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們都是一樣的喜歡表演。
“嗬嗬~諾妮克斯,彆開玩笑了,我要去參加舞會了,而你,就去祭拜祭拜那個可憐的女人吧!順帶……記得替我捎一句,好走不送。”
丹妮拉說完便趾高氣揚的離開了,像極了一隻勝利的鬥雞。
諾妮克斯這麼想著,輕輕笑出了一聲。
接著強壓下笑意悄悄回了房間。
天曉得,這性格不同,風格迥異的姐妹倆根本不是在偌大莊園裡的什麼碰巧遇到。
隻是給那可憐的年輕人一點,亟不可待表明心跡的歡喜的回應罷了。
諾妮克斯自後門離開繞回房間前,看了一眼那敗興而歸的年輕人——可憐的奧格列茲子爵。
真是可憐的要命。
叫人心甘情願的幫了自己想要的忙,還沒付出任何報酬,隻是根據自己的心意演幾場戲便足夠那青年暈陶陶的被牽著鼻子走,還真是好用的心計。
夢中清冷的女神變作淺薄虛榮的潑婦,這樣的戲碼,真是怎麼看都不會膩呢。
…自然,丹妮拉也不可能真的打扮成那樣去什麼舞會,也不會再去給那青年子爵一絲一毫的希望,他的力量已經用儘,接下來,握著槍托的手,是時候該轉移目標了。
——路易斯·阿貝爾,路易斯子爵,老伯爵的三兒子,一個桀驁不馴的年輕人,但他的地位都快要和其他的伯爵並肩,是以是接下來的最好人選。
沒人知道丹妮拉接下來要做什麼,也許除了諾妮克斯?誰知道呢。
——
“漂亮路易斯!嘖,今天奧格列茲怎麼不在狀態啊?”
馬場內,幾個年輕的公子哥兒們聚在一處。
一個身著棕色馬術服的青年語氣激動又轉為嫌棄地道。
他邊上兩個青年一個身著深藍色馬術服一個身著暗赤色馬術服。
深藍色的那個,此刻耷拉著腦袋,抬起手按了按眼皮,“維奇洛夫你就彆笑話我了。”
“好好好不笑話你,誰叫我們悲慘的奧格列茲子爵失戀了呢!”
“…噢,不…不要再提……”
“呼——爽快極了!”路易斯·阿貝爾調轉馬頭疾馳而來,在兩人身旁才堪堪停下,“你們在聊什麼呢?”
維奇洛夫如實嚷嚷道:“路易斯子爵,您知道奧格列茲是怎麼啦?他失戀啦!”
“維奇洛夫!彆那麼大聲!”奧格列茲已是欲哭無淚,他就知道什麼事情到維奇洛夫這裡都藏不住。
路易斯倒是保持著正常的音量,沉聲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兒?以你的身份喜歡誰家的夫人都可以,怎麼還玩起了失戀?”
“不不不,路易斯子爵,您知道,我不能那麼做。”
“我隻是,喜歡上了一個不可能的人……”
“就在我想要鼓足勇氣表白的時候,竟然發現她和想象中完全不同!這太折磨人啦!”
青年在陽光照射下明黃色的頭發耷拉在臉上,神情滿是懊喪。
路易斯·阿貝爾拍了拍他的肩,肩上的穗子隨著動作晃著,無聲的給予力量,另一頭兒的維奇洛夫也忙長靴一邁跟著做了。
阿貝爾麵無表情的臉上那眼神中寫滿鄭重與擔憂,而心底卻是在暗暗嘲笑奧格列茲的無用。
竟能被一個女人給困住?簡直可笑!
陽光下幾人的影子暗暗地在沙地裡扭在一處,影影綽綽的發絲糾纏,像是在你來我往的推諉,亦或是不知名的爭鬥。
隻有一旁的幾顆植物勉強算作是這片土地裡的渺小綠洲,方傳來一絲涼意,隨著微風輕輕擺動搖晃,不知在訴說著怎樣的哲理與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