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被咬了還幫忙才叫有病(1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4131 字 1個月前

沒過幾天,桐大研究生可以辦理入住了。

舒染染退了酒店長租,搬到學校。

宿舍樓下堵著長長車隊,大包小提溜的行李和彩色盆子攤了一地,像逃難。

等了大半天,也不見前麵挪動。

二手車空調經常不作業,舒染染熱得受不了,開著車門涼快。

一個老頭蹬著老式自行車飛馳路過,舒染染喊他:

“大爺住住腿,幫我看下車。我去趟便利店。”

有一搭無一搭的求幫忙,沒想到飆車老頭一個掃腿,刹住自行車,揮手:

“去吧,鎖上車,人多眼雜彆丟了東西。”

舒染染跳下車,撐開遮陽傘:

“不用鎖,您坐裡麵遮遮蔭。誰要偷東西,您逮住他,我訛他一筆發家致富,最近窮瘋了,想要些不義之財。我去買個西瓜,分您一半。”

老頭跳上車,沒推讓:

“我愛吃沙瓤。”

舒染染跑去便利店,挑了她愛吃的脆瓤瓜,一劈兩半分兜裝,要了倆塑料勺,回到車前,給了老頭一半。

老頭張著袋子瞅瓜,挑剔:

“這是脆瓤。”

要飯的還嫌飯餿?駭人聽聞。

舒染染兀自坐到車上挖西瓜,狼吞虎咽,糊弄老頭:

“大爺,這是玻尿酸西瓜,duang duang補水,一吃,您臉上的皮都展開了。”

“皮都能展開的是羊胎素。這應該叫羊胎素西瓜。”

老頭把塑料袋套在車把上,一個掃腿,騎上車飆走了。

舒染染抬眼看到有人穿了件淡藍色的T恤路過,猛然記起咬白桐塵那晚,他穿了件顏色類似的襯衣。

艸,他就是不穿衣服,關自己球事!

但炎熱中,她瞄著淡藍遠去,忽然感到淡淡的寧靜涼意。也許冰瓜吃多了。

宿舍搬好了,和一個大齡辭職考研的同學做舍友。

舒染染有點懵——舍友懷裡抱著孩子。

孩子太小,暫時需要跟媽媽住一起。人家有名目,屬於積極響應國家生育政策,學校做了些讓步。

舍友哄孩子,舒染染收拾著宿舍的公共衛生,但也不是來伺候娘倆的,她放下掃把,貼了張衛生值日表在門後。

並跟舍友擺清:

“你如果不能值日的時候,提前講,我們可以協調。”

本來見舒染染進門就打掃衛生,舍友顛著孩子嘴裡喃喃“阿姨、阿姨”討好著。

一看舒染染界限感很強,舍友變得不大高興,但很快閃爍成故作爽快的通情達理,拖長尾調:

“行——”

陰陽怪氣,舒染染瞬間有點煩,不打算任何寒暄,去衛生間洗澡、洗衣服。

等舒染染收拾妥當出來,發現小孩倆手各攥一個玩具,而她從車上搬下來的兩箱玩具,開了一箱。

舒染染拉下臉,上前檢查玩具箱子。

舍友笑著解釋:

“孩子不好哄,你在洗澡也不方便打擾,我看箱子上印的圖案是玩具,蓋子也沒封死,我們就買兩個。多少錢你算算,不白拿。”

就算是買,也要經過賣方同意後再交易。私自拆了,這算什麼?

舒染染擰著眉回頭,舍友躬腰抓著孩子的手搖一搖:

“問問姨姨,多少錢?”

“jellycat的蔬菜玩具360,另一個解壓小鴨38.”

舒染染按進價報,如果店內零售更貴。

舍友瞬間垮臉。

舒染染擦著頭沒看到,還在為今後相處融洽提前講清自己的處事原則:

“今後隻要是我的東西,想用之前問我,我會感到尊重。同樣的,你的東西我也不會亂碰。”

舍友抓著孩子的手,把玩具往舒染染學習桌上撒。

孩子才得了新玩具,自然不舍得鬆手,被媽媽摳疼了手,哇哇亂哭。

“太貴了,我孩子可玩不起。一個毛絨玩具,便利店也不過2、30塊錢。這個一張嘴就300多,金毛的?”

孩子哭聲、舍友酸溜溜的訓孩子聲,吵得舒染染腦袋神經發緊,她瞥到毛絨玩具已經被小孩抓了個黑印子,有一時的同情:

“就當見麵禮,給她了。”

舍友拍打孩子的手,蹲在地上訓她:

“還給阿姨!人窮不能誌短!”

孩子不知道會不會說話,但能懂大人說話、會看臉色,她一邊嚎哭,一邊望向舒染染,乞求阿姨能再朝媽媽肯定一遍:

玩具送她了。

舒染染蹲下,看著孩子的眼睛,很真誠:

“送你了,祝你快樂。”

孩子破涕為笑,舍友卻拉著臉嗬斥孩子“沒骨氣”、“不配貴玩具”。氣氛很壓抑。

集體住宿注定每個人的脾氣秉性不同,圖舒適省心,最好搬出去。

正因為節約經濟,才困在集體裡,那就需要基本的合作意識,舍友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