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殺心 人群讓開,擠進來一個五……(1 / 2)

人群讓開,擠進來一個五六歲的男孩。

那孩子紅腫著一張臉,額頭一角微微鼓起一個包,還有血跡滲出,他的眼睛通紅,臉頰上依稀可見五指印,嘴角還有血絲流下。

孩子跑到陸夫郎身邊,抱住他,眼淚不由落下,滴在陸夫郎手背上。

一直不動的陸夫郎顫了一下,手像提線木偶抬起,抱住了男孩。

男孩哽咽的哭著,喊道:“母父,說出來吧!那個男人欺負你,他不是好人!他是壞人,抓他去見官!”

“他是壞人,嘉兒保護不了母父!嘉兒沒用!”

一絲壓抑的嗚咽聲從陸夫郎喉間溢出,像壓抑了太久的絕望和委屈,他不可控製哭出來,聲音嘶啞,哭聲斷斷續續,無聲嘶吼。

場中的人聽的心碎,也有人很快從他們話中聽出不對勁,一個個神色晦澀莫名,竊竊私語起來。

村長管理村子多年,自然是個人精,聽出不對味來,蹲下身,溫聲對男孩道:“玉嘉啊,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對嗎?那你告訴村長爺爺,爺爺幫你做主,打跑壞人好不好?”

男孩也就是柳玉嘉哭咽著抬起頭,哽著嗓子對村長道:“是、是周豪!他欺負母父,他每次都欺負母父,還打我,母父不聽他的,他就打我!”

男孩也不知道周豪是誰家的人,但他聽過母父恨恨的罵那個男人,便死死記住了那個名字。

男孩的話一時激起千層浪,所有人心頭巨駭,一個個被消息砸的愣在了原地。

周豪這個人他們知道,也是前些年從外地遷來和安村的,說是老家遭了災,隨著難民流浪過來,被官府分彆安置在了包括和安村在內的幾個村子裡。

這人和塗格等人一樣住在村東頭,平日裡深居簡出,也是靠打獵為生,家裡沒有兩畝地,他打了獵賺了錢也不存,都買了花酒吃,所以日子過得貧困,快四十歲的人,連個婆娘都沒有,村裡人都說他是要絕後了。

沒想到,他私底下居然對陸夫郎做出這等事。

村長氣得一口血差點吐出來,手高高抬起,僵住,又狠狠落下,卻是扇了自己一巴掌,恨聲道:“引狼入室啊!讓你引狼入室啊!”

當年官府為了疏散難民,許了各個村子各種好處,對村長更是許諾,誰安置的難民多,就有資格升任鎮長,為了這個許諾,村長主動去接納了大批難民,最後留在和安村的難民少說有二十幾人,周豪便是其一。

村民紛紛去勸阻村長,讓他不要再自責,還有人怒氣衝衝就要去往周豪家拿人。

寧景一直冷眼看著,當柳玉嘉跑出來時,看到他身上的傷心裡也震顫了一下。

果然如他猜想的那樣,有人在虐待孩子。

他知道這是陸夫郎家,那人是個寡夫,就算和人無媒苟合也與他沒有關係,但是聽到孩子被虐待,他還是忍不下心袖手旁觀。

卻沒想到,裡麵還有這內情。

柳靜秋也被這內幕嚇到了,他不由把自己帶入陸夫郎,頓時感覺一股股寒氣從心底冒起,手指發抖。

寧景察覺到他在害怕,回眸看他,將人拉近,虛虛抱住他,低聲道:“彆怕,我在。”

感受著他的體溫,柳靜秋沒有哪一刻有如此的安全感,一顆心也慢慢落下。

過了大概兩刻鐘,大批村民押著五花大綁的周豪回來了。

周豪正是寧景看到的那個從樹上爬下的漢子,一臉凶惡,狠狠瞪著每一個人,待看到寧景時,他啐了一聲,一口帶著血水的唾沫吐在寧景腳下,他咬牙道:“奶奶的,你個小雞崽子彆讓老子逮著了,不然老子非殺了你不可!”

他臉上還有兩道凝血的傷,正是寧景將他摔到地上是蹭到石頭上留下的。

旁邊的村民被他凶惡的模樣嚇到,尤其是女子哥兒,看到陸夫郎的慘狀,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往自己的丈夫身邊靠,沒有丈夫的就擠作一團。

寧景淡淡瞥他一眼,目光冷如寒刀,他沒有溫度的笑了一下,道:“你沒有機會。”

他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書中這裡的縣令算不上好人,他貪財,也算不上壞人,至少他也比較公允處置惡人。

這對於寧景來說好辦,他現在有銀子,縣令貪財是好事,他願意出足夠的錢,讓這個人再也出不來。

然而他這話周豪卻理會錯了,以為他說自己能躲去學院,所以周豪冷笑了一下,目光甚至肆無忌憚打量寧景身後的柳靜秋,惡意笑道:“你能躲去外麵,你夫郎和娘跑不了,嘿嘿,你乖乖替我頂罪不就好了,現在招出我,以後讓你夫郎小心點,長得這麼漂亮,玩起來——唔!”

餘下之話他未說出口,就被壓著他聽不下去的男人狠狠在胸口踹了一腳,頓時疼的說不出話。

而寧景眼睛微眯,麵無表情,身邊的人卻感覺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不由離開他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