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到屋內的阮蟬衣還愣……(1 / 2)

回到屋內的阮蟬衣還愣愣的,一手抓著那條尚帶陸玨氣息的抹額,一手捂著剛剛塞給她的小玉瓶。

回過神來不由激動的小臉兒都紅潤幾分,這也算是有進步了吧哈哈哈哈哈!

回想起她的娘親前些年給她發來的傳音符——“蟬衣啊,你一定要看好你的未來夫婿昂,他臉皮薄你就主動出擊,娘親看好你哦~!”

說出去恐怕要驚掉旁人的大牙,誰能想到雷厲風行的有蘇女帝,私底下竟是這樣的驚世駭俗。

阮蟬衣卻覺得一點兒沒錯,師尊可不就是臉皮薄嘛,第一年她是被打出來的,第二年被罵出來,第三年被罰出來,第四年瞪她一眼沒說話,第五年自己匆匆離去,第六年,也就是今年,居然把她帶進去還給了她一個小玉瓶。

阮蟬衣覺得自己看到了革命勝利的曙光。

好像絲毫忘記了那小玉瓶隻是看她流太多鼻血給她補補的丹藥,又不是什麼定情信物。

沒舍得吃這“來之不易”的丹藥,使了個不太熟練的清潔術,待血痕消失的乾乾淨淨後,又繼續傻笑起來。

情緒太激動之下,竟是靈光一閃直接化為原身。

阮蟬衣也沒有在意,她修為低,這是常有的事。

喜滋滋的抱著玉瓶和抹額就睡了過去。

不遠處的另一間屋子裡,用神識籠罩這邊的陸玨被這憨態可掬的人兒逗的又是笑出聲來。

他已活了七百年之久,還真沒什麼人可以左右他的情緒。

五百年前是阮蟬衣,五百年後,還是阮蟬衣。

——

魔域。

魔氣翻湧,黑霧滔天。

地宮之中,那令外界聞風喪膽的魔頭牧驚鴻,此時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不,已經隻剩一抹單薄魂體了。

但臉上的怨毒之色,還是瞧得一清二楚。

“魔頭…不,魔君,你幫幫我!隻有你可以幫我!”

牧驚鴻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輕嗤出聲。

“嗬,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讓本座替你做事?”

“你打不過陸玨對吧!我可以幫你!”那人神色更是癲狂起來,魂體都激動的又淡了幾分。

牧驚鴻麵色不變,心底卻是一驚,陸玨居然還沒死?

那雙勾人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這瘋子倒是帶來一個有用的消息。

但他一介魔君,還需要彆人來幫忙才能除掉宿敵?!真是可笑至極!

他不再看那魂體一眼,揮揮手,旁邊陰暗處就出現一個戴著麵具的高大男人,拱手道:“主上有何吩咐?”

牧驚鴻挑了挑眉,慵懶的聲線裡像是淬了毒一樣的陰狠:“帶下去,喂我的小寶貝兒。”

麵具男子前額跳了跳,這小寶貝兒,不是什麼靈寵,不是精致的白貓也不是什麼瑞獸,更不是什麼魔君的相好。

而是地獄七頭狡,代表七宗罪,每一頭都帶著令人顫栗不已的能力,暴食、貪婪、懶惰、嫉妒、傲慢、□□、憤怒。

是正派人人得而誅之的至邪之物,卻是魔教的吉祥物,也是牧驚鴻的愛寵。

牧驚鴻見他遲遲不動,有些不虞。

“怎麼?心疼了?本座做主將她許配給你如何?”

韓祈一聽這話,冷汗直冒,開玩笑,這是魔君要殺的人,他如果要保,那不是明晃晃的和魔君作對嗎?

“屬下領命!”當即不敢再分神拖延,一把揪著那魂體便扔進了地獄七頭狡的洞中。

牧驚鴻站在原地,神色晦暗不明,慢條斯理掏出一把折扇,扇麵上繡地獄十八層之景,森森白骨一般泛著冷光的玉扇骨上,還雕著一株紅玉髓曼珠沙華。

正是他的本命武器,傾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