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不會再管第二次了。(1 / 2)

喬煜走上台,越走越近。

林一舜看著他,後退兩步,那完全算是刻在DNA裡下意識的反應,眼裡是化不開的敵意。

喬煜知道他現在完全是紙老虎,沒看到那兩步腳步都是虛浮的嗎?他喬煜再混賬也不至於現在和林一舜打起來。

他直接湊到林一舜麵前。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說道,

“你現在很缺錢吧,林一舜?”

喬煜仔細地觀察著林一舜的麵部表情,失望的發現對方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動容。

又接著說道,

“不然也不會這個點背著白井天跑到這兒來。”

說的好像抓奸似的,林一舜一言難儘地看著喬煜、而喬煜.....他以為自己終於說中了林一舜的痛處,總算感覺心情舒暢了點。

那點流露出的滿意讓林一舜握緊了手裡的匕首,恨不得現在給喬煜踹下台。

但是他需要喘息的時間,利用喬煜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因此林一舜選擇了閉嘴。

喬煜對他今天的沉默格外的不適應,又湊近一點兒,近到林一舜清楚的注意到他淺色的瞳孔裡自己的倒影,

“你說,我現在不叫停,今晚這錢你還能拿到嗎?”

喬煜湊近了才聞到林一舜身上淡淡的味道,好像是洗衣液的味道,聞起來有點上癮,讓聞慣了高級香水的他又忍不住微不可聞的多吸了兩口。

反應過來才發覺自己剛剛的舉動實在太蠢,他故作高深地瞄了林一舜一眼,發現對方好像沒發現什麼,又退回了原先的距離。

當然退遠一點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林一舜的身體緊繃了,這讓喬煜恍惚覺得麵對的是一隻弓起身子準備捕獵的野生獵豹。

林一舜的劉海有點長,碎發有點擋他的眼睛,但喬煜和他對望時還是清晰地看到他眼裡不散的戾氣。

倘若他沒有喬煜這個身份地位在,林一舜怕是要對他動手了。

“你到底要乾什麼?”林一舜問,有點不耐煩地將碎發全撩到腦後。

“求我。”喬煜露出惡劣的笑,他有點期待林一舜是什麼反應了。

林一舜看他,忽的笑了一下。按理來說他麵相冷,笑起來應該會有種冰雪消融,大地回春的反差感。但事實上,這個笑容實在談不上美好,因為喬煜從那濃色如墨的眼眸裡隻看到了濃濃的諷刺味。

匕首在手裡打了個花轉,林一舜主動走向喬煜。

他這個動作的攻擊意圖太明顯了,嚇得白衣趕忙要衝上去攔住,卻被喬煜一個眼神製住了,喬煜也笑,看著他一步一步的過來。剛剛看似平和的局麵無形中繃成了一條線,隻怕下一秒就會斷開、

林一舜走到喬煜跟前,很流暢的把喬煜推到一旁,動作熟稔的好像他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他推的溫和,喬煜半順著他的力道推開點兒,但心裡是訝然的,他喬煜設想過很多種可能,怎麼也沒想到林一舜是這個反應,一時間竟然有點懵逼了。

一回頭,就看見林一舜彎腰朝下麵那個人伸出了手,對方爽快地搭上,借了點力就跟著上了台。

喬煜怔然地看著林一舜,林一舜斜眼瞥了他一下,罕見地解釋道,

“你耽誤人家上場了。”

饒是喬煜脾氣再收斂點,也忍不住爆了個粗口。

被拉上來的人看著喬煜的反應也有點懵逼,他本來站在外圍,費了老大勁兒才勉強擠到台前,當然不知道剛剛喬煜在這兒說什麼。

而且據他所知喬煜應該和林一舜不對付的很,這會兒他上台切磋喬煜不說高興也不該是這種表情啊。

他抓了抓腦袋,剛要開口調節一下氣氛,喬煜就臭著個臉下去了。

喬煜的五官非常立體,多少帶點淩厲的感覺,因此他這會兒的表情是很能唬人的。

周圍一圈人不敢多打量喬煜,隻好抬頭多盯林一舜兩眼,多看幾眼也沒看出什麼貓膩,一群人的注意力又落回到比賽上了。

接下來的比賽大同小異,林一舜強撐著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戰鬥。後麵打的幾場都帶上了刀具或者是棍類武器,林一舜無論是反應速度還是敏捷程度都下降了不少,他體力有限,打到後麵全拚著那股狠勁兒。自己身上挨了幾刀,估計掀開衣服還能看到不少青紫的痕跡。

他打的渾身都是汗水,黑色的長袖襯衫吸了汗水,緊緊地黏在身上,更顯得他寬肩窄背,動作間柔韌的腰肢帶著的弧度看得人直感覺口渴。

碎發因為汗水黏在了額頭上,突出了他精致的五官,又無端顯出幾分脆弱。

最後一場的時候林一舜幾乎站不穩了,這場他們沒有使用武器,林一舜用上了最狼狽的姿勢和對方搏鬥起來。

他極少打成這樣,好在幸運女神難得同情了一下自己。這一場打的勢均力敵,林一舜贏的時候坐在對方身上,用自身的重量和手掌的力量把對方死死地摁在地上。

對方自然是認了輸,一點也不掙紮,癱死在地上像條鹹魚。

林一舜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兒去,在裁判宣布結果的時候就撐不住了,整個人弓幾乎站不起身來,隻能狼狽地彎著腰因為激烈的打鬥而喘著粗氣。

被他壓在底下的人腦袋近乎嗑出個包來,更是眼前一片暈眩,找不到東西南北。這個不太雅觀的姿勢持續了一會兒,一時間竟然沒人去幫忙。

林一舜歇著呢,就猛然感覺有人提自己的後領,他條件反射地反手抓過去,但使不上力,反而變成堪堪握住對方手腕的動作。

“起來啊,你要坐到多久?”

是喬煜的聲音。對方微微用力。

林一舜借著他的力道勉勉強強地站了起來,也不道謝,拿了屬於自己的那張卡就要下台。喬煜搶先攔住了他,張了張嘴,又一句話都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