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那句古話叫,驕兵必敗。”……(1 / 2)

紀家祖宅燈火輝煌,上流人士在華麗無比的大廳裡隨著古典音樂搖曳,更有不少年輕女孩被自家父母小聲交代著什麼。

紀家主喜靜最是討厭宴會,可今晚卻破例大辦特辦,原因無他,隻是因為他那個引以為傲的長子,紀岷疆回觀音城了。

今晚是紀岷疆的接風宴,收到邀請函的都是上流階層的頂尖人士,他們努力裝扮自己的女兒,就希望紀岷疆能看上自家女兒從而聯姻。

紀岷疆身為四城裡領頭人物的兒子,要是跟他攀上關係,那簡直將會無往不利。

於是當烏雀從紀岷疆書房出來時,烏雀頓時被眾人側目,有的是好奇,有的是嫉妒,她一下子紅了臉,樓梯上一半就轉回去又進了書房。

紀岷疆還沒來得及收回那份他在偷偷看的“戀愛指南”,就被烏雀逮了個正著。

他也不尷尬,麵無表情把幾張紙放在桌麵上,問:“怎麼又回來了?”

“我覺得……他們好像誤會了什麼。”烏雀委屈巴巴湊過來,眼淚水汪汪的,“完蛋,他們肯定覺得我跟你有關係了,我還怎麼做人!”

“你這樣,顯得我配不上你一樣。”紀岷疆皺眉,有點不高興。

“我是這個意思嗎!那是你沒看見那幾個人的眼神!簡直要殺了我一樣,我名聲毀了,他們肯定覺得我是勾引你的罪魁禍首了!”烏雀抹抹眼淚,哽咽道:“我好心幫你追嫂子,結果又被一通汙蔑,我真慘……我真可憐……我真——”

“閉嘴。”紀岷疆無奈道:“我會和他們說清楚的,你放心,現在,趕緊出去。”

烏雀嘟囔幾句後就離開了,氣得都要炸毛了,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

紀岷疆在書房待了一會,他正要下樓,可耳邊的通訊儀傳來手下的聲音。

那人低聲道:“紀先生,那位喻南橋,他……”

紀岷疆扯了扯領帶,他今夜因為要參加晚宴於是打扮得格外正式,漆黑的西裝毫無褶皺,領帶夾在燈光下折射出銀亮的光,他薄唇不耐煩地一開一合,“我可不記得我養的手下是群結巴,他到底怎麼了?”

“被喻西樓賣進了狩獵場,我們試著跟您通信,可不知道為什麼,信息被截斷了,沒有您的命令我們不敢輕舉妄動……”手下咽著嗓子,在死寂裡已經頭皮發麻了,“您放心,他還活著。”

紀岷疆無聲掛了訊息。

信息被截斷?

到底是誰?

這時門被大力踹開,紀家主沉著臉走進來,他身後是身高體壯的半改造保鏢,紀岷疆的樣貌跟他父親一點也不像,但壓迫感卻是完美遺傳了。

紀家主成熟俊美的臉此刻滿是怒氣,他瞪著這個十幾年不回家的兒子,“你瘋了喜歡個男的?那個人是誰?”

烏雀這時從紀家主身後露了臉,她抱歉地看著紀岷疆,“剛遇到紀先生,他問了我,我腦子一熱,就說了……”

——

金玉樓。

機械舞姬掩麵退場後紅簾子就合上了,三秒過後,已經清理完屍體與血液的狩獵場替代戲台子再次升上來。

銀亮的高材質欄杆嚴絲合縫將狩獵場圍住,身穿國風旗袍的女孩子們眉眼彎彎給觀眾們分發茶點。

“今晚的最終賽啦,不知道黑蛇能贏麼?”

聽者慢悠悠辭著茶沫,笑道:“管他呢,你還心疼這點錢嗎?我們來這不過是享受的,賭錢還是其次。”

“您不心疼錢可我心疼啊,我可是把半個身家押在黑蛇身上了,他要是輸了,我會殺死他。”

台後。

狩獵場經過幾場血腥十足的肉搏賽後迎來了最終一場,眾人興致高昂將賭注儘數壓在了“黑蛇”的身上,黑蛇是從前幾場裡廝殺過來的最終選手,他坐著被幾個生化工作者圍著注射藥物。

紅發財閥掀開簾子進來,翠玉珠子一串一串垂下來打到了他的眉心,他暗罵一聲後目光直直對著黑蛇。

“你的對手現在還不知道是誰,但不管怎麼,必須要贏,不然——”財閥眯眼一笑,威脅道:“彆想活著走出這裡。”

黑蛇大笑幾聲,自信地說:“放心吧,不管是誰我都會贏,記得多給我準備幾箱金幣。”

財閥正要誇獎他幾句,可這時狩獵場閃過亮藍色虛擬光線,他被友人喊著回座位,於是與黑蛇短暫點了下頭就離開了。

“來了來了!”觀眾席開始竊竊私語。

——哐!

邊緣掛了四角紅燈籠的地麵開始搖晃,強悍無比的黑蛇緩緩踏上了台子,簡直要把這s級的防彈台子踏碎了。

黑蛇全副武裝著,甚至還服用了肌肉興奮劑,此刻他的軀體變得滾燙又遍布青筋,可怖極了。

另一邊,虛擬光線不斷交織成了道高大的門,門帶著電流音緩緩打開,黑蛇的對手這時被數位高等仿生人強行壓製入了場。

這人的白袍子有數道臟痕,烏漆長發疲倦地披散下來,仿生人下場後他失去了依附的力量,於是受了傷的腿就跪在地上,唇間低低咳出了血。

觀眾席上那些正在手持賭注高喊的權貴們變得疑惑,他們放下胳膊,開始竊竊私語。

“怎麼回事?不是說最終場很有看頭嗎?這叫有看頭?”

“哪裡來的小貓,臟兮兮的,不知道長什麼樣——”

下一刻主持人上台就捏著那人的下巴露了臉,長發順滑地往後垂去,露出一張俊秀病態的臉,“不知道在場的,有多少人知道他呢?”

觀眾席頓時炸了鍋,平日裡的貴族禮儀早就拋之腦後,他們的目光從無趣抱怨變成了貪婪的欲望。

喻南橋?

誰不認識?

觀音城默認的第一美人,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可追求者卻依舊很多,他的演奏會門票可謂是一票難求,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平日裡彈琵琶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藝術家會出現在狩獵場?不是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