方就是暗影閣的紋身。而且那個大當家的紋身也的確與封郟縣那群黑衣殺手的紋身一模一樣。”

太子眼中岩漿湧動,他剛要開口,晟王搶先問道:“承明,暗影閣既已重現,在江湖中必然會掀起腥風血雨,敢問令師可有提過此事?”

“沒有,”方景宏回答,“我師父的朋友來自五湖四海,他特意調查了暗影閣的事,但江湖上並沒有暗影閣重出江湖的消息。”

“這就奇怪了。”晟王疑惑地低喃一句。

“有什麼好奇怪的。”太子鄙夷地說,“暗影閣向來神出鬼沒,形影飄忽,能隨便讓人知道行蹤,還怎麼算……”第一殺手組織。

他話沒說完,被珠簾後的太後清嗓子聲打斷,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反駁的是沒有暗影閣。

“母後,您身子不適的話,讓陳公公先扶您回去休息。”崇燁帝關切地說。

太後麵無表情地接過太監陳福春送來的茶水,小抿一口:“無妨,太子,你繼續說。”

太子眸底慍怒更濃,轉口繼續剛才的話題:“況且,暗影閣早被靖平侯剿滅,父皇難道不相信靖平侯的能力嗎?”

崇燁帝:“朕自然相信。”

“父皇,”晟王說,“兒臣也相信靖平侯的能力,隻是暗影閣乃江湖第一大殺手組織,靖平侯當年雖端了他們老巢,但難保不會有殺手在外執行任務從而躲過一劫。暗影閣被滅距今已有二十餘年,就是星星之火,也足夠燎原了。”

崇燁帝沉吟著沒說話。

“一群不成氣候的亂賊,四弟,你是不是太高估他們了?”太子道。

“暗影閣當年跟朝廷勾結,暗中殘害多少朝廷命官,如今殺害封郟縣縣令,很有可能跟封郟縣貪汙案脫不開乾係。”晟王說,“臣弟猜測,他們沒出現在江湖卻單單出現在了官場,或許——他們已經成了一些人的暗衛呢?”

說著他抬起頭,對上太子陰惻惻的眼睛:“二弟多慮了吧。”

晟王不甘示弱地回視:“多加提防總歸不錯,您說呢?皇兄!”

兩人眼神交鋒,火花四濺。

“承明,”崇燁帝喊方景宏說,“你跟他們交過手,確定是暗影閣的人?”

“回皇上,末將確定。”方景宏說,“他們各個身手矯捷,功夫不在末將之下,而且他們當時還使用了一種暗器,經過確認,那暗器乃昔日暗影閣所用玄虎刺。”

崇燁帝想了想:“若真是暗影閣之人,你認為當如何?”

方景宏:“回皇上,末將以為應趁他們未成氣候前提前打擊防範。”

“好,此事便交由你……”

崇燁帝話說半截,被太後截斷,太後說:“皇上,既涉及暗影閣,還是交由經驗老道點的人去辦更為合適。”

崇燁帝為難地在下列重大臣中巡視,一時也不知找誰更為合適,最後目光還是落到方景宏身上。

“母後所言甚是,不過據之前承明處理的幾件事來看,他能力還是不錯的。”崇燁帝說,“而且這事也實在沒彆人合適了。”

閣老鄭元琛出列行禮道:“臣附議,方副將雖說年輕,卻也足夠穩妥,微臣倒認為可給他這次機會來鍛煉他。”

他說完後,不少大臣跟著附議。

太後鐵青著臉瞪著殿下方,不過隔著珠簾,眾人卻並不能看清她要吃人的眼神。

晟王出列說:“父皇,承明能力出眾有目共睹,禁軍也不可一日缺乏統領,兒臣倒是覺得這個位置由承明來坐再合適不過。”

“朕也覺得合適。”崇燁帝附和的快速,似乎就等著有人提這話,太後太子與一些想要反對的大臣,硬是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找到,就被堵了回去。

太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太子更是不遑多讓,他牙關緊咬,硬著頭皮反對:“父皇不可,方副將尚且年輕,怎能擔此大任,況且禁軍中不乏功夫魄力一流的老將。”

他每說一聲,崇燁帝臉色下拉一分。

崇燁帝流露出被兒子駁了意見的憤怒,凜聲問:“那你以為何人能擔此大任?”

太子聽出崇燁帝語中盛怒,額頭起了一層冷汗,脹著臉支吾道:“兒、兒臣以為、以為……”

“以為什麼?”崇燁帝聲音又嚴厲兩分。

一滴冷汗順著麵頰滑落,太子這時忽然生出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