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合流(1 / 2)

開學那天,裡德爾破天荒來埃弗裡莊園接我。我們在淅淅瀝瀝的陰雨中撐著傘一起走出去,做好了要永遠伴隨彼此的準備。

這是我們留在霍格沃茨的最後一年,想到即將要離開這個給我創造了無數回憶的地方,我心中也升起許多不舍。這一年我更加頻繁的將自己的記憶抽取出來,然後將他們小心的保存在玻璃瓶中,等待有朝一日成為我可以無數次重新回味的絕妙瞬間。

裡德爾的組織已經滲透整個斯萊特林,他的勢力也正在朝著彆的學院發展。靠著他本人優渥的口碑和精湛的話術,越來越多優秀的學生慕名而來,我們正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壯大起來。

等鄧布利多發現端倪的時候,他已經無力阻攔。

我們儼然已經成為了霍格沃茨中最受尊敬的組織,幾乎所有純血都對我們幾個核心成員尊敬無比,加入食死徒已經成為了純血的榮耀,不得不說裡德爾籠絡人心確實很有一套。

七年級的時候,他和我一起研究破壞力強悍的黑魔法以及禁藥。被我擱置許久的狼毒解劑也再一次恢複研究,那年好像所有人都憋著一口氣,所有人都興奮的等待他帶領我們走上權利的巔峰。

而我也像是瘋了一樣隻知道追隨他的腳步,不管對錯、不管黑白,我隻跟著他的指示走,成為他手中最鋒利的劍,也是最強大的後援保障。

裡德爾研究的黑魔法越來越危險,他也經常會因此受傷。但除了我以外他不信任任何人,我們經常在有求必應屋裡待很久,為了治療他的傷口我忙得焦頭爛額,但也更加堅定了我畢業後去聖芒戈學習的決心。

借用一個英國麻瓜說過的話: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我們麵前應有儘有,我們麵前一無所有。

*

我和裡德爾生日那天,小半個霍格沃茨的學生都湧來慶祝。我穿著曾經在五年級聖誕舞會時穿過的禮服,戴著沃爾布加送給我的手套和裡德爾從容優雅的跳完了開場舞。我已經不是曾經會因為害怕自己跳不好而緊張到前一晚睡不著覺的小女孩,如今的我更有勇氣麵對這一切。

我越來越喜歡由裡德爾帶來的紙醉金迷了。那晚結束後我們又在有求必應屋中廝混了一整夜,這裡的場景被設置的和我們初次的地方一模一樣,隻不過我沒再掃落花瓶,而裡德爾主動將山茶扔到我身邊。

“和你一樣美,又脆弱。”

我望著和上次一模一樣的月亮,輕佻的笑著扯下他上半身唯一殘留的一條濕淋淋的領帶,“那你呢?你要牢牢把我護在懷裡,不然……不然我就要碎掉了。”

“我不會讓你再碎一次的。”他說,貪婪的望著我,眼中是並不加以掩蓋的欲望。

“那麼,我們開始吧。”我笑著對他發出邀請。

“開始。”

他覆了上來。我們的十指糾纏在一起,喘息間我感到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被套在了我的手指上。

那是一枚戒指,和從前送給我的比起來更漂亮也更昂貴。

他說:“這樣就算是栓住你了吧,愛麗絲。”

我點點頭:“我本來就不曾離開過。”

他眯起眼睛:“那隻是因為你忘記了而已。”

“但沒關係,以後你都是我的了。”

*

年輕的身體總是食髓知味,有求必應屋除了是裡德爾的治療室以外,儼然已經成為了我們又一個可以廝混的地方。每次推門走進去,我都能進到同樣的屋子裡,這間屋子承載了我們最初的欲望,高高懸掛的月亮永遠喻示著那一夜風流。

裡德爾將戒指套在我手指上後,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要和我求婚,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心碎。但無論這些人怎麼想,我們仍舊決定在畢業後結婚。十八歲的青春年華我都和他相伴而過,接下來的小半輩子陪在他身邊的人也隻能是我。

那枚戒指不僅栓住了我的心,還有裡德爾的。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又是新一年的早春,斯拉格霍恩教授提前給我寫好了推薦信以便我順利入職,在大多數人還迷茫的時候,我已經早早規劃好了自己的未來,簡單的能一眼望到頭。

如果沒有變故、沒有意外,我和裡德爾本可以作為一對令人豔羨的情侶生活下去,然後慢慢變老,在一起踏入死亡。

但我忘記了這“簡單”的未來,從一開始就已經沾滿鮮血,注定是一條異常艱難的絕路。

臨近畢業,所有七年級生都隱隱有了一種焦躁,就連我和裡德爾也無法幸免。

早春的空氣仍帶著一絲寒冷,周末的清晨我拉開寢室窗簾,正好和窗外的巨烏賊對視。它友好的擺擺觸手,而我麵色一白,火速將簾子拉好。

(巨烏賊:禮貌你媽:))

但我可不管它是怎麼想的,大清早就遭受到這樣一番貼臉傷害後,我隻想趕緊回到地麵。赤腳踩到地麵上的時候扔有些冷,我哆哆嗦嗦的回到床上,火速穿好衣服後不忘叫醒還在睡美容覺的沃爾布加。

這幾年來她的脾氣越發古怪,在加入食死徒後更甚。不過我都歸結於她那樁離譜的婚約,任誰得知未來會嫁給自己的堂弟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心理扭曲吧。

不過,這些都是為了純血的未來。裡德爾說過,必要的犧牲的高貴的,沃爾布加不過是這高貴的犧牲者中的一員而已,她值得讚頌,而不是同情。

沃爾布加被我折騰的聲音吵醒了。她懶洋洋的起床,第一時間給自己點了支煙。幾年前不知道她從什麼地方染上了煙癮,而我也偶爾興致高昂和她討要幾支,幾年下來我們都成了老煙槍——不過並不需要擔心身體健康,反正我們是巫師。

我不客氣的從她手裡抽走一支,她懶懶的斜我一眼,慢悠悠的給我點煙,問:“今天怎麼起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