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丹 或者都脫下,隻剩襯衫(1 / 2)

蒲從舟怔愣了一下,自己也是想了想,本來覺得也沒什麼,正想把自己做的夢和鐘離說了,忽地想起鐘離之前淡淡一句“沒長大”的歎惋。

哼!

蒲從舟忽然不想說了。

如果夢能繼續下去就更好,蒲從舟恰好能借這個過分真實的“夢”模擬“入世”。試問哈,什麼樣的經曆能比得過親手主持一個國度的最高層鬥爭?

到時候成長起來,可以嚇鐘離一跳哈哈哈哈。

就算夢不能繼續下去,那就當“成年人”的小秘密也不錯。蒲從舟這麼想著,對鐘離理直氣壯地說:“沒事啊,我一點事也沒有,好好的呢。”

鐘離的指腹在蒲從舟的下頜輕輕擦了一下,確認她體內的水元素力已經趨於平穩,微笑說:“也好。”

這件事就這樣揭過去了。

晚點時候,蒲從舟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將這幾天在璃月搜集到的解決方案一條條列了出來。

一,扭轉人們對美露莘的印象。

二,讓人們知道美露莘是有用的。

三,提升美露莘的聲望。

寫完這三點後,蒲從舟滿意地點點頭,吹熄了燈就去睡了。

這樣一來,不管夢境能不能繼續下去,一直困擾著蒲從舟的問題都有了一個答案。這樣想著,蒲從舟閉上眼,裹著柔軟的棉被,沉沉睡去。

……久違的,被水包裹著的感覺。

冰涼,咕嚕咕嚕的水聲,無法抑製住的下沉感……

蒲從舟一回生二回熟,這次一點也不意外,輕飄飄落在沫芒宮那維萊特的辦公室內,笑眯眯地對坐在辦公桌前的那維萊特打了個招呼:“你好呀,過去了幾天啦,那維萊特?”

“……竟然不是幻覺。”那維萊特先是驚訝了一瞬,很快冷靜下來,說,“五天。”

看來兩邊的時間流速是一樣的。

蒲從舟笑眯眯地說:“沒想到我還能回來吧?哈哈哈哈其實我也沒想到呢,這不湊巧,我又想了幾個法子,你來看看可行性……誒?”

那維萊特緩緩起身,走到蒲從舟身前,輕輕抱了抱她。

“你乾什麼?”雪白柔軟的長發瞬間掠上臉頰,酥麻又帶著點海風的氣息,還有隔著繁複裝束下的隱約體溫……蒲從舟懵了一瞬。

“確認一下,你是真實的。”那維萊特嚴肅地說。

“現在確認好了?來來來我們說正事。”蒲從舟走到辦公桌前,瞧著那維萊特之前用來寫字的一根羽毛,“我寫給你看——咦?”

手抓了個空。

“怎麼會這樣?上回來的時候,分明剛到不久都是能碰到的啊。”蒲從舟有些疑惑地伸手摸了摸辦公桌,果然也是什麼也摸不到。

“既然這樣,可以你口述,我來筆錄。”那維萊特思索一下,嚴肅地說。

“還是寫出來比較好。”蒲從舟歎了口氣,兩眼望天,“那維萊特,你抱著我寫吧。”

那維萊特垂眸注視了蒲從舟一會,發現自己居然漸漸習慣了她這種理直氣壯的要求,這回也沒多說些什麼……反正就算說了也會被蒲從舟駁回,結果一樣。

然後那維萊特伸手,輕輕鬆鬆就把蒲從舟提了起來。

蒲從舟冒了滿頭問號。

上回來這裡的時候,蒲從舟就對這那維萊特的力氣有了點認知,但是把自己這麼輕鬆就握著手臂拎起來……

多少還是有點自尊受損。

那維萊特對蒲從舟的心理變化渾然不知,小心地把蒲從舟放在自己的膝上,雙手輕柔又克製地環過她的腰際,微微垂頭,發絲洋洋灑灑落了蒲從舟一肩頭,輕聲問:“試試看,這樣可以寫了嗎?”

蒲從舟從一點奇妙的情緒中反應過來,“哦”了一聲,伸手試著抓了一下桌子上的羽毛筆。

還是握不到。

“……要求這麼高嗎。”那維萊特喃喃自語,伸手輕柔地順著蒲從舟手臂的弧度,輕擦著一路向前,然後柔柔地脫了手套,露出雪白纖長的手指,握上蒲從舟的手腕,“這樣呢?”

蒲從舟又試了一次。

這下總算可以了。

手腕被覆著,多少有點不靈便。蒲從舟歪歪扭扭地把總結的那三條寫出來,推了一下紙。

那維萊特立刻鬆開蒲從舟,取過那張筆記,認真閱讀起來。

手背上的溫度驟然消失的瞬間,蒲從舟心口又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很微妙,有點酥麻。

蒲從舟一邊從那維萊特的膝上跳下來,一邊認真地思考這種詭異的情緒從哪裡來。

嗯……或許是對這條水龍長得過於好看產生的正常欣賞反應?

思索間,那維萊特已經將筆記上寥寥幾句話讀完,若有所思地喃喃說:“嗯……讓楓丹人對美露莘改觀。”

“我好想看過一些資料,美露莘是誕生於魔物的血肉?”蒲從舟問。

那維萊特點點頭。

“那簡單,把和魔獸打的那場戰渲染成正義的戰爭,美露莘是和平的代言人。”蒲從舟一拍手,笑眯眯地說。

那維萊特微微睜大了眼,顯然有些不可思議,頓了頓,說:“竟然還能這樣解決嗎?”

“不可以嘛?”蒲從舟反問。

“是我沒有考慮過的角度。”那維萊特僅僅是思索了一會,就說,“我會儘快為那場戰役開辦一次追悼會。至於益處……或許要等待時機。”

“時機?”蒲從舟想了會,問,“這難道和美露莘的特征有關。”

“是的,美露莘所見和常人不同,在尋找案件線索、或者觀察元素痕跡中,有著意想不到的作用。”那維萊特平靜地說,“或許,我們需要等待一次機會。”

那維萊特說的很委婉,但蒲從舟聽出來了,歎了口氣:“就是等一次能讓美露莘大放異彩的凶殺案嗎?哎,說實在我希望這個時機永遠不會有。”

“我也是這樣想的。”那維萊特無奈地說,“但根據經驗推測,這是一個不可能的假設。”

“話是這麼說啦。”蒲從舟聳聳肩,略過這個話題,“最後就是美露莘要有一定的威望……話說你們的國度有神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