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 “你也學著騙騙我吧”(1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5362 字 1個月前

傻狗居然真信拉勾,舒染染捂著被點的肩頭想笑。

但大半夜的突然破門闖入,還是有點驚心動魄。

為表鎮定,舒染染故作滿不在乎,看著撒了滿地的離婚起訴書:

“你趕緊同意離······”

“離婚”還未落音,白桐塵已被惹毛,抓住舒染染的領口,太陽穴的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我在北京忙到落不著合眼,剛準備躺下,接到你律師準備起訴我的電話。”

他掛上電話,登上飛機,什麼都沒帶,就飛回來了。

舒染染被揪的踮起腳,滴嗒、滴嗒點地,滿是疑惑:

“律師昨天就說起訴你,怎麼今天了還在準備?”

對著她的瀾瀾眼波,白桐塵憤怒的眼底閃過一絲心軟,但依舊切著後槽牙:

“傻不傻?天天跑法院的律師,能不認識爸嗎?都知道我們兩個剛訂了婚,可沒兩天兒媳就要起訴老頭他兒子,鬨離婚,都快成笑柄了!”

“管彆人笑不笑,我就要離婚。告密律師缺德!我給他吊銷執照去。”

算賬都算到她頭上了,還在想甩鍋給律師。

白桐塵上頭了,把她衣領攥得更緊,指節泛白到久不回血,噴她:

“能的你,還吊銷彆人執照,我先把你吊大廈外牆上,給我冷靜冷靜。”

來回撕扯中,她的額頭不小心碰到他的嘴唇。

從進門就冷厲暴躁的白桐塵,忽然眼底一個渙散,手指漸漸鬆懈。

淩晨了,太困,舒染染無意糾纏太久,急得跺腳:

“白桐塵,你能不能聽一次話。”

望著撒嬌似的跺腳,趕行程的煩躁被消解,白桐塵無聲歎息:

“給你慣成什麼樣了?我還要怎麼聽你的?”

很快,他嚴重警告,食指指著她的鼻尖:

“除了離婚,我聽了過敏。”

明是他犯錯,和前女友糾纏在一起,才導致她起訴也要離婚。

居然敢掉回馬□□她?

完全不提前女友,白桐塵這屬於偷梁換柱,令舒染染怒火攻心,她抬手摸他脖子。

白桐塵以為是突然的調情,表情瞬間一柔,配合的伸來脖子。

要吻?還是要怎樣,由她。

舒染染一把捏住他喉結,差點捏爆。

掐的白桐塵乾噦兩聲,彎腰咳嗽:

“小東西,謀殺親夫?!”

舒染染抱臂於胸,吊起眼角,挑眉冷哼:

“前幾天早上跑到婚房的老大姐挖了你的狗腦子?裝什麼失憶!”

白桐塵仰起頭,捂著喉結,使勁清清嗓子:

“那是過去式。”

舒染染真受不了抓到鐵證還狡辯,一下跳到床上,頤指氣使:

“你出差她知道的那麼清楚?除非你個孫子跟她講了。”

白桐塵走到床邊,伸手一撈,箍住舒染染的腰,把她倒吊在手臂,另一隻手啪啪抽她屁股:

“她打電話朝我借錢,我不想再有什麼牽扯,便說在外麵出差。”

“那她去婚房?都分了,為什麼找你借錢?怎麼不借命?”

醋越潑越酸,她在他手臂上掙紮。

白桐塵垂下下巴,拿沒刮的胡茬蹭紮她的臉頰,降低音調、耐心解釋:

“我們兩個訂婚本來隻請親戚,但不知道誰多嘴,鬨得很多朋友也知道了,訂婚那天你也看到了,後來去了很多沒請的人。她,我不知道什麼途經能知道,找到了我們新家。”

“彆像擠牙膏似的,我問一句你狡辯一句。你為什麼借錢給老大姐?”

白桐塵問心無愧:

“那是因為她說她爸生病了,在外地的醫保報不了,實在找不到其他人馬上拿出10萬。”

知道生病用錢是特殊情況,可前度關係也很特殊,世上還有一種情愫叫破鏡重圓、野馬愛吃回頭草。

前女友早就成為一個闌尾,重要嗎?

他說不。

但會發炎,作痛,折磨舒染染。

白桐塵挽起袖口,給舒染染看剛才她抓破的手臂。

長而深的新鮮傷口。

他去衝洗傷口回來,舒染染指著門口讓他滾蛋,她要睡覺。

本來就是熬夜,他空降一鬨,已是淩晨一點多。

白桐塵搖頭,疲憊撲倒在床,四肢長伸:

“媳婦兒,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你老公在北京一天一夜沒合眼了,實在放心下不你才硬撐著回來的。”

又不是花他錢開的房,憑什麼他大模大樣霸占?

舒染染賭氣,也擠上去,還踹了他一腳。

白桐塵翻身,壓住她不老實的腳,很快沉沉睡去。

一大早,舒染染還在夢中,白桐塵就起床洗漱,要帶她去北京,反正周六沒課。

舒染染睡不夠,推脫要回校拿書、去不了北京,卻發現白桐塵脖子和臉通紅。

之前還當他開玩笑,說住不了四星以下的酒店。

她撓破他手臂,傷口沾了不算乾淨的床單,一晚就過敏,起了紅疹。

白桐塵顧不上自己,拽著她到水龍頭下,幫她洗臉:

“機票都幫你定了,那就回校拿了書再去。留你一個人在家,整天不知道惹什麼禍。”

嗆了一鼻子水的舒染染甩著頭大叫:

“我又不是海豚,你要淹死我了!”

白桐塵甩甩手上的水,拿毛巾捂在她鼻子上,催命似的:

“我還得回北京對合同呢。快快快,來給哥表演個飛毛腿。”

車子剛停在教學樓,白桐塵跟著下車,堵在教室的走廊,怕舒染染搗鬼逃跑。

沒睡醒、臭著臉的舒染染把地跺的咚咚響,拐進教室看到張滬遙,刹那變得躡手躡腳。

張滬遙在教室修凳子,他個單身漢除了搞學術就是乾手工活打發時間。

叮叮當當中,張滬遙不抬頭:

“周六不休息,起個大早不像你風格。”

“天天向上,重振師門。嘿嘿嘿,嗬嗬,嗬。”

舒染染乾巴巴笑了兩聲半。

導兒墊著凳子坐,跟高高登基了似的,倚在窗邊,教學樓下一覽無遺。

要是急急忙忙跑出去,被導兒看到白桐塵,肯定誤以為她個不成器的迫不及待搞男人,耽誤學業。

裝穩重、裝淡定,舒染染拿了書沒有急著走。

張滬遙忽然停住當當響的錘子:

“你姥姥也姓張來著?”

“我姥是立早章,您是弓長張,同音不同字。”

舒染染裝不著急翻翻書,冒牌學究。

“姥爺怎麼沒一起來學校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