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來玩個遊戲(2 / 2)

櫻花花瓣漫天飛舞,優哉遊哉地飄落在地,最後在地上組成兩個淡粉色的大字。

【笨蛋】

安室透察覺不對第一時間退至圍牆下。

剛剛爬上圍牆的鬆田陣平運氣就比較糟糕了,被驚到後腳下一滑差點跌下來。

一陣風吹過,櫻花花瓣撲了他們一臉。

兩人麵麵相覷,耳根泛紅。

尷尬的氛圍在兩人間蔓延。

兩位警察先生在夜間出現在彆人家的圍牆內,還被主人抓個正著,是能上社會新聞的程度。

丟人且離譜。

“你不是說這戶人家去愛知縣了嗎?”鬆田陣平打破沉默。

“問你要卡片的那個沒去。”安室透將掉落在地的鴨舌帽撿起重新戴上。

“哈?”鬆田陣平無語,小聲嘀咕,“幸好萩沒有跟過來,剛剛真是丟人。”

被他拎在手裡的阿呆突然自己蹦了出去,輕盈地落在地上,變形延展,勉強能看出來一隻小狗的樣子。

鬆田陣平注視著機械狗一走三回頭的動作,心裡驀然一動:“它想讓我們跟上?”

“走吧。”安室透哼笑一聲,率先走過去,走之前他往亮著的窗口看了一樣,那裡已經沒有女孩的身影。

房間裡,凜看著抓拍的照片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把照片保存下來,作為約定好的禮物發送出去。

備注:兩個急切想要見到蘇格蘭大晚上翻牆騷擾小女孩的變態狂熱笨蛋粉絲。

這東西還是最開始和博士一起研究時埋的試驗品。

當時博士還不樂意,說這是專門為了告白才發明出來的。

“博士,你的夢想不是成為億萬富翁嗎?你要開拓思維才能開拓市場。告白和整蠱一樣重要,都是人生中的樂事,都能為你帶來營收。”阿笠博士臉皺成一團,總覺得凜說的是歪理,上網搜了搜整蠱道具的市場和盈利又覺得有幾分道理。

灰原哀在一旁涼涼地說:“你悠著點兒,博士很單純的,彆老欺負他。”

想到博士和小哀,差點跑到早川奈奈子身上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凜又在床上打了幾個滾,輕吐一口氣,蹦蹦跳跳跑下樓迎接客人們。

清冷了好多天的阿笠宅一樓大廳重新亮起燈。

“啊——啊啾——”凜裹著毯子窩在沙發裡,手裡捧著一杯熱牛奶。

“小朋友,你的家長呢?那個叫灰原大雄的男人在哪裡?”鬆田陣平坐在她對麵,一手隨意地搭在沙發背上,若有所思地看著女孩以及——自然在她身邊落座的安室透。

“卡片呢?”女孩笑眯眯地問道。

鬆田陣平:“……”

“咳——”鬆田陣平指著在大廳裡亂轉的阿呆,“卡片我還在想辦法。這個東西我給你拚好了。”

“謝謝鬆田警官。”凜笑眯眯地把另一杯牛奶往他麵前推了推,“要喝牛奶嗎?”

“不了。你這個年紀的孩子才需要多喝牛奶。”鬆田陣平果斷拒絕,看了安室透一眼站起身,“東西給你送過來了。我先走了。小鬼,好好學習吧。你很有天賦。”

目送鬆田陣平離開,凜轉頭直視一旁的金發男人:“安室哥哥又是來給我送什麼的呢?”

安室透凝視女孩半響,突然笑了。

她如今的態度就和係統裡那份屬於“灰原凜”的資料一樣,囂張得完全不加掩飾。不過回想起來,從第一次見麵起,她對於自己異於普通七歲孩童的狀態就掩飾得很敷衍。

“我來給你說我的推理。”

“推理?什麼推理?”凜斜靠在沙發上,隨手拿了本雜誌撕下紙頁開始折紙鶴。

“早川小姐綁架案的真相。”

凜手上沒停,給了安室透一個願聞其詳的眼神。

“綁架案確實是自導自演的。但準確來說,那不是一場綁架案,而是一次營救行動。早川秀夫聯合童年好友山本正雄以及藤田將太,試圖將女兒愛子送離早川家。但是沒多久,他發現計劃失敗了,女兒被送回了早川家,山本正雄和藤田將太卻不知所蹤。”

“這就是早川小姐綁架案最初的樣子。然而,因為某些原因某些人,這場營救行動再次被開啟了。”

凜垂頭繼續折著紙鶴,這本雜誌的材質一般,墨粉漸漸將指尖染上亂七八糟的顏色。

“晚宴當晚,早川秀夫看到山本正雄已經腐爛的屍體,女兒則在晚宴中途被早川家的人帶走。直到妻子被宣布病亡,早川家都一口咬定,孩子安全在家,隻是不方便讓他見到。”

“用這些。”安室透挑了另一本雜誌,將紙頁拆下放在女孩麵前,然後繼續講述他的推理。

“早川秀夫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人,但如果說他是倀,那早川家就是那個真正的虎。他因為妻子和女兒這兩個人為早川家服務多年。如今妻子去世,女兒被帶走,他陷入自己和女兒從此將徹底失去自由失去自我的絕望中。於是,他爆發了。在極度的絕望和憤怒中,他殺了背叛他們的藤田將太,為山本正雄,也為自己報了仇。”

安室透拿過女孩疊好的紙鶴,將它端正放在桌上,就像女孩放在藤田將太公寓裡的那隻一樣。

“正常來說,這種狀態下的早川秀夫寧願拉早川財團下水,也不會獨自步入囹圄,留女兒一人在魔鬼手中。那麼,他為什麼主動認罪了呢?”

安室透看著女孩,目光幽深而繾綣,

“因為有人幫他把女兒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