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勾 將信將疑伸出小指(2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5146 字 1個月前

導兒不止一次點撥過,很反對早婚早育,指望她搞好學術榮耀師門呢。

她答應得好,轉頭隱婚了。

等飯吃差不多了,舒染染後知後覺:

怪不得覺得張滬遙有點子變化,他把頭發耙扁了,梳得整齊。

不由覺得好笑,火雲邪神還知道在學生家長麵前樹立下導師形象。估計怕被誤會教育不好人家孩子。

下午,姥姥發來信息,白桐塵已派車送他們上高鐵了。

從早上到現在,他沒閒著,真能周旋。

舒染染鄙夷,能在不同的世界演好戲,也不嫌累。

沒有前女友的事,尚且能捱到元旦辦婚禮,可現在前女友找到家了,還跟白桐塵有私密話要避開她舒染染。

那忍個屁!

不給錢是吧,程玉霞,這下鬨的你在所有親戚麵前丟臉!

腳踏兩船是吧,白桐塵,給你踹翻小船,淹死你!

課間休息,舒染染已經下載好了電子離婚協議。

放學後,她在走廊碰到張滬遙,打招呼他不理。

當然因為瞞婚。

關門弟子年紀輕輕不搞學問,跑到男人被窩搞黃。

正經人誰不氣?

這段婚姻處處是錯。她像個罪犯,低著頭走。

張滬遙拿教材拍了下廊柱,啪的一聲:

“長本事了?還隱婚?”

舒染染頓住步子,拉著書包帶,不抬頭:

“要不我給您磕一個?這裡麵有隱情······我不會耽誤學習。”

張滬遙從教材裡抖出一張照片,帶著三分玩笑、七分譏諷:

“小夥子長得不賴,人品怎麼樣?聽說是個大善人?”

斜瞄過去,照片背景紅彤彤的。

是那天白桐塵捐圖書館的活動照,校網新聞欄就能下載打印。

舒染染難以啟齒讓她瞞天過海的男人是個糠了心的大蘿卜。

看走眼,自認倒黴,她無法抱怨給任何人聽。

於是閉緊狗嘴,不亂吐象牙。

張滬遙哼了一聲,把照片夾回教材:

“結就結了,反正都關門弟子了,學術上一事無成就當為師踩了天坑,認栽唄。”

人家信你,才收你為徒。讓收你的人覺得被坑了,這比扇舒染染一巴掌還難受。

她攔住張滬遙,發誓:

“我肯定處理好私事,不耽誤學業。我是真心想跟您學好。”

學生發誓不如狗叫,張滬遙不信:

“學好用我教?我教中文。”

“真的!騎唱本看驢——走著瞧,我絕對重振師門。”

一急,嘴瓢了,自罵自是驢。

跑出學校,舒染染回家擦屁股,清理門戶。

手忙腳亂清理把自己東西打包到行李箱,去翻結婚證,準備變成離婚證。

櫥櫃、枕頭下、各間屋子全找了,就是找不到。

舒染染急得大喘氣,一轉頭,白桐塵堵在臥室門口。

他靜靜望著她,不知已看了多久她的氣急敗壞。

這麼有閒情逸致,早上看她吃醋也暗自得意吧?

舒染染恨恨垂下眼皮,走向門口。

白桐塵伸腳一踢,她的行李箱滑進臥室。

舒染染抱住行李箱,又要奪門。白桐塵伸胳膊撐在門口,死死的。

沉默掙紮後,他偏低頭,微含笑腔:

“離家出走?”

舒染染懶得和一個牆外摘杏牆內還要開花的狗東歇廢話,梗著脖子:

“誰攔我誰是狗。”

白桐塵輕飄且微沉的聲音:

“汪、汪。”

男人是不要臉的時候真不要臉!

中文碩都發明不出形容這種不要臉平方的詞彙。

他兩隻胳膊都撐在門框,衣角懸著,渣男有種說不出的倜儻。

“媳婦兒,你要去哪兒?”

舒染染攥緊行李箱,冷腔冷凋:

“去沒有渣滓的地方。”

白桐塵大言不慚:

“我在的地方就是。”

可笑,舒染染冷冷看向窗外,不接話。

她握著行李箱的手背起筋,血脈在薄薄的皮下憤怒。

白桐塵被舒染染的決絕震動,搭在門框上的胳膊垂下來,他上前撫她的肩頭,落字低輕:

“坐下來聽我說。”

誰知道她早上離開家門後,他有沒有摟過那個風韻。

舒染染躲開他的爪子。

白桐塵的雙手懸在半空,不知道收回還是應該再進一步,怕把她惹炸。

“我隻剩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必須給你解釋清楚早上的事情。然後我再趕飛機。”

他要去哪兒?跟那個凹凸嫚一起嗎?

舒染染的心往下沉,卻依舊嘴硬:

“不想聽。”

白桐塵的電話不停響,摁斷還打,最後接起來。

許路飛提醒他去機場。

他焦躁地掛了電話,一張嘴要解釋,就被舒染染打斷,她不想再聽半個字。

渣男總會花言巧語,不然不至於一步步被誘導到訂了婚。

電話又催,白桐塵不得不搶下舒染染的行李箱做倉促的安頓。

為糊弄他快點滾,舒染染靈光一閃,騙他拉勾:

“等你回來,我耐心聽你解釋。”

“真的嗎?我聽你的,信你。”

白桐塵小心翼翼珍惜她的鬆口,將信將疑伸出小指,拉勾。

他在忐忑不安中急匆匆出門,一步三回頭:

“你可是答應我了,等我回來。”

舒染染一臉真摯:

“嗯嗯嗯。”

——哄狗。

兩天後的半夜,白桐塵直搗舒染染窩藏的酒店。

他揚手,撒了一堆蓋章的文件,伸食指點痛了她的肩頭,傷心欲絕加暴怒:

“你拉的勾是騙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