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愛意的第22天 綠間的底線。……(1 / 2)

綠間真太郎在話說出口的一瞬間就後悔了,可黑臉也已經擺出來了。

他欲言又止。

桃井五月頭大,這種時候他還要鬨彆扭嗎?

“叩叩——”

“我進來了。”

敲門的聲音與說話的聲音同時響起。

赤司征十郎進來後隨手把門帶上,問:“發生什麼了?難得見你發這麼大脾氣。”

綠間真太郎撇開臉反駁道:“我才沒有發脾氣。”

赤司征十郎開口第一句話雖然是對綠間真太郎說的,但他的目光卻從進門就落在了正倚靠著桃井五月哭泣的少女身上。

他徑自走到阿見彌月身邊,蹲下/身溫柔地問道:“怎麼了?阿月要跟我說說嗎?”

“我要哥、哥。”阿見彌月哽咽著說,她執著地看向綠間真太郎,那人卻連與她對視都不肯。

她哭得更傷心了,根本沒有辦法思考自己哪裡做得不對惹哥哥生氣了。心裡隻有一個想法,反正認錯就對了吧?

她說:“Aki知道錯了,哥哥不要生氣了,我聽話呀?”

“你想明白了再跟我說吧。”綠間真太郎歎了口氣,說完轉身離開了休息室,再待在這裡也解決不了什麼。

看樣子她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認錯有什麼用?他想讓阿見彌月明白、記住,在做“危險的事情”之前能考慮父親跟自己的感受。

綠間真太郎發現他真是太高估自己了,把“嗜睡症”關聯到不科學的力量之前,他還可以冷靜地當作是不大不小的病來看待,知道真正的病因之後根本做不到坦然接受。

在阿見彌月錯愕的眼神中綠間真太郎離開了,她不可置信地呢喃道:“哥哥?”

大顆的眼淚成流從臉頰淌下,順著下巴尖砸落。哥哥真的就不理她了?

桃井五月看看那人離開的背影,又看看泣不成聲的少女。最後她無措地看向赤司征十郎,“赤司君……”

後者見狀微微歎了口氣,也沒有站起身,對她說:“桃井你先去忙吧,我跟阿月單獨聊聊。”

“啊、嗯,那我出去記錄一下訓練內容。”桃井五月拍拍阿見彌月的肩膀就離開了。

這次門關上後,休息室裡就剩下兩個人了。除了少女的哭聲之外,倒也安靜。

瑰紅發少年蹲在地上,抬起頭看了她好一會兒。

“嗯——”赤司征十郎撿起剛才從阿見彌月肩上滑落的大號白色西服,重新披回她身上。“阿月還要繼續哭嗎?想要博取那個人同情的話,他已經走掉了哦。”

原本隻顧著低頭流眼淚的阿見彌月猛然看向赤司征十郎,她驚恐地揮開他的手,聲音顫抖地說:“你是誰?”

赤司征十郎怎麼可能說這種刻薄的話?!

正在被質問的那個人卻像受到了非常大力氣的推搡一般,他被推得一個趔趄。

赤司征十郎隻覺得自己有些眩暈,身體好像短暫地失去過控製一樣。跌坐在地上之前,他反應神速的用手撐住。

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窘迫的表情,還不忘借此來安慰少女。“阿月哭了這麼久,我腿都等麻了。”

“看在我的麵上,小花貓不哭了,好嗎?”

阿見彌月確實沒哭了,被他嚇得忘記了要哭,她啞著聲音應了聲“好”。

少女悄悄挪動視線對他看了又看,發現他好像不記得蹲不穩是被自己推的……

怎麼會呢?

她又像是想要確認什麼似的,試探著喊了聲:“征哥哥?”說話還帶著點抽抽噎噎的哭腔。

剛才又哭又咳,聲音都啞了,可人憐。

“嗯,在呢。”赤司征十郎在桌麵上找到了包紙巾,取出來一張輕柔地摁在女孩的臉頰,長指撇開她的亂發,擦掉亂七八糟的淚痕。

他從未見過阿見彌月哭得這麼厲害,應該說自認識她起,他都沒有碰見過她哭的場合。

說實話,哭得很難看,也哭得純真。赤司征十郎不是第一次見到女生哭,多數同階層家庭的女孩子,她們連哭都被要求哭得好看。

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向來受父兄疼愛的阿見彌月收到冷待呢?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赤司征十郎指了指阿見彌月旁邊的位置問,“很委屈的話或許我可以為難一下綠間,讓你出出氣?”

阿見彌月點點頭,這種小事有什麼不可以的?不過他們認識很久了,她很習慣這個人的禮貌。

見有人帶著要為自己撐腰的語氣問,那肯定是要訴苦一下的:“他凶我。”

少女想起果斷丟下自己走掉的哥哥,抿了抿唇,粉眸裡又閃起了淚花。可現在冷靜下來,也能忍住不哭了。她用手背搓搓酸澀的眼角,“不要出氣,本來……”

“本來就是我惹哥哥生氣了。”少女很乾脆地承認了是自己的問題。

所以他要幫自己出氣的事就算了吧。

阿見彌月知道赤司征十郎所謂的為難隻不過是讓哥哥輸輸棋、輸輸球這樣,但她還是舍不得讓哥哥不開心。

在這些方麵,綠間真太郎從來就沒贏過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真是被她的懂事打敗了,心軟到不行。他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說,“阿月鬨小脾氣也沒關係。”

既然說到承認錯誤的話,他大致明白為什麼綠間生氣的點了。阿月認錯的態度是有,可還沒有搞清楚自己錯在哪,就胡亂承認反而更讓人生氣吧。

“我相信阿月這麼聰明自己也能想明白的。”阿見彌月是有話直說的性子,承認了是她自己的原因卻不主動說,那就表明了她是不願意跟自己說了。

兄妹之間的私事,他沒有強行介入的想法。

“但是不要再哭了,好嗎?”赤司征十郎真的很擔心她的身體,剛才看她咳得都要喘不上氣了。他知道阿見彌月還有個吐血的怪病,也親眼見過她吐血。

阿見彌月乖乖地答應了,又聽到門外的集合哨聲。

她說:“征哥哥去忙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赤司征十郎是隊長,為這些不必要的事缺席怪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