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桐塵起身找她,卻震在原地——
淋浴房,舒染染□□,正衝著他,雙眼含笑!
白桐塵腦中一片眩暈,呼吸變得困難,喉結不停聳到高處。
有種即將被吊死的窒息感。
他扶著沙發背,撐住發晃的身子,要走過去,靠近她,問一問:
你是真的想和我······還是又在發瘋?
果然,他走近了,舒染染又不朝他笑了。
她背過身,把水撩到後背,濺到淋浴房的玻璃上,他心中瞬間潮濕一片。
不知舒染染到底怎麼想,白桐塵變得進退兩難,站在客廳中央。
而她又轉過了正身!
對著他,一覽無遺。
白桐塵靈魂發顫,不由主動要衝進淋浴房······
但理智殘存一閃——
被撞見摟她都要甩開,現在又同意且快進了?
他又站住了。
隔著淋浴房拐角的玻璃,望著她的眼睛,白桐塵的雙眼帶著焦慮的懇求:
彆折磨我,給個痛快。
舒染染朝他皺眉,拿水甩了下淋浴房的玻璃,犟了犟鼻子,撇起俏皮的嘴。
一臉撒嬌相。
白桐塵步子堅決地衝進淋浴房,捧起舒染染的臉,熱烈吻下去。
刹那間,天地崩裂,隻有雷電不斷,炸的腦子糊塗一片。
舒染染被吻到快要窒息,四肢不停掙紮,逃著白桐塵發燙的懷抱。
舉著拳頭捶他,撓他,他都不鬆手,反而越擁越緊,像要勒死她在懷裡。
噴頭的水衝著兩人,白桐塵的襯衫濕透了,水聲和欲望淹沒了他的聽覺與理智。
被襲胸,舒染染嚇得失魂,驚叫連連。
白桐塵急切地把嘴貼到舒染染耳邊:
“疼?我輕點。”
舒染染終於趁白桐塵放鬆,一拳捶在他心口。
白桐塵一愣,以為是舒染染的小小情q,回應更加熱烈。
舒染染被白桐塵握著腰,抵到玻璃上,玻璃的冰讓她從後背到內心感到恐懼,她嚎啕大哭。
白桐塵終於恢複了聽力,亂吻變輕吻,眼神迷離:
“這樣不舒服?”
舒染染嘶吼:
“你個預備強X犯!”
??
白桐塵擰起眉,滿眼不解。
舒染染使勁推開白桐塵,雙腿得以落地,她抓了條浴袍趕緊裹在身上,衝出淋浴房。
她站在淋浴房門口怒指白桐塵:
“我現在就報警,告你強X未遂!彆以為有什麼警察朋友你就囂張!”
剛才還纏綿,怎麼突然轉折成這樣??
白桐塵要過來,舒染染後退尖叫:
“滾!彆靠近我!”
她順手抓起一條毛巾,狠狠砸過去。
白桐塵抓住空中飛來的毛巾,擦擦身上的水,匪夷所思:
“你到底想怎樣,給我一句清楚的,好不好?”
都差點強X了,他居然還裝無辜!
舒染染伏在牆角崩潰:
“彆以為你幫過我,就要我肉償!看著你人模狗樣的,卻是大垃圾!”
“小點聲,彆喊。剛才不是你主動在先?”
他的語氣帶著寵溺,像是在哄她的瞎胡鬨。
“你個牲口,同意你睡沙發就是主動?!不是你說司機走了,在這湊合一宿,我幫你你居然玩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
白桐塵被罵笑了,但看到她滿臉淚水,眼中一痛。
他抬高雙手,示意不再碰她,雙眼含著“你先乖,好不好”的商量神情。
但他無限的費解:
“是不是我們兩個有什麼誤會?”
“誤會個毛!今晚還對你表弟上課要真誠,說的跟真的似的,你個衣冠禽獸!”
舒染染不因白桐塵的讓步而平息,抓起桌上的台燈做武器。
還沒人這麼激烈地罵過他,白桐塵忍著氣,抽絲剝繭:
“是不是我坐在沙發上好好的,你不穿衣服朝我笑?我還怕自己誤會了,是不是在淋浴房外麵遲疑了很久?再三眼神確定後,才進來跟你······”
他指著沙發、客廳中央、淋浴房拐角的位置,表明是按照她的指引,一步步來的。
白桐塵的眼神聲音誠懇,但也許他是慣犯,所以解釋起來頭頭是道。
舒染染狠狠抹了把眼淚,用台燈指著門口:
“滾,彆再讓我見到你,大流氓。”
情緒從天堂墜到地獄,白桐塵非常不喜歡這種跌宕。
粗略一想,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他們相識還是因為她發瘋。
他抹了把臉上的水珠,拿了條浴巾擦了擦身上,發現濕衣服擦不乾,把浴巾隨手一扔。
走到門口,抓到把手,白桐塵氣未平,轉身朝驅趕他的舒染染做最後的告彆:
“你要是報警,就報,我絕對配合調查。但我還是要說,我沒有強迫你的心思。”
他走了。
舒染染倚在門上,眼淚流下來。
不可貌相的敗類!他絕口不承認犯下的罪,這麼自如,一定是慣犯!
電視裡的綜藝還在繼續,舒染染已失去追看的興趣,關節目時不經意間回頭,望到了淋浴房。
她大吃一驚,在淋浴房內外跑來跑去確認,又打給前台求證。
前台答複:
黑玻璃淋浴房確實是外麵也可以看到裡麵,屬於一種情q設置。
如果不想外麵看到,裡麵可以打開造霧按鈕,玻璃會糊化。
可進淋浴房的時候,裡麵燈沒開,她怎麼知道黑乎乎的玻璃能夠可視!
誰又會知道狗屁霧化按鈕在哪裡!
——她洗澡時看節目發出的嘿嘿傻樂,白桐塵以為是鼓勵。
他擋住電視時,她就轉身洗澡,他便踟躕在客廳中央。
他在玻璃拐角再次擋住電視,她有點心急嘟嘴,他以為她嫌他不夠主動在撒嬌,就衝了進來······
破案了:白桐塵,蒙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