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居 我可沒碰你,是你瘋狂追我呢(2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5208 字 1個月前

白桐塵學著她聳肩頭的樣子,手指挑著鑰匙悠閒甩圈,揚長而去。

每天下午白桐塵來開門,早上來落鎖,舒染染從不跟他說話。

倆人就這麼頑固的置氣分居。

直到趙迎澳約飯,舒染染才和白桐塵共處一室,麵對麵坐著。

還是在趙迎澳的烤肉店。四人第一次碰麵的地方。

趙迎澳看著嘻哈,但臨走前把一切安排得周全:

把店過戶給了童年,拜托舒、白多多照顧,他隻身去韓國。

“我賬戶不留一分錢給棒子摳搜。童年,你要實在熬不過兩年,該找男人就找。記得彆把錢給彆的男人花就成。”

提到吃軟飯的下三濫,白桐塵和趙迎澳就特彆有共同語言,相互碰杯,一起唾棄,恨不得當場殺一個解解恨。

越能掙的男人,越看不上花女人錢的男人。

童年抱著趙迎澳新送的貓,笑出豬叫:

“得了吧,嘴上颯,我要真找了彆的男人,等你回來還不把他J兒上鎖?!”

聽到“鎖”,舒染染噴了口汽水,嗆地從鼻子裡冒出來。

白桐塵也掩不住笑。

置氣的人最忌諱相視而笑,一笑,那股擰著的勁兒就散了。

舒染染故作不屑地瞥走眼神,看棚頂吊著的煙囪,看牆上掛著的字畫,看桌子上堆滿的杯盤。

最終,眼神還是不由自主拐回到了對麵。

白桐塵還在期期的望著她。

她又溜走眼神,躲貓貓。

過了半分鐘,舒染染實在受不了對麵眼神的灼燒,抱走童年的貓到一邊擼。

白桐塵湊過來,摸她懷裡的貓。

但一直望著她。

他眼神顧著看她,老是摸到貓鼻子,貓可能有點煩,撓了他一爪子。

他瞬間起了紅疹。

童年和趙迎澳顧不上貓,更顧不上誰挨撓——在座椅裡吧嗒、吧嗒吃嘴兒。

隻好由舒染染帶著白桐塵去打狂犬疫苗。

不知道白桐塵是真怕針還是假怕,伏在她肩頭挨針,還要她呼嚕著他頭發哄一哄。

一針下去,他倒在她懷裡。

見白桐塵滿臉委屈,想起他陪她打針後還背著她,舒染染心中一柔,摸摸他的臉頰。

但她嘴上還是硬巴巴的:

“你得把門栓拆了,彆再整天鎖我門。”

白桐塵聽不見,在她懷裡閉著眼蛄蛹。

舒染染作個無聲的口型:

我要搬回家。

白桐塵立刻睜眼:

“好。”

“你透視?”

舒染染把白桐塵的身子推直:

“快起來,壓死我了。”

雖嫌棄著,舒染染的語調已是含嗔帶嬌。

注射後有20分鐘的藥物觀察,不願乾等,舒染染把包裡的資料拿出來,讓白桐塵明天轉交給許路飛。

“這是幫他網戀女友找的升學資料。我不知道她的成績如何,隻好根據曆年專升本的分數區間做個比對,讓她參考。”

白桐塵翻翻資料,不解:

“網戀靠譜嗎?海賊王彆遇到殺豬盤了吧?”

“不至於吧?好像人家女孩也就吃吃你弟的外賣,殺豬盤隻對豬亢奮,對外賣不感興趣。”

“怪不得,他最近老讓我發紅包給他,合著不管誰殺他豬,他都要殺我。”

舒染染趁機鄙夷白桐塵:

“你還不如你表弟呢,他起碼在感情上很認真。”

白桐塵不愛聽,表情轉嚴肅:

“我怎麼了?我從來對你一心一意的,少拿我和那個不靠譜的比較。”

倆人正打著嘴上官司,白桐塵的手機響了。

他瞄了一眼,想要掛斷,可他向來坦蕩,真不愛鬼鬼祟祟,索性接了。

僅通過他絲微的猶疑,舒染染就知道肯定又是翟心淩。

自己都把她咒罵成那樣了,還舍不得吐掉白桐塵這根狗骨頭。

而白桐塵,寧可天天花費功夫與精力與自己無限拉扯,都沒斷了他和前女友的糾纏。

趁白桐塵走到一邊接電話,舒染染毫不猶豫地離開。

白桐塵接完電話回來,一看座位空空,立刻跑出走廊,急匆匆攆出去。

舒染染從走廊一端,也就是白桐塵離開的同一方向,慢慢踱過來,踩過他去尋找她的足跡。

夜晚醫院的走廊,總給人一種墜入無間的錯覺,孤寂襲來。

舒染染本是想看白桐塵失去自己時會是什麼反應,不曾想自己更為痛徹心扉。

之後的日子,她反複練習不要像之前的每次一樣,被他三言兩語哄到迷失,不停在吃醋與原諒中浮沉。

每天,白桐塵都找協商婚禮流程的理由和舒染染接觸。

她也不拒絕,隻是回應疏離淡漠。

他開始像摸不準對方脾氣秉性的相親對象那樣,賠著萬分小心。

她好奇死了,既然這樣,當初那個來電就那麼非接不可?還要冒著她發火的風險。

這就是協議結婚唯一的好處:

無論發生怎樣的感情波動,在利益的驅使下,節奏照樣。

為了50萬,還能忍到辦婚禮那天。

定的婚紗到了,白桐塵來接舒染染去試婚紗。

每一步,她都很配合,眼中卻沒喜悅與興奮。

他變得提心吊膽。

仿佛未來婚禮是蛋糕上插著的“生日快樂”牌,不知道是塑料還是巧克力。

怕帶著興衝衝吃的時候,被人一把奪走,告知:這是假的。

婚紗店的落地鏡前,舒染染試了婚紗出來,她頭頂灑著銀光,像落凡的仙子。

白桐塵來不及說美,就聽見店裡的仿古大座鐘“鐺——”的一聲。

悠遠的回音,像把時間無限拉長,長到人張皇。

似乎置氣的決不給白桐塵誇讚的機會,又是“鐺——”的一聲。

他對她的讚美沒有及時說出口。

舒染染以為他不太喜歡她的打扮,轉身回了試衣間,偏就要“他看不上”的這件婚紗。

總在陰差陽錯。

像當初她負氣“砰——”一聲撞了他的車,他帶著絕對的憤怒下車,再也沒有猜到故事的走向······

滿城桐葉早已落儘,惘秋度到冬,城市進入蕭然,樹上掛滿了紅燈籠與彩幅。

元旦來了,婚期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