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夫 嫂嫂的汗毛,是哥哥的逆鱗(2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5379 字 1個月前

“······”

他皺眉,讓舒染染放下鐵鍬,要帶她趕緊離開。

許路飛不願意,攔住:

“嫂子還得拿鍬遮住我太爺最後的體麵呢······”

你太爺自己不檢點,關我媳婦兒什麼事兒!

白桐塵氣懵了,轉身摸到根抵大門的棍子,狠狠捅了許路飛一下。

許路飛倒在太爺身上。

太爺硬bangbang又冷冰冰,嚇得許路飛一蹦三尺高,使勁拍打身上晦氣,衝進屋裡拖出張草席,蓋住了裸太爺。

扣著衣服扣子的太奶奶從屋裡慢悠悠出來,和許路飛翻臉:

“哎,他死在我家不吉利,快把他弄走!”

許路飛無語:

“你倆不是結婚了嗎?沒有血緣,我也要叫你一聲太奶奶呢。”

老太太穿完衣服,拽平衣角,對許死太爺嗤之以鼻:

“現在他死了,我就和你許家沒關係了。我這麼大年紀了,什麼都不信,你少拿綱常倫理教訓我,屁用沒有。帶著死屍,都給我滾出去!”

那麼沉的死太爺,還裸著,怎麼弄走!

黑莓急眼,挽起秀禾服,抨擊老太太:

“哎,還是我和我嫂子把他從你身上抬下來的呢。我大結婚的,幫你抬死屍,你怎麼翻臉不認人啊?”

老太太唾棄一動不動的太爺:

“我早就嫌他不行要換了他,是他死皮賴臉,這回突然死我身上,壞了我性致不說,還把我嚇一跳,等我找你們許家算賬呢!”

許路飛急了:

“他都給你當上門老公了······”

老太太抓起牆角豎著的大掃把,胡亂揮舞,驅趕活人:

“他都下地獄了,再提上門,就是鬨鬼,滾滾滾!”

白桐塵趕緊拉過舒染染,護在身後,又一把推出許路飛迎戰。

許路飛也護住黑莓,搶過鐵鍬,和老太太的大掃把對抗,連蹦帶跳:

“喲!嘿!哈!噠、噠、噠!”

許爸打電話來,催兒子兒媳敬酒。

掛上電話,許路飛和黑莓看向白桐塵:

“哥,怎麼辦?紅事遇見白事了。”

三觀碎一地的白桐塵很快恢複理智,扔了許路飛手裡的鐵鍬,疏散三人出門。

老太太還在罵罵咧咧,讓把死人也帶走。

哢嚓——

白桐塵把太爺鎖在老太太院子裡,順走了大門鑰匙。

等那邊喜宴辦完了,再來處理老頭兒。

四人快速走向流水席,許路飛有點心虛:

“哥,這樣好嗎?”

那能怎麼辦啊?!停下婚禮,今天也辦不了喪事。

怕死人嚇到了舒染染,白桐塵帶她上車走,連席都不回了:

“反正活人總是等不及,而死人最有耐心等待,那就活人優先吧。”

婚禮順利,加上許太爺的果體鎖在大門,沒被村民展覽。許家喜事喪事井井有條、順順利利都辦完了。

許父許爺大讚白桐塵臨危不懼,坐鎮不亂,有人中龍鳳的氣魄。

而白桐塵翻臉不認表弟,嘴毒許路飛出氣:

“今後不許給你嫂子添任何麻煩。男人不管多少歲,都要衝在女人麵前擋槍。否則就躺地上,做個安詳許太爺年輕版。”

許路飛不敢辯白:

你親眼看到的,這回扛著大掃把戰鬥的,是老弟我,不是舒染染。

反正,讓白桐塵媳婦兒看到了不相乾的死人,他必然找茬。

許路飛終於咂摸出味兒來了:

寧可惹表哥,彆惹舒染染。嫂嫂的汗毛,是哥哥的逆鱗。

-

舒晴已經很適應德國的生活了。

視頻時,舒染染見姐姐圓潤了不少,眼睛也亮了,整個人散發著盎然生機。

人是環境的產物,離開臃腫的拖累,小孩兒也壯了不少,比以前活潑很多。

真有白桐塵說的那意思了,離開畢珂,孩子好看了不少。

舒晴也笑舒染染:

“說話慢多了,脾氣也沒那麼急了,看著很像個學究了。”

最近,這樣的反饋,越來越密集,舒染染聽到,還是會有點驚訝。

有天她挽起長發,抱著課本走在校園,有個新生問路,張嘴叫她老師。

大概把她當個講師吧。

也可能是學習、工作越來越忙,生活卻越來越簡單,舒染染沒太有時間花在打扮上了。

一切追求簡潔、輕鬆,加上時時沉浸在畢業論文和店鋪經營上,表情單一,顯得比以前成熟。

也可能,和事事考慮周全的白桐塵待久了,潛移默化,發覺理智處事的成本低且高效,就沒那麼咋咋唬唬了。

轉眼11月,白桐塵要去德國慕尼黑,參加酒展。

工作上一向鐵麵無私的他,把舒染染安插在出行團裡,安排她和舒晴見麵。

德國的冬天很冷,舒晴一人從東德趕到西德,和妹妹在異國他鄉見麵。

冰天雪地裡,姐妹倆抱著,摸著對方的臉,眼睛濕了又濕,傻傻笑著,就是找不到開口的話。

在無人認識的街頭,舒晴放聲大哭。

反而內斂的那個,成了舒染染。她抱著舒晴,一直撫摸姐姐的頭發。

姐姐的溫度傳來,在酷寒中,活著的存在感越尤其強烈。這是剝了一層皮,又活下來的舒晴。

舒染染疼惜地,無聲流淚,滴到了姐姐剪短的頭發裡。

白桐塵在慕尼黑給舒晴留了酒店房間,讓姐妹獨處了三天。

都從德國飛回桐城了,舒染染還在朝他回憶與舒晴的點滴,分外絮叨。

白桐塵聽得微笑,也不插話,隻在她話落的時候,低聲:

“想舒晴的時候,我再給你訂機票。她不太寬裕,你可以多去看看她。”

不忘交代:

“畢珂問你舒晴情況時,你彆跟他起衝突,就說不知道。”

姐姐出人意料、不聲不響出國後,畢珂不可能罷休。

舒染染終於敏感起來:

“他是不是找過你?”

白桐塵很是輕蔑不屑:

“他老幾,找得著我嗎?我都替舒晴惋惜,拋棄畢珂太晚了。”

畢珂真該罵——

很快就讓白桐塵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