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夫 嫂嫂的汗毛,是哥哥的逆鱗(1 / 2)

彆叫我咬你 峨鹽 5379 字 1個月前

複旦交換這半年,幾乎都是白桐塵飛來。

他的出發地,往往不是桐城,而是看出差在哪個城市。

做了大半年空中飛人。

當白桐塵已把這種飛行習慣當做日常的時候,舒染染又要回桐大,新學期了。

在空中穿梭的日子,真有點兒“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的感覺了。

終於,可以過些正常的家庭生活。

白桐塵添了個新愛好——買菜,下廚。

倒也還是小時工大姐做飯,但他必然每晚都學著做一道菜。

搭配他出的紅酒。

於是,舒染染每天放學回家,經常吃到“拔絲肉片”,

——也不知道這哥哪裡手藝不對,目標鍋包肉,成品卻是拔絲肉片。

既然會拔絲,舒染染指名讓他做拔絲地瓜。

而地瓜在白桐塵的鏟勺中,不自覺滾上了白色的糖霜。

這種不倫不類的菜,倒也不難吃,就是每點一個菜,開啟一個驚嚇盒子。

誰知道他能邪門兒到什麼地步!

還不如許路飛手藝呢。都會做減脂餐了,能保證頓頓不重樣,還會胡蘿卜雕花。

黑莓奶茶店開得紅火,打烊很晚,朝九晚五的許路飛,載著他哥,天天搶最新鮮的瓜果蔬菜和海鮮。

既當煮夫,又幫黑莓店裡進果茶的原材料。

玩具店仨女人,刮起一陣養生風,吃減脂餐,頓頓要吃西藍花。

賊頭賊腦的許路飛,讓白桐塵出錢買牛肉,他出錢買西藍花。

許路飛天天買的西藍花,隻有花,不帶把兒,因為他帶刀。

——逮住大塊頭的西藍花,一刀給削去大半截梗子。

白桐塵在顧客群中替他紅了臉,壓聲低斥:

“你這是做什麼?”

許路飛理直氣壯哼哼:

“黑莓不愛吃梗子,嫌咬不動。”

“······”

超市稱菜大姐老瞄作案凶手,白桐塵實在受不了,趁許路飛挑香蕉的時候,揶揄他:

“把香蕉皮也扒了吧,反正你也不吃皮。”

許路飛眼中一亮,後來覺得哥臉色不對,才作罷。

白桐塵和許路飛各自回家,準備晚餐。

晚餐吃黑暗料理,舒染染居然毫無意見。

反正第二天中午,許路飛會做豐盛可口的營養餐,給店裡送飯。

吃免費餐,不能拉了小雙奶奶。

許路飛:“雙,我這是給你倆姐姐做飯,捎帶上你,你也不說請請我。”

雙奶吃得心安理得: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經常偷我瓜子。”

“一回就抓一小撮,你也能知道?”

雙奶嚼著免費牛排,吸著免費奶茶,胡謅:

“我都一粒一粒數過了。”

“······”

還有比自己摳搜的,長見識。

許路飛:“雙,那飛哥和莓姐姐過兩天結婚,你可要幫幫忙啊。”

轉眼間,許路飛步白桐塵後塵,也成了婚姻市場上的非流通性、英年早婚哥。

許路飛爺奶早退休了,他爸媽一個在物價局,一個在水利局,四個人供一個孩子,條件還算不錯。

孩子一說結婚,馬上張羅,一分錢不要黑莓家出,全程包辦。

也沒人挑黑莓的出身學曆身高啥的,兒子出錢給她開奶茶店,也無一句指摘。

真愛孩子的人,比較尊重孩子的意願。

唯獨,得讓許路飛和黑莓城裡辦完婚禮,再去老家許家村兒辦個老式婚禮。

因為許路飛的老鰥子太爺在村裡生活,82歲那年春暖花開,跑去一老太太那兒,做了上門老公。

老頭想借重孫的婚禮,好讓村裡人知道,上門老公也是有後輩撐腰的。

許路飛下鄉辦婚,非得拉帶上表哥表嫂。

有他倆鎮場,許路飛覺得心安。要不然,單靠他自己,他覺得應付不了。

而小雙,何止是幫忙啊,連著兩場婚禮,既當伴娘,又當黑莓娘家親戚,累到眼神木然,也沒句抱怨。

結婚當天人多,場麵又亂,安排車子的時候,白桐塵一個看不見,舒染染就被壓根不認識的許家親戚帶上彆的車,一溜煙兒拉到許家村。

白桐塵隨後趕到,急匆匆找她。倆人在人頭攢動的流水席上相見。

來坐席的村民又不認識他們是誰,也不讓座,活活隔開他倆。

白桐塵要坐到舒染染旁邊,好聲好氣和人換座。

那大媽甩開膀子,一百個不願意:

“肘子從這兒上,我隨了50塊錢,憑什麼不能坐這吃?我不換!”

少有人拒絕白桐塵,語氣還不客氣。他有點不習慣,帶著微微的愕然。

舒染染偷偷笑,臉都憋紅了。

灰撲撲的農村,她一笑,有種野地裡生出嬌豔玫瑰的惹人。

已有親密關係那麼久,天天睡一起,還是會有意想不到的怦然心動襲擊白桐塵。

隔著玻璃大轉桌落座,白桐塵眼神直直注視著舒染染。

等肘子大媽跟旁邊村民咬耳朵:“那男的長得人五人六的,快把旁邊這姑娘看眼裡拔不出來了。”

村民同伴,正襟危坐:“男的都流氓。”

春天吃露天席,還是有點冷。風緊,舒染染輕聲咳嗽了一下。

白桐塵立刻起身,招呼人找個太陽蓬,想挪到她那邊遮一遮。

他剛走,穿著秀禾服的黑莓唰唰跑來,趴在舒染染耳邊,竊竊私語幾句,拉著她跑了。

白桐塵指揮人挪完棚,發現舒染染不在,四處找她。

黑莓穿的紅衣比較紮眼,白桐塵看到她在胡同處的某家探頭探腦,鬼鬼祟祟。

順著胡同,尋到院子,咣——白桐塵驚嚇又惡心地貼在木頭大門上。

院子裡,完全沒眼看!

舒染染舉著鐵鍬,遮擋在一個老果男的“人中”!

老果男躺在地上,麵朝天,如死灰。

許路飛穿著中式馬褂跳進院子,看眼地上,問舒染染:

“他死透了嗎?”

黑莓甩著礙手礙腳的紅衣,搶白:

“死透了!老奶奶正在穿衣服呢,馬上出來。”

許路飛急地摘下頭上的新郎瓜皮帽子,遮在果體老頭的臉上,嘖聲可惜:

“我太爺,什麼時候乾這事兒不好?在他重孫子我的婚禮上!這麼饑渴難耐嗎?97了!估計一激動,心跳超速,樂嘎了。”

白桐塵瞳孔地震,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