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胚 她心裡飛快思考著,選擇慢慢睜開……(1 / 2)

她心裡飛快思考著,選擇慢慢睜開了眼睛。這群人顯然是慣匪,抓她那人掐脖子的力道隻怕都是算好的,幾秒之間就讓她失去意識,很可能連她何時醒來都算好了時間。她不能裝得太過,否則更容易讓他們起疑。

她做出天真孩子的模樣,懵懂地看著周圍環境。屋子裡隻有三個人,一個白發刀疤臉坐在桌子後麵,一個光頭瘦臉的壯漢,還有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

刀疤臉本來長得挺英俊,一雙尖形耳,但是兩道交錯的傷疤砍傷了他的一隻眼、鼻梁和嘴角,扭曲了原本端正的五官,嘴角露出一顆尖牙,變得猙獰如惡鬼。

桑悅猜測,十有八九是這人扮成魚攤老板抓的她。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趁勢做出被嚇到大哭的模樣。

刀疤臉皺眉:“字胚用不著舌頭,把她舌頭割了。”

“好嘞,大哥!”公鴨嗓的壯漢老三掏出腰上的匕首,還故意挽了個熟練的刀花,一手捏住桑悅的臉頰。

要命,裝過頭了!

桑悅連忙止住哭聲道:“叔叔,我想回去找哥哥,我家有好多小孩,隻有我哥哥和我一樣長得黑黑的,他還等我回家陪他玩。”

老三停住刀,那刀疤臉也看了過來。

公鴨嗓指著她手上的黑斑:“你哥哥身上也長了這種東西?”

桑悅怯怯地點頭:“嗯。”

公鴨嗓驚喜道:“兩個天生字胚啊!隻要把他們都賣了,咱們三百年都不愁吃喝了!房子女人,要什麼有什麼!白佛大哥!”

“吵什麼?小心外麵有獨角羊。”刀疤臉白佛打開窗戶,從外麵看,這個房子一樣大的巨大空間,居然完全容納在一個疾馳的破舊馬車裡麵,他張望了幾眼後就關上窗。

他的獨眼盯著桑悅看了許久,陰沉地道:“找個地方停車,明天再帶這小丫頭回去找她哥哥。”

桑悅心中略鬆一口氣,至少他們停下來,夏獲鳥她們找到她的機會就更大了。而她也可以試著伺機逃跑。

公鴨嗓把桑悅關進了一個昏暗的屋子裡,裡麵還關著其他孩子,衣衫襤褸,雙眸失神,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痕,門開的時候全部露出驚恐的神情。

門被公鴨嗓關上,桑悅找了個角落坐下來,暗中觀察著屋內環境,思索辦法。

這是個木製屋子,除了鋪在地上的幾張破爛薄毯、空空如也的破碗彆無他物,加上桑悅共有六個孩子,另外五個孩子緊挨著坐在一起。

桑悅摸了摸地板,木板很厚實,釘得很牢,不可能徒手拆開。也找不到趁手的適合偷襲的武器。

小房間的門輕輕吱呀一聲,忽然打開了一條縫,桑悅驚坐而起,咦,公鴨嗓沒上鎖?

是故意的?還是自信一群小孩逃不出去?

桑悅靜坐片刻,站起來朝門走去,並朝孩子們比了個噓的手勢。孩子們都怯怯地看著她,不敢出聲。

她走到門邊,從門縫裡往外看去,白佛懷裡摟著女人,公鴨嗓坐在他們對麵,三人正在喝酒。

房間門就在他們背後。

桑悅心裡盤算著,就算這三個人喝醉,外麵至少還有一個駕車的人,要怎麼樣才能逃走呢?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女孩的哭泣聲,怯弱地問:“有人嗎?”

白佛的眼神驀地銳利起來,女人也站了起來,白佛向公鴨嗓使了個眼色,公鴨嗓抓著匕首背在身後,走過去開門。

公鴨嗓的背影擋住了桑悅的視線,看不見門外的人,桑悅心都不由自主吊起來了。

隻聽公鴨嗓戒備問道:“小孩,你哪兒來的?”

女孩軟糯可憐的聲音哭泣著說:“我阿娘帶我上山摘果子,然後阿娘就不見了……我看到這裡有輛車,就想問問,你們看到我阿娘了嗎?”

公鴨嗓回頭朝白佛看去,白佛做了個抓住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