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走 你果然還是更喜歡大師兄(2 / 2)

娶了師兄做老攻 陘遲 5262 字 1個月前

或許從一開始,皇上將禁軍副將的位置留給方景宏,就是為了今日讓他取代蔣宿,成為新的統領掌管禁軍。

太子閉了閉眼,妥協道:“父皇慧眼識珠,兒臣相信有方統領的帶領,禁軍會越發強盛。”

***

出了皇宮,方景宏心中擔憂薛煦,迫不及待要趕回逍遙居,卻在皇宮門前被方茂攔住。

方景宏:“父親,我現在要回逍遙居,您若有事情回頭再說。”

方茂沒走也沒說彆的,語氣也聽不出任何不虞:“聽說你大師兄來京城了,是在逍遙居嗎?”

方景宏詫異地看著他:“父親找大師兄有事?”

“哦沒什麼事,”方茂神色略有些不自然,“我與你一同過去,你在外麵這麼多年多虧了你大師兄與你師父照顧,他初來京城,怎麼說父親也該儘一下地主之誼。”

“不用了,我大師兄不喜那一套。”方景宏擺手就走。

方茂提起袍擺就要一同前往,這才想起自己還穿著官袍。這身衣服見麵,更容易讓人拘束。

他歎了口氣,行吧,先回去換衣服。

方景宏踩著漫天霞暉回到逍遙居,才得知梁蘅離開了。

方景宏邊疾步往東廂院走邊問:“大師兄去了哪裡?”

風津小跑著緊跟身後:“不知道,大師兄要了些銀子,說不喜歡那棵桂花樹,要自己出去找客棧住,叫我們不用擔心。”

方景宏:“他知道這處莊園是瑞王送的了嗎?”

“公子,我……我說了,”風津覷了眼方景宏神情,見他沒有動怒,才又說,“大師兄看到花園有棵桂花樹,就問這莊園是不是公子買的,我就說是瑞王送的,然後大師兄就說不喜歡這裡,要了銀子離開了。”

這哪裡是不喜歡桂花樹,分明是不喜歡褚辰昱。

方景宏點了下頭:“子安如何了?”

“大師兄臨走前給三師兄看過,說是無礙,叫我們不要去打擾他休息。”風津回答。

兩人說著來到東廂院,方景宏聲音不自覺壓小了:“既然大師兄不在,你去方府告訴父親,讓他不必過來了。”

“是。”風津退了下去。

方景宏走到門前猶豫片刻,才輕手推門走了進去,屋內沒點蠟燭,光線昏暗,藥味不算明顯,倒是有一股清淡的花香。

這是大師兄配置的木樨香,裡麵還添加了助眠的藥物。

薛煦之前的香包味道早就變淡了,想來是大師兄重新給他配的。

方景宏眼神不自覺變暗了些,薛煦沒走,會不會是在等自己回來告彆呢。

他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心中忐忑更甚,站在離床幾步遠的距離,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薛煦感染風寒,頭有些疼,梁蘅為他換了新的香包助眠。他半夢半醒間聽到房門被推開,知道是方景宏回來了。

但是腳步聲到桌前卻停下了,他皺起眉,聲音微啞地問:“回來了?”

方景宏“嗯”了一聲走到床邊,扶著薛煦坐起身,探著他額頭溫度正常,才說:“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拿。”

說著就要起身,薛煦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彆走,我不渴。”

他動作太急,將裡衣衣領撐開了一些,衣服滑到肩頭,露出白皙的肩膀與鎖骨。

方景宏伸手將他衣領往上拉緊,不小心觸碰到溫熱的肌膚,他仿佛被燙到一般,手快速縮了一下。

這一點小動作沒逃過薛煦的眼睛。

薛煦心中歎了口氣:“我有話跟你說。”

方景宏避開他的眼神:“大師兄不在逍遙居,你……考慮清楚了?”

薛煦猜到梁蘅不會住在這裡,並非因為這宅子是褚辰昱所買,而是因為有方景宏在。

他了解大師兄,梁蘅打內心深處不願給人添麻煩,更遑論是感情上的麻煩。

“嗯,考慮清楚了,多虧了大師兄的點撥。”薛煦說。

大師兄不會跟方景宏在一起,哪怕自己現在死了,大師兄也不會跟方景宏在一起,因為他覺得這樣會對不起三師弟。

他已經打心底認定了方景宏是薛煦的,就不會做出對不起師弟的事情。

方景宏閉上眼睛,深深地做了個呼吸:“你果然還是更喜歡大師兄。”

他再睜開眼睛時,眼中布上赤紅,那是極痛苦才會生出的反應,他的聲音似乎變得比薛煦更加低啞,他艱難地開口:“既然你更喜歡大師兄,大師兄也喜歡你,我還強行留你,倒是成了罪人……”

“所以你是要推開我是嗎?”薛煦盯著他的眼睛打斷他問。

“不是推開,是成全,”方景宏說,“我不想你怨恨我。”

薛煦此刻真想打爆他狗頭,難道他看不出大師兄其實喜歡的是他?

“我說過大師兄有如兄長,而且……”薛煦頓住,既然方景宏看不透大師兄的心思,大師兄也不見得想讓他知道,話臨到嘴邊他又改了口,“大師兄誌在四方,又豈是小情小愛能絆住的。”

方景宏從他話語中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喜道:“所以你不跟大師兄走是嗎?”

薛煦微笑著點頭:“除非你趕我走。”

方景宏激動地一把抱住他,用了將人恨不得勒進身體裡的力道,說:“我怎麼會趕你走,我隻想打造個金屋把你藏起來,一輩子不給人看。”

薛煦也從後抱住他:“那我豈不是囚徒了。”

“你偷了二師兄的心,勾了二師兄的魂,”方景宏略微鬆開他,勾著他的下巴讓他仰頭與自己對視,惡狠狠地說,“你早就是了。”

薛煦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假裝無辜地笑:“那我要不要對你負責?”

“你說呢!”方景宏吻了下去,他吻的凶狠,是在宣告占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