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辯證的眼光 看待問題,立足於修仙……(2 / 2)

眾修士立刻認出,這裡竟是鶴山前方的天塹溝壑!

怪不得合歡宗拐來如此多修士,卻沒被人找到,竟是躲在這種地方。

而幻象破除之後,宮殿也恢複了原貌。原本富麗堂皇的宮殿,竟也不過就是個破落濕冷的崖邊石洞。屋外樹杈化為憧憧鬼影,桌案上裝滿珍饈的玉盤此刻也退變成了石碗,甚至還有蜈蚣蛆蟲扭曲爬動。

修道之人講究天地人和,所有修煉門派都建立在,靈力充沛陽光充足的山頂或者平原中,眾修士還從未來到過這麼陰森詭譎的地方。

再看身旁的合歡宗眾人,落在施萱妃身上的天罡正氣將他們周身幻術衝得一乾二淨,露出原本精氣透支肝腎陰虛的臉色。饒是合歡宗眾人五官不差,配上那身媚俗裝束,和眼下青黑紫紅朱唇,看起來也恍若吃人鬼魅,原本的澀氣勾人頓時消散於無形。

其中幾名清醒過來的修士們,想到他們幾人剛才就在這種地方,被身旁合歡宗的男妖女妖勾引得動|情起|反|應,臉上青紅交加,惱羞成怒從識海中引出靈劍,轉身就刺向緊挨著的合歡宗弟子。

而反應過來的其他修士與合歡宗弟子們,也紛紛召出本命法器起身交戰。原本金碧輝煌如今破敗不堪的石洞中,登時響起琅琅鏘鏘刀槍撞擊之聲。

施萱妃和臥玉還被鎖情扣鎖在一起,她肩膀一抖,身上緊捆住二人的捆仙索便隨之落地。唯獨縛住雙手的鎖情扣還綁在腕上。她道法更精進一層,周身金籠已然困不住她。施萱妃帶著臥玉從金籠中邁步踏出,而給二人施下鎖情扣的紅葉還哆哆嗦嗦跪在地上。

施萱妃剛要開口讓她解開鎖情扣,前方紅葉渾身猛地一震,瞪大雙眼。隻見一把寬大長劍自她丹田筆直插|入,紅葉僵硬低頭看到腹部劍尖,又遲緩地抬頭看向施萱妃,開口想要說些什麼,那丹田處的長劍又在體內轉了個圈大力抽|出。

紅葉整個人似秋季落葉,無力軟倒在地,口鼻嘔出濃稠汙血,還帶著黑色血塊,顯然是內臟破裂的特征。從被利劍貫|穿到咽氣身亡,不過兩息時間。

而且是丹田受損,縱使有金丹也活不了,施萱妃隻能看著她咽了氣。

再看向她身後,雲起冷哼一聲半蹲下|身,在已經死了的紅葉衣擺上擦乾靈劍,一臉憤懣道:“妖女!侮辱宗主,禍害無辜,該殺!”

再看那合歡宗主棠梨,已經被眾人包圍,他功力是金丹期,比在場除開施萱妃以外的修士們都高,但他正受著施萱妃的等級威壓,又一人對抗眾位修士,已然有些疲於應付。

雲起見他有人收拾,就想先帶施萱妃離開,結果起身就見施萱妃一臉欲言又止地看向他。

“宗......師姐,怎麼了?”雲起一臉茫然。

“......”施萱妃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紅葉死了。”

“對啊,這妖女和那男妖,迫害了多少無辜修士,死不足惜!”雲起想到棠梨之前說的,這石洞的陣法中煉化了數名金丹修士的魂血,再加上這合歡宗的醃臢行徑,還不知道侮辱過多少修士,讓多少無辜男女給他們當過鼎爐,更是滿臉的義憤填膺。

施萱妃麵色複雜:“......道理我都懂,隻是——我和這位臥玉修士手腕上的鎖情扣還沒解。”

雲起眨眨眼,臉上露出幾分茫然。

施萱妃無奈補充道:“是紅葉鎖的。”換句話說,紅葉死了,鎖情扣算是焊在她倆手腕上,沒得解了。

雲起一愣,臉上的茫然之色還未消散便僵在臉上,他看看自家偶像施萱妃細白手腕上牢牢禁錮的金鎖,再看看一旁麵色平靜的小門小派隻有一張臉好看的小白臉青年,終於回過味兒來。

嘴巴閉了又張,最後還是沒忍住,憋出一句:“我草!”

施萱妃聽得擰眉。

她被綁來合歡宗的之前,與林蜜兒一同看過雲起送來的諫書,雖然上麵“之乎者也”看得人頭暈,但也不乏盎然文采,現在竟然說粗話,可彆是被合歡宗的不良氛圍帶壞了:“晁衡道長就是這麼教你說話的麼?”

雲起撅了撅嘴,娃娃臉皺成一團,委委屈屈重新開口:“噫噓唏!嗚呼。”

旁邊臥玉聞聲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