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鍵戰爭 甜品,真人,以及快捷鍵……(1 / 2)

Chapter.36

如果當初五條悟一見麵就說我頭上如何如何……我大概真會被他嚇到露出破綻。但時至今日,我早已經重新適應了自己“任務中”,各種突發狀況也早已在心中演練多遍。

於是我很自然地作出詫異的神情,探了一下自己的頭頂,說有什麼嗎?

我看向夏油傑,從他的反應我判斷,他看不到我頭頂的任務欄。

五條悟或許看得到,或許看不到,但我都要裝作我看不到。

那天,我們三個分掉了夏油傑帶來的蛋糕。我猜桌上隻有五條悟是真心吃得眉開眼笑,我和夏油傑,偶爾眼神碰上,他就像踩到了什麼似的,繞開了我。

這隻要不瞎都能看出來,剛才我不在的時候五條悟和他說了關於我的物料。

分食完蛋糕,我按照原計劃,和野薔薇及禪院真希去市區玩。兩個女學生人都很好,野薔薇似乎有些毒舌屬性,但後來我發現真正毒舌的是禪院家的女孩兒。這倒是讓我很意外,於是接下來我就跟緊了她……無它,我想學習如何輕鬆寫意地對人噴吐毒液,以此包裝一下李美玲的人設。

——沒錯,我現在給自己的人設就是,對五條悟心懷好感,但是麵上卻更顯得冷淡、毒舌的彆扭女教師……

和李喬伊完全不同!

就是要讓六眼覺得,李喬伊和李美玲隻有一張臉相似,然後再在日常相處中,稍稍流露出一點屬於李喬伊的特質。

我知道這種方式很危險,他或許會反感我,但更有可能,他會在我身上尋找“李喬伊”的影子。

替身。

那正是我想要的。

係統不會判斷一個人為何愛上另一個人,甚至分不出那是愛情還是什麼其他的,它唯一的量化標準是“告白”。

當五條悟向李美玲告白的那一霎,係統就會判斷李喬伊已經在五條悟的心裡死去,分手任務完成,與此同時,我頭上的支線任務“讓六眼與十影同時和你表白”也會開啟倒計時。

機會隻有一次。

*

我終於在一號教學樓外堵到了夏油傑。

“夏油老師。”我叫住他的時候,那個背影明顯僵了一下,“有時間嗎?”

夏油傑轉過身來,臉上已經掛上了笑容:“美玲……老師?”

我請他到我庭院裡坐一坐,夏油傑就像是心裡天人交戰似的,不自然地滯了許久,才微笑應和。

……我更加好奇五條悟究竟在夏油傑那裡說了什麼,但是很可惜,過去三天,不但是夏油傑,連五條悟都不見蹤影,沒給我探聽的機會。

粉丘比說他們兩個都為了星漿體的事情在忙,這卻是“李美玲”不方便參與的了。

等夏油傑到了我的院子裡,他明顯一呆。

庭院裡早已圍著圓桌坐了一圈人。熊貓正和真希說話,伏黑惠在用濾網把豆沙碾細,野薔薇忙著和擀麵杖較勁……虎杖悠仁先注意到了我們,站起來揮手。

“夏油老師,美玲老師——鹹蛋黃好像不夠了!”

“我冰箱裡還有。”我走過去瞧了一眼桌上各種材料的消耗度,“艾葉也用得差不多了啊,還有白糖。”

“美玲老師,‘青團’隻能做成圓的嗎?”熊貓問。

“這個嘛……做成竹節形狀也是可以的。”我看著熊貓麵前的“試製品”,豎起拇指,“有創意。”

熊貓就很得意地對真希說“看吧”,真希“切”了一聲。

“豆沙細到這個程度可以了。”我對伏黑惠說。

伏黑惠端詳著豆沙泥,似乎不太滿意。

我解釋:“保留一點沙沙的口感更好吃。——我感覺野薔薇那邊需要幫忙……”我眼色示意了一下,伏黑惠抬眼一看,嘴角一抽,放下了篩網,起身過去。

我對夏油傑招招手,把他帶到廚房裡。

夏油傑顯然是意識到我請他過來的意圖了,整個人放鬆下來,很自覺地去盥洗池洗手。他轉身過來的時候,我把一個小茶罐托在掌心送給他。

“上次聊天的時候,提到的‘雲茶’,今天郵寄到了。”

夏油傑滯了一下,眼神有點放空地接過禮物:“謝謝……費心了。”

“夏油。”我反手拉上門,“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嗯?沒有……”夏油傑否定得很快,視線定在茶罐上,牙疼似的皺著眉,過了幾秒,他才抬眼問,“茶……也會給悟一份嗎?”

我臉上跳出一個“?”

“不會。”

“為什麼?”

“我會送五條老師這個。”我伸手打開冰箱,拿出一個包裝嚴實的紙袋子,“甜品。”

夏油傑仿佛鬆了一口氣,正要說什麼,我緊接著又抽出了好幾個紙袋子,“人人都有份。”

我遞給他一個藍色紮帶封口的:“這款口味非常清淡,不怎麼甜,我試過了,硝子吃過也說不錯。”

“……”夏油傑左手拿著茶罐,右手托著甜品袋子,忽然問:“美玲……是不是先包裝好了悟的那份,然後又去櫃台挑了其他的?”

“嗯?你怎麼知道?”我正從冰箱裡抱出鹹蛋黃和艾葉,神情詫異地轉過頭來,“總不會我買東西的時候,你正好在店門外吧?……在嗎?”

夏油傑凝視我,歎了口氣,笑容霧蒙蒙地浮上來。

“大概能猜到。”他說,伸手接過我手上的食物原料,“青團要做多少個?”

*

我明白夏油傑是什麼意思。

沒錯,李美玲就是這樣的性格,她想送五條悟東西,但又怕其他人注意到,所以她會給所有人都送一份。

不過,那袋特意為五條悟準備的甜品,最後在冰箱裡一直放到了過期。

似乎星漿體相關事宜很棘手,五條悟又是整日整日地不見人影。

這天在KTV裡,我唱完一首民謠,剛坐下來,伏黑惠把手機遞給我。

屏幕上“五條老師”的來電提示閃閃爍爍。我接過手機,一麵往包廂外走,一麵接通了來電。

五條悟說他現在回到了東京。

我反手關上包廂的門:“嗯。……您辛苦了。”

“……吃飯?現在嗎?”

那邊可憐地表示飛機餐實在太難吃了,他一直忍饑挨餓,出了機場直奔市區覓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