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
我乘勝追擊:“要我做什麼來自證?”
一整套下來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是組織成員都得給我點個讚。
這麼熟練不為彆的,實在是琴酒的愛好實在太過出名,組織幾乎人手一本《被琴酒盯上後如何自救》的指南,隻不過我正式實操還是第一次。
琴酒此人,一不貪財二不好色,生平唯一愛好就是拿個成員名單篩人。臥底、叛徒、辦事不力的、年老擺架子的……篩完就拿著那把□□,對著名單挨個崩人,活得仿佛什麼熱血少年漫裡的大反派。
因此那本自救指南第一條寫得就是:假如琴酒槍口對準你,不要反駁不要支支吾吾,立刻展現出自己對組織的價值。
員工還能對公司有什麼價值,加班唄。
果不其然,隨著我話音落下,琴酒冷笑一聲,收回了槍。
他微眯著眼掃過我全身,半晌將臉往門側一偏,言簡意賅:“出門。”
我麻溜收拾好自己,提上工具箱,臨行時看了眼桌上的鬨鐘,上頭的指針正在羅馬數字1的左側,窗外的夜色如濃墨。
在滿城的寂靜中,我坐在副駕駛位上,下意識冒出了個想法:
琴酒這麼愛猜人是臥底,該不會是靠著這個行為,來薅人心甘情願給他打白工吧?
3.
車子開到C港碼頭,我先伏特加一步下車,而伏特加先我一步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嘴臉。
我抱出自己的工具箱,正在原地遲疑是先連下附近監控還是等待琴酒指揮,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驚呼:“金菲士?”
這喊得怎麼像是在驚訝我還活著呢?
我回過頭,看見那人滿頭大汗,顯然是剛從倉庫匆匆奔出要來迎接,身上西服皺皺巴巴,眼下一片青黑。
我糾正一下上麵的話,這人肯定是在驚訝我怎麼還活著。
池田正彥,現年四十七,代號蘇特恩,一個向來畏首畏尾又愛把下屬推出去背鍋的傻X,同時,也是我的現任直屬上司。
這裡補充一下,琴酒不是人形機器,所以不可能調控所有人,我喊琴酒上司是因為組織默認的,當琴酒盯上一個人時,他就有了對那人為期一周的管控權。
比如此刻的琴酒和我。
琴酒走到我身後,隨著哢噠一聲,有煙味順著海風飄向了我。琴酒微冷的嗓音也像煙一樣裹住了我:
“來證明給蘇特恩看看,你是否如他所說,是隻潛伏在組織裡的小老鼠。”
他說完嗤了一聲,我猜琴酒一定沒信蘇特恩的話。
他把我提溜出來大概率是為了同時敲打我和我上司,假如我是個可以被篩進他名單的廢物,想必琴酒也不會吝嗇一顆子彈,在蘇特恩麵前來場殺雞儆猴。
但琴酒不知道的是,這已經是池田這個月第三次給我下絆子了。而他被調過來當我上司也才四十多天。
“金菲士?”
我拎著工具箱,應了一聲。
花崎曾嘲諷我,說我這人敗絮其中,指的其實是我越緊張越想罵人,臉就繃得越緊,被不認識的人見了,說不定得嚇一跳。
星野在後麵補得那句話太煞風景,我暫時不想回憶,隻注視著麵前不知為何開始抖起來的池田,腦內風暴呼嘯而過:
我早晚要剁了這個淨給我惹事的缺德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