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 “彆過來!求求了!”(2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5426 字 1個月前

隻管燒身,不管滅火。

白桐塵扣好了衣服,起身摸了下舒染染的後腦勺,換回正人君子口吻:

“彆沉迷於我了,快點起來,還約了童年和趙迎澳吃飯。”

“誰沉迷你?有病······”

舒染染氣短心虛,攏著被蹭毛的頭發。

害怕彆人從淩亂蛛絲裡,窺探到她欲求不得的“放蕩”馬跡。

畢竟,是假婚,女方不可能對男方動感情,更不可能產生生理衝動。

她反複在心底念誦,謹記!

早已拔身出戲的白桐塵,已在車上等急了,催慢吞吞拉車門的舒染染:

“快點,給你的時候不要,跟人有約了你又留戀。”

哪有說女人要男人的啊!!!

絲毫不留情麵,拆穿彆人內心的糾結波瀾!

掛不住麵子,舒染染摔了車門,往客廳疾奔,氣急敗壞:

“自戀狂!誰會留戀你?你是沒鏡子還是沒尿?照一照嘛!”

白桐塵跳下車,健步來到客廳,毫不廢話,打橫抱起舒染染到副駕,塞進去,拿安全帶栓牢她。

不管不顧是否剮蹭到她的大波,會讓她臉紅忐忑。

他越來越會拿捏她,以至於她很難重拳出擊他的命門。

就算是隔三差五犯前女友闌尾炎,也讓他不知道下了什麼藥,最後總能藥到病除。

舒染染莫名其妙乖覺一路。

白桐塵手敲方向盤,不時側頭到窗外,神秘暗笑,自鳴得意。

到了飯店門口,舒染染的臉紅還沒褪儘,用不配合來掩蓋為難。

白桐塵幫舒染染解開安全帶,給她拉開車門,抱她下車。

舒染染不願意,固執自己下車。

白桐塵一臉“隨便你”,但突然轉身低頭,吻在她臉頰,蜻蜓點水。

他不給她任何罵他的機會,連環、跌宕輸出:

“彆掩蓋了,你可喜歡了。好好好,我不再惹你了,但你再跟我鬨,就是你想得到我,我立刻帶你回家,今晚你出不了門了。你的好朋友童年在等著你了,快去一起啃小□□腿。”

這個壞人~

把舒染染折磨的罵他都不再像之前那樣順嘴。

低眉順眼跟他進餐廳。

白桐塵垂眸在她發紅的臉頰,竊竊挑眉,如墜春色。

童年給舒染染帶了兩大鐵盒老式黃油餅乾。

產地鯨雲,十幾年前的牌子,早前幾近退市,國貨熱後盤活了。

以前放學路上,不到飯點,她倆常跑到麥當勞占座、吃這種餅乾,監督小男孩給她們寫作業,一起消磨輕快的傍晚。

舒染染和童年頭靠頭相依,一邊撈麻辣牛蛙,一邊互喂黃油曲奇,像小時候的快樂永不散場。

白桐塵拍下這一幕,悄悄的。

隻有趙迎澳悶悶不快樂。

趙迎澳活到25歲才知道自己是韓國人,接受不了,一杯白酒下肚後,哇哇痛哭:

“我土生土長在桐城,他媽的護照上給我印成韓國籍。一個韓國字兒也不認識,我韓什麼國人?”

童年也不勸,隻是拍拍男友的背。

上回白桐塵不大高興,趙迎澳滋哩哇啦一大堆主意,轉頭輪到他自己了,他隻有想不通。

趙迎澳哭得滿臉紅,鼻涕冒泡:

“韓國通知我服兵役,我他媽中國人給棒子服的著嗎?我說去大使館抽丫的,我爸拉住我,說他就是韓國人,在中國生活了幾十年,連他也忘了自己是韓國人。這給我爺倆坑的!”

童年還在哢嚓哢嚓啃餅乾,絲毫不為男友難過的樣子:

“你媽呢?是歐尼嗎?”

“我媽純純中國人,這麼好的血統,給我爸生了孩子,都怪她當初年輕不懂事兒,圖他外國教授有筆安家費,還給家屬安排工作。”

童年吃完餅乾,啃□□腿,嘴不閒一閒:

“嗐,你媽有所圖,證明她腦子挺好。你爸能當教授,智力也不低。無力改變,看開點吧,不然顯得他倆混的血不大好。”

趙迎澳嚶嚶又嗷嗷,一個人整出個曲藝雜壇:

“你們知道我名字怎麼來的嗎?我出生的時候,咱香港才回歸沒多久,我爸說盼著、歡迎澳門也能平安回歸,就給我起名迎澳!澳門回歸那天,我爸在樓下咚咚放煙花,把一樓邱奶奶的白菜炸飛了幾顆,隔了二十多年了,老太太現在提起來還罵呢。”

一下子整到家國情懷了,白桐塵也沒法勸,隻能和趙迎澳一杯接一杯喝酒。

男友都哭浮囊了,童年還很淡定:

“說破無毒,襖子。服兩年兵役就當坐牢了,我在女團訓練都當進了女子監獄。等你坐牢回來,炮友變獄友,說不定我們更有共同語言了。”

趙迎澳拉過童年的手,抽走她不停的筷子:

“棒子們吃泡菜湯子和海帶頭子,我就愛桐城的大餅卷醬肉,愛魯迅,我的根兒在這裡,不明白祖宗為啥生在棒子國?我跟偷國從來勢不兩立,他們偷粽子偷月餅的時候,我在論壇上罵得都顧不上睡覺!”

舒染染勸他:

“你可以當韓奸,反偷他們······”

白桐塵忙放下筷子,捂住她的嘴。

趙迎澳哭得聲更大了:

“他們也沒啥好偷的。”

童年摟住趙迎澳脖子,拿塊餅乾塞住他的嘴。

趙迎澳哭累了,飯局也散了。

本來就如童年說的,無力改變,大家隻是陪他發泄發泄而已。

四人走在老城區的街上,聽趙迎澳唱:

“但是他們擄走的是我的□□,你依然保管我的靈魂······”

《七子之歌》,歡迎澳門回歸時的歌曲。

不站在他人立場,永遠無法感同身受。

雖沒勸慰趙迎澳的話,但白桐塵和舒染染心中有送彆朋友的傷感,手不知不覺牽到了一起。

在深秋的月夜,格外溫暖。

路過一個街邊成人用品店,趙迎澳抹乾淚,和童年摟著進去選購。

也許是為了離彆前的狂歡吧。

舒染染埋著頭沒看到,也要跟進去,被白桐塵拉住了。

她以為是街邊的抓娃娃店,還轉頭問他怎麼不進去。

白桐塵偏著頭,不說話,隻是把她牽得更緊。

直到看見彩燈閃爍的店名,舒染染才恍然大悟。

好在黑夜裡臉紅也會被掩蓋。

舒染染卻感覺到白桐塵的掌心越來越熱,而她的手汗也出個不停。

潮濕到像跌落熱帶雨林,不知道裡麵有什麼危險暗伏,急切想要逃。

而他牢牢不撒手。

趙迎澳喝大了,提著倆袋子出來,非要送白桐塵一個,掛在他手腕上:

“哥們兒,離彆玩具,贈你快樂。”

因為包裝太過私密,加上舒染染正內心慌張走神,一聽“玩具”就條件反射到她的卡哇伊玩具店。

見白桐塵一動不動,舒染染奪過玩具袋。

像饑渴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