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臉來的太過意外和無情,白桐塵又反扣住舒染染的手腕,他眼下肌肉猛地抽搐,心中越是挽留,嘴上越是無字可吐。
舒染染隻看出白桐塵的生氣,她由他握了手腕很久,等他開口挽留。
動了情,就是這麼矛盾,要走、要留,矛矛盾盾。
自己也恨自己的不成器。
白桐塵沒有挽留,反而怒視,語氣乾巴:
“搬到哪兒了?”
失望,舒染染也很生硬:
“不關你的事。你應該關心翟心淩。”
說完即悔,不應該提他前女友。
顯得自己介意,跟多在乎他似的,白白助長男人的得意。
“誰給你搬的?”
他不悅。
就那麼點東西,一個行李打包完畢,寄存在物業辦公室,找了輛出租定點拉走。
但舒染染想讓白桐塵誤會她早已把他翻頁,幾天就有了新戀情,是新男友幫忙搬的。
她不說話,眼神裡故意躲藏一個虛構男友。
白桐塵不知是真的吃了遙遠的飛醋,還是嫌她不理睬,點了下她的肩頭,警告:
“不說我也有辦法查清。除了和我,你跟誰都是婚外戀。”
故意讓他嘗嘗被刺痛的滋味,舒染染嘴硬:
“婚外戀你又能怎樣?”
刹那間,白桐塵氣的臉發黑,咬牙切齒:
“我會宰了他,盯著你把婚外男一片一片裝進裹屍袋。讓我難受,你也彆好過,這是你所有婚外情最後的下場。”
她倒了半天邏輯才明白:
他會把男三大卸八塊,讓她收屍。就算被抓了,也要當落難鴛鴦,誰也彆想落單。
惡毒的男人。
舒染染瞪他一眼。
白桐塵回瞪,帶著從未見到過的陰狠。
醋精男!
抵不住他的眼神,舒染染轉過身子。
來電提醒白桐塵歸位會議室,要開始正式簽字了。
他強迫舒染染走在前麵,盯牢了她一起:
“快點,彆叫我忍不住踹你屁股。”
舒染染心底罵罵咧咧,又不敢和嚴肅時候的他硬來著。
會議結束有趴,緩解大家繃了一上午的緊張,聯絡競爭之下的情誼。
有什麼親戚過來,恭喜舒染染年紀輕輕榮升斂錢股東,酸她得了白桐塵的便宜,剛結婚進門就可以撈錢。
得了便宜,舒染染聽了嫉妒酸語也一點兒都不生氣:
過兩天離婚,頭婚立馬變二婚,但隻要有錢拿,讓她八結八離,當個“八離世家”都無所鳥謂。
都空手套到股份了,浪費表情乾屁!
舒染染趁白桐塵忙於周旋、不注意時跑了。
回到新居整理行李,她拿著手機大放《好日子》,樂得直哼哼。
白桐塵懶得理這個作精,一直到忙完才有空收拾她。
房東洗衣機得用消毒液清理,舒染染點了兩瓶,正等閃送,門響了。
她想也沒想,打開門。
竟然是白桐塵。
驚得舒染染趕緊掩門,被他一腳踹開,她倒退兩步,差點摔在地上。
白桐塵吐著酒氣,大搖大擺進門,在兩居室走來走去,滿眼滿嘴的嫌棄:
“豬窩也好意思出租,指不定是什麼猥瑣男的房子,你也敢住?”
這混蛋,氣勢像個滅霸,舒染染捶了他後背一拳:
“誰能有你猥瑣?喝成這樣闖我家。”
白桐塵一腳踢飛她放在地上的行李箱,很放肆。
走到她收拾整潔的床邊,徑自躺了上去。
他四仰八叉,像個賴狗,任由舒染染拉他拽他,他就不動,還睡著了。
等白桐塵醒來,已是晚上,他非要帶她回家,她死活不聽。
白桐塵居然很聽話地走了。
反倒是他的不再掙紮惹惱了舒染染:
狗東西和前女友勾連上了,對自己就不那麼執著了。
氣的舒染染難以入睡,浮想聯翩白桐塵從這裡走後去找了前女友。
隔壁傳來刺耳的施工動靜,她煩躁地更加睡不著。
早上,舒染染起床上學,門怎麼拉都拉不開,她摸不著頭腦,打給白桐塵:
“你昨天走的時候把什麼堵在我門口了?我出不去!”
那邊動靜還在被窩裡,打個哈欠,懶洋洋的:
“出不去就對了,還進不去呢。等著我,我給你開門去。”
王八蛋真會玩!
——趁她睡覺把臥室門鎖緊的時候,找人在入戶防盜門上焊了個超級難看的大鐵栓。
掛的鎖頭更是又厚又重!
彆說人了,來群狂躁黑猩猩都拽不開。
把舒染染放出來,白桐塵又鎖上,鑰匙放進褲兜,哼著小曲瀟灑下樓。
舒染染緊追白桐塵,拉住他的車門。
白桐塵舉起雙手,故意惡心人地避嫌:
“喲喲喲,我可沒碰你,是你瘋狂追我呢。”
“你要不要臉?我今後出來進去怎麼辦?”
白桐塵無辜臉:
“像剛才那樣,打電話給我,我來給你開門,等你進去我再鎖住。”
舒染染恨不得拿車門夾扁他:
“你惡心不惡心!”
“丈夫有保護妻子安全的義務。”
“看我找人拆了!”
白桐塵把臉垂到和舒染染一樣低,做清純可愛表情:
“隨意。你拆我就焊,焊焊拆拆無窮儘,愚公移山,老公焊鎖。”
“無賴!敗類!”
白桐塵嘴巴嘬嘬兩聲,攥拳學她緊張時縮拳在胸的可愛樣子,賤嗖嗖:
“還有哦,昨晚焊接聲那麼大,鄰居都出來看了,隻有膽小鬼一心躲在臥室防壞人,嚇得不敢出來瞧。”
昨晚施工動靜,以為是隔壁鄰居,才不是不敢!
他成功把舒染染氣得肩頭一聳一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