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宮 “我們”(1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4840 字 1個月前

十月的晨光燦爛,傾瀉進沒拉簾子的窗裡。

舒染染睜開雙眼,發現比之前枕過白桐塵胳膊睡覺還過分——

雙臂緊攀著他的脖子,頭深埋在他懷裡。

這麼近的麵目相對,何止是曖昧,都能感受到氣息的交纏。

舒染染頓時紅了臉,忙不迭翻身跑去浴室。

她胡亂摸摸身上,並無異樣感覺,心臟依舊暴跳如鼓。

門沒關,舒染染站在洗臉台前回想昨晚怎麼上的樓,白桐塵進來,她忙抓起牙刷,腦子亂亂的,忘記握著牙刷要乾嘛。

他從她背後伸手,像半環住她,拿起牙膏,抓過她的手腕,把牙膏擠在她的牙刷上。

舒染染垂睫,機械刷了幾下,在一堆泡沫中含混著勇氣:

“我怎麼在你房裡?”

“你醉在客廳,我抱你上來。”

她昨晚最開始睡在小孩房間,態度上早已表明是注意尺度、分房睡,即使把她抱上來,也該是放在小孩房。

不等她質疑,白桐塵炸裂回答:

“我不想你睡在彆人房間。”

??

所以讓她睡在他房間,同床?

他堂而皇之違背昨天早晨的承諾——會打地鋪。

big膽!

舒染染震驚地望著鏡子裡的白桐塵。

白桐塵拿過自己牙刷擠牙膏,甕聲甕氣:

“你睡覺不老實,小孩的床太窄,萬一摔壞了,今天沒辦法回老家。”

這算理由?會不會太牽強?

可經由提醒要錢,50萬離自己又進一步,舒染染秒轉快樂刷牙。

一不小心,牙膏泡沫滴在了衣領處。

舒染染趕緊解扣子,俯身在水龍頭下清洗。

水流了半天,領口的扣子卻還沒解開,她有點急:

“怎麼係這麼緊?”

正刷牙的白桐塵有口無心回:

“你喝醉了,非要把上衣脫了,我當然要給你係緊。”

“······”

兩人頓住動作,從鏡子裡望著彼此的眼睛。

舒染染臉上一熱,變調:

“我脫到什麼程度?”

直到把她盯到垂睫,白桐塵才緩緩沉音:

“我從倒數第三顆紐扣往上扣的。”

嗖——舒染染從鏡子裡消失,蹲在地上,頭埋進膝蓋。

洗完牙刷要出門的白桐塵,用腳踢踢她的腳尖:

“膽小鬼。”

舒染染氣急敗壞,不抬頭:

“我死了!不要跟我講話!”

白桐塵:

“又不是第一次看。”

不是第一次看,那之前什麼時候看過?!

舒染染還沒來得及質疑大流氓,他自己答:

“你在酒店罵我強X犯那次。”

“······”

冤枉他那次,可不止看,都上手了······

死去的記憶,猛烈襲擊了舒染染,她一早上都不敢吱聲。

臨出門,舒染染不放心檢查了好幾遍結婚證,白桐塵搖頭:

“這哪是結婚證,是你的要賬本。就算你忘了,有我在,也幫你記清了,小財迷。”

舒染染眯眼微笑,舉著拳頭輕揮,學招財貓。

正往車邊走的白桐塵瞥見,又大步倒回來,湊到她耳邊:

“怎麼會這麼可愛?”

調戲突然,舒染染的臉瞬間飄滿火燒雲,不敢看他。

他把她盯到躲進車裡遮羞。

倒車時,白桐塵餘光裡看到舒染染又伸手到包裡偷摸一遍結婚證。

他輕笑:

“爸媽那對老夫老妻出門才一遍又一遍檢查卡包,我們是新婚夫妻,也這樣。”

他父母的婚姻是真的,而他倆是假的。假的就該天經地義的心虛。

舒染染不再對白桐塵的調戲作出絲毫反應。

他看了她一眼,繃直唇線,默然開車。

如他所言,假期第二天的高速果真清爽了許多,從桐城到鯨雲走了半程都很順利,沒遇到大的擁堵。

越靠近海濱城市,熱島效應衰減越明顯,空氣變得涼爽。

白桐塵打開車窗,自然風灌進來,驅散了空調風的沉悶:

“我找個休息區停車,你換到後座躺一會兒,老這麼坐著多累。”

舒染染搖頭:

“我陪著你聊會天,省得你開車犯困,我要小命安全。”

白桐塵臉色變得輕鬆,挑下眉梢,照舊把車子拐進服務區。

安頓好舒染染坐著休息,他去點餐。

服務區簡陋,就餐區連個空調也沒有,空氣不流通,等他端菜端飯回來,已熱得毛躁。

舒染染掏出包裡的小風扇,舉到白桐塵麵前。

白桐塵很享受的閉眼:

“美。”

騷!

舒染染故意把他額前發吹得一鼓一鼓的,偷偷笑。

開了幾個小時,都是白桐塵充當司機,並不輕快。

看到他鬢角沁出滴汗,舒染染一手持風扇,一手掏紙巾幫他擦。

她並沒多想,隻是出自下意識。

就跟看到彆人背後沾了根頭發情不自禁揪下來,看到彆人牙縫裡卡了菜葉忍不住提醒一樣。

看到流汗,就條件反射要擦一擦。

紙巾觸到白桐塵太陽穴,他閉著的眉目一跳,眼睛再睜開,帶著愛意濛濛。

舒染染被他的眼神燙到發慌,觸電般縮回擦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