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勸退 “不好意思,身……(2 / 2)

不過作為無條件偏袒寧景的娘,就算寧景說的再離譜,她也會打掩護,這也是寧景為什麼說謊要拉上寧何氏的原因,不然說為柳靜秋去摘野菜還能立個愛妻人設,更有利於後麵說服眾人。

村長身邊一個高大男人站了出來,冷硬著一張臉,喝道:“胡言亂語!”

寧景看過去,根據記憶他認出,這男人正是柳和宜這輩子的丈夫,塗格。

塗格身高起碼一米九,在一眾平均身高沒有一米七的人群裡委實引人注目,他長得不俊,甚至有些平平無奇,但是一身氣勢嚇人,像手底下有過人命。

不,應該說,手下曾經血流成河。

在書中,塗格並不是後麵才成為將軍的,他本來就是功高蓋主的大將軍,隻是京城局勢變幻莫測,他擁護的皇子奪位失敗,塗格隻能棄了身份躲在這個小村莊裡,後來局勢變換,他再度出山,才重新當上將軍。

此時他冷冷看著寧景,給來的壓迫勝過所有人一起帶來的感覺,甚至猶有過之,寧何氏隻是在旁邊被他餘光掃過都感覺膽戰心驚,像衣服被人扒光了一樣。

然而,寧景依舊一臉平靜,甚至淡淡笑了一下。

他道:“塗獵戶,我理解你的心情,若是我夫郎遭遇同樣的情況,我也會不顧一切想為他做主,討一個公道,畢竟這事關夫郎的聲譽清白,但這事確實是誤會,寧某不才也讀過幾年書,知禮義廉恥,貴夫郎同樣是良家哥兒,怎麼可能做的出那種不知羞恥的事。”

塗格眉頭一皺,這段話委實厲害,若他堅持不是誤會,豈不是說自己夫郎不懂禮義廉恥,不是良家哥兒?

而且這寧景嘴一張一合,就把本來強迫的事說得像他們偷情,他就算想指出來,也難以直言說寧景強迫了他夫郎。

左右說來都不是,真是好圈套,好一張嘴。

而且塗格心裡有事難言,因為他知道寧景說的話也許有幾分真。

彆人看不出來柳和宜的把戲,但是他當時就看出來點不對勁,那時兩人背對著他,寧景擋在前麵,趕過來的人就看到柳和宜猛的和寧景分開,像是寧景想強迫柳和宜被後者掙脫了。

當時沒來得及細想,過後回想時就琢磨出一絲不對,隻是塗格不想細思,他也不能明白,柳和宜會拚著清白不顧,去冤枉寧景麼?

恰在這時,村長道:“哦,原來如此啊。”

村長鬆了一口氣,看向村民,笑道:“那應該是一場誤會了,我就說咱們和安村的人都是知禮守禮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更何況是寧秀才。”

人群一陣騷動,也不知是誰突然喊一聲:“狗屁的知禮守禮,他還強迫靜秋哥兒了呢!”

場麵頓時一靜,都不動聲色看向柳靜秋,目光有戲謔,有幸災樂禍,更有某些□□意味,打量在柳靜秋身上。

柳靜秋身體一僵,牙齒咬著口腔側邊的肉,強迫自己冷靜。

這個華夏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薑朝,也如古代一樣男尊女卑,比女子地位更低的哥兒自然也一樣,清譽是他們比命還寶貴的東西。

清譽有損的女子哥兒,就像一顆本來完美無瑕的蛋,被破開了一個小口子,然後就有無數蒼蠅圍過來,用他們齷齪的思想和目光看著這些女子哥兒,並期許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叮上一口。

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道:“那是寧某喝醉了,而且我和靜秋本來情投意合,本應該發乎於情,止乎於禮,是寧某失禮了,不過以後不會了,更不會對他人如此,若有下次,寧某自去官府請罪,塗獵戶覺得如何?”

他看向塗格,目光微閃,從容自定。

塗格旁邊的人聽了他這話,眼珠子一轉,拉了拉塗格,道:“塗哥,我看這小子一張嘴太厲害了,但是那事情咱們都瞧在眼裡,不能讓他就這麼過去,實在不行,咱們報官吧。”

塗格沉默了,他看著寧景,心裡微沉,知道這件事可能隻能如此作罷了。

他的身份肯定不能去見官,不管這裡的父母官認不認識他,他也不能去冒這個險。

而且,這事柳和宜做的太過想當然,如果真去官府,被審出個所以然,那柳和宜就毀了。

這次雖然拿寧景沒有辦法,但就這樣退走,起碼柳和宜的清譽也保住了,因為就算寧景罪名定下了,是他強迫的柳和宜,也不會是所有人同情柳和宜,也會有人背後罵是柳和宜不檢點,不然為什麼寧景不騷擾彆人,就騷擾你呢?

事情就是如此無奈,隻能說柳和宜做出這種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書裡也提過一句,日後也真的有地痞流氓為此騷擾過柳和宜。

所以,寧景篤定,塗格不敢去見官,他主動提起這個話頭不過是在隱晦提醒他一下而已。

果然,塗格搖搖頭,低聲道:“走吧。”

眾人訝異,但他這個當事人的丈夫都罷休了,他們也不能說什麼,隻能看著他離去,沒多久,人群也散了。

寧景又和村長說了幾句話,後者安撫了他兩聲,然後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