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不急,我們來日方長。……(1 / 2)

夢琨玉 青天墜長星 4752 字 1個月前

盛夏的陽光總是會給人一種熱情似火的感覺。

大片大片的陽光照在教學樓的紅色外牆上,在溫暖完冰冷的金屬杆之後,又折射成一道光束,逸散在空氣中。

微微搖晃著的樹梢之間,陽光透過了枝葉的縫隙,公平地落在了每一個從樹下經過的學子的肩上。

現在是暑假,學校較之往日是要顯得空曠不少了,但仍然可以看見不少或抱著書,或背著包的學生在寢室和圖書館之間穿梭。

“緊張嗎?”孟淵渟扭過頭去看宋琨玉。

宋琨玉搖搖頭,朝著他笑一笑:“沒什麼好緊張的。”

孟淵渟的指腹輕輕撫過宋琨玉微微皺起的眉頭,輕聲道:“不是緊張,那你心裡還是有什麼顧慮嗎?”

宋琨玉的聲音很輕很淡,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化在這灼灼烈日之中了。

“葉老師說找我幫個忙,這其實挺在我意料之外的。”

“我雖然是葉老師的學生,但我和葉老師的交際確實算不上太多。”

“我其實一度以為,他們不怎麼會記住我的。”

孟淵渟握緊宋琨玉的手:“怎麼會呢?”

“你可能並不知道,你自己有多麼引人注目。”

“不要太擔心這個了,我們先去見過葉老師吧。”

宋琨玉點點頭,順著孟淵渟手上的力道下了車。

孟淵渟:“彆擔心,不論怎麼樣,至少我在你身邊。”

宋琨玉朝著他輕輕笑了笑:“謝謝。”

宋琨玉看著孟淵渟想,他已經遇上了一個最大的變數了。

其他的,仿佛也已經不重要了。

陽光落在他的眉眼上,仿佛揮散了那一縷憂愁。

孟淵渟也對著宋琨玉露出了一個笑容。

“葉老師好。”

“葉老師好。”

宋琨玉和孟淵渟齊齊向葉文昭老師打了個招呼。

葉老師拉開兩張椅子,示意道:“彆客氣,坐。”

葉老師今年將近五十歲了,眼角已經染上了幾分皺紋,但卻也顯得身上那股典雅的氣質更加的雋永。

葉老師抬眼看了宋琨玉和孟淵渟兩眼,眼神最後落在了孟淵渟身上:“我知道你。”

“你和宋琨玉現在在上同一個綜藝?”

葉老師:“孟淵渟,是叫這個名字對嗎?”

孟淵渟點頭道:“是的,葉老師。”

葉老師輕笑一聲,不由露出幾分風華。

她的注意力轉向宋琨玉:“你問我今天來的時候你能不能帶個朋友?”

“不過,”她的眼波在倆人身上流轉,“看上去,你們應該不隻是朋友關係吧。”

葉老師用了一個肯定的語氣:“愛人。”

宋琨玉瞳孔微微放大,顯然是被葉老師一連串的話給弄亂了陣仗。

他下意識地看向孟淵渟,卻見孟淵渟嘴角染上了一分笑意,爽快回答道:“是的。”

宋琨玉也應聲道:“我們的確是在一起了,葉老師您眼力真好。”

葉老師笑道:“以前在舞團的時候,我見過很多在一起了的師兄師弟,所以我一看你倆就知道了。”

“眼睛是不會說謊的,你的眼睛裡有他,他的眼睛裡,也是你。”

宋琨玉低頭捧起茶杯,仿佛這樣就可以假裝臉上那陣熱意是茶的熱氣引起的。

倒是孟淵渟一開始就被宋琨玉打過預防針,被他提醒過葉老師是一個說話很直接的人,這下子反而反應小些。

現下他倒是一臉淡定地喝著茶,偶爾還能跟葉老師搭上兩句話。

宋琨玉看他一眼,孟淵渟就朝著他笑。

漸漸的,宋琨玉的心緒倒是也平靜下來了。

他本來也沒打算隱瞞過他們的關係,隻是葉老師方才直接得讓他感覺自己像是拉著孟淵渟見了一次家長。

葉老師:“我找你呢,一是因為你的學弟學妹們找到了我,希望你能幫他們一個忙。”

“學校十月份左右想要舉辦第一屆的“飛天”杯。”

宋琨玉:“飛天杯?”

葉老師點點頭:“是的,其實就是一次舞蹈比賽,不過學校打算加強學校和畢業生的聯係,改了點規則。”

“所以像飛天杯,是不讓老師參與學生作品指導的,而是讓我們學校畢了業的學生參與到這次活動中。”

“然後宿讚他們看到了你的畢業彙演,就找到了我,希望能要到你的聯係方式。”

“宿讚他們現在是大二,舞劇編導課現在是我在上。”

宋琨玉動了動嘴:“我……”

葉老師抬手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當然,我隻是轉達一下他們的請求。”

“我並不會因為你曾經是我的學生,就強製要求你去幫他們。”

“我找你來呢,主要還是因為第二件事。”

葉老師:“宋琨玉,作為老師,我覺得我是欠你一句道歉的。”

“你不是跟我交際最多的學生,但你卻是我印象比較深刻的學生。”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孩子真漂亮,天生的舞蹈胚子,站到台上,注定是要光芒萬丈的。”

“但是在後來,不知為何,我似乎就把你給遺忘了。”

“作為老師,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學生,沒有充分挖掘出一個學生的潛能,這是我的失職。”

葉老師:“但你很優秀,無論是你的基本功,還是你的編劇,都學的很好。”

“你的畢業演出,我也在台下看著的。”

“那是一場很成功的演出,台下很多同學都反饋說看哭了,我也濕了眼眶。”

“但我後來,聽說你拒絕了保研,也並沒有從事舞蹈這一行業,而是去做了演員。”

葉老師:“選擇什麼職業是你的自由,而且你現在也很優秀。”

“但是我後來總在想,是什麼磨滅了你對舞蹈的熱愛,或者說,那裡麵是不是有我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