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 作為老公,我得站在她那邊。……(2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5396 字 1個月前

跟吃了這頓就沒下頓似的。

章京夢不滿意:

“肥肉吃多了不代謝,擎等著三高。還是要生吃茄子刮油,喝生榨綠豆汁降壓。”

張滬遙舔勺子上沾的油湯,把勺子添得溜明,哭笑不得:

“那麼好的生吃,為什麼你不吃?”

章京夢吃擺盤時肘子上掉下來的碎肉:

“我吃那個乾嘛?又不好吃。”

教了一輩子大學生的張滬遙,有口難辨不講理的。

張滬遙忙喊客廳裡的舒染染,叫來親學生幫腔:

“跟你姥姥彙報一下,生榨綠豆汁好喝嗎?”

章京夢朝孫女大叫:

“喝那個乾嘛?彆喝,又不好喝。”

張滬遙急了,抖著炒勺:

“你不吃不喝的,也不讓孫女吃喝的,為什麼逼著我吃我喝?新婚燕爾,明著殺我?”

他一急,勺子上的油湯往下滴,他急得趕緊伸另一隻手掌接住,狠狠舔乾淨掌心的油腥。

章京夢吃完肘子,嚼切爛的皮蛋,振振有辭:

“你不是血壓有點高嘛。我們跟他倆年輕人的情況不一樣,你要想多陪我一段時間,就得愛惜身體。”

白桐塵站在廚房外麵,朝舒染染悄悄招手,引她退出夫妻戰爭。

老夫妻談判的結果:

各退一步,張滬遙繼續吃茄子、喝綠豆汁,但章京夢批準他吃煮熟的了。

躲掉老年夫妻戰爭,舒染染拐到廚房,伏在餐桌上偷吃一整盆紅燒肉。

白桐塵手插兜,看置物架上的大酒瓶,裡麵泡了根人參。

春日晚餐前的時光,靜謐溫馨,空氣裡飄著菜香飯香。

白桐塵忽然回頭望著舒染染笑了。

他精神振作的時候,眼睛清炯犀利,她怕他反應過來給他吃糖山藥的心機。

她有點心虛,嘴上叼著紅燒肉不再下咽:

“你笑什麼?”

白桐塵拖著凳子湊近她,頭輕抵到她頭上,指著架子下的人參酒:

“你之前說拿娃娃驢泡大酒。我經常想起你說過的話,就不由發笑,還沒辦法解釋給彆人。”

原來是這個!做賊心虛差點嚇尿!

舒染染嘿嘿兩聲,準備繼續吃噴噴香的紅燒肉。

白桐塵偏低下頜過來。

她的嘴巴被撬開,感到他的舌尖頂了下她的上顎,肉塊就被勾走了。

啊,好靈活的神偷······

舒染染指尖捂著唇,雙眼不由含春望著白桐塵鼓著的腮幫子。

他嘴角牽起的笑帶著壞。

山藥真管用啊!

才吃了半根糖山藥,他就恢複以前的騷模樣。

舒染染心底笑爛了,衝進廚房,又讓炒大盤山藥。

加把火燒燒他!

山藥炒熟,她興衝衝端出來,白桐塵正打完電話。

不能在這吃飯了——程玉霞和舒邦耀在醫院門口等他們去接。

一聽父母在醫院,舒染染二話不說趕去。

白桐塵安慰了她一路,她的臉色都難以疏解,擔心父母。

趕在飯點,白桐塵定了個飯店,接待還沒吃飯的丈母爹娘。

父母一直身體健康平穩,忽然雙雙去了醫院,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見到程玉霞,舒染染全程架著她胳膊,還非要接過舒邦耀提著的超大包藥袋。

父母感慨萬千:

“還是女兒好,再嘴硬,也會體貼人。結了婚,成長了。”

“她大了,我們就老了,小時候老的照顧小的,老了,可不就得指靠小的了。”

氣氛溫馨,像回到了隻有一家三口時的模樣。

飯店走廊的燈,偏暖黃,顯得父母黃皮膚上的皺紋格外乾巴、滄桑。

舒染染把頭靠在爸爸媽媽肩頭,暗暗下決心,改改臭脾氣,一定好好待他們。

吃飯聊起來,舒染染才知道父母沒生病,是來桐城體檢。

驗血、拍片、測骨齡後,買了3萬多的保健品,想維持健康體態,延年益壽,能多陪陪娃娃驢。

舒染染空懸一路的心,咕咚落地,但臉色也沒變得好看。

體會到了有女兒的好,程玉霞催女兒早點要孩子:

“和你弟弟一起帶大,也有個伴兒。”

帶一個驢子還需要舅媽於慶華的幫忙,不信程玉霞能上趕著帶倆。

舒染染冷哼:

“誰帶?你帶?”

“我可帶不了!你有婆婆,小白又不是請不起保姆。”

“不是你說的一起帶大嗎?”

怕母女嗆起來,舒邦耀打圓承:

“等你有了孩子,你弟也大了,能離人了,可以送到你家陪孩子一起玩嘛。”

嗬嗬,都推給女兒帶。

程玉霞計劃更周詳:

“我和你爸再給你出錢請個育兒嫂,讓你弟提前熏陶這邊的環境,今後好適應。我和你爸打聽了,省機關幼兒園隻要能提供學區房房主證明,沒有入學戶籍限製。你們家就在附近啊!”

天哪,他們瘋了嗎?讓娃驢住到女兒家,還要女兒提供房本證明?

來之前對父母身體的擔心,被算盤珠子聲掩蓋,舒染染神色黯然。

父母還在喋喋不休:

“你上學那麼輕鬆,回了家就能教你弟。先拿你弟練手教育嘛,今後你自己孩子教育起來也輕鬆。”

白桐塵看到舒染染麵色不好,他忍不住微皺眉頭,眼中帶著心疼。

反正二胎還不急著上幼兒園,隻是先給女兒打個預防針。

舒邦耀換個plan b,說學區房他們也可以自己買,就是手頭差點錢。

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想暫時用用舒染染的50萬陪嫁。

等她爸的工程款一結,馬上還她,決不虧她一分。

啊,原來,這才是最終目的!

舒染染一臉嘲諷。

白桐塵忽然插播一句:

“爸,媽,你們看到染染起紅癍了嗎?”

父母這才住嘴,仔細看女兒臉上。

舒染染已經起身跑出飯店。

程玉霞不願得罪還要指靠的女婿:

“也不能由著她發脾氣,打個電話叫回來就行,她脾氣躁,但好哄。”

白桐塵結完賬起身,很堅決:

“我不打算哄。無論她占理不占理,作為老公,我得站在她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