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破局 人群因魏家父子的話一直……(1 / 2)

人群因魏家父子的話一直騷動不已,但因縣令威信深重,所以暫時還無人大聲喧嘩。

不過寧景身在其中,自然聽到不少竊竊私語,多是咒罵冉書同一家惡毒,不是人,希望縣令嚴懲他們。

戴著鬥笠的冉曦兮幾次想衝出去反駁,都被江晴兒和另一個年輕男子拉住,他們牢記來之前寧景告訴他們的話,一切有寧景在,他們稍安勿動。

縣令沉吟了一會,看向冉書同,緩緩開口道:“既然原告已經說完,現在就輪到冉秀才了,你可有證據證明清白否?”

冉書同一拱手,卻道:“小生這段時日被關在大牢裡,許多事情並不能自去證明清楚,但幸有小生摯友到此,他可為小生辯護。”

這兩天寧景雖然不能去牢房看望他,但兩人可以書信來往,已經約定好到時由寧景出來,全權為他說話。

可以說,冉書同這是萬分信任寧景了,把自己的名聲和未來都交給了他。

寧景在傳喚中站到了大堂上,抬手向縣令一禮,道:“在下平遙寧生,見過溪水城縣令大人。”

他這是表明自己戶籍身份,這是薑朝讀書人慣常的自我介紹方式,也隻適用於秀才以上身份的人。

縣令頷首,道:“原來是寧秀才,剛剛冉秀才說他的事全由你來辯護,那你有何話要說?”

寧景再是一禮,直起身看向魏家一夥人,淡笑道:“剛剛我於堂下也聽到對方列舉了三條罪狀狀告冉秀才,那我便根據這三條來一一分說。”

“第一條,便是魏養德被毆打致殘,不能生育,對嗎?”他麵含微笑看著擔架上的魏養德,目光閃動若星子,道:“你確認是冉秀才動手後才落下這個症狀的麼?”

魏養德被他直直看著,心裡有些發虛,但依舊斬釘截鐵道:“就是他打了後我才變成這個鬼樣子的,他讓我再也做不了男人了!現在要麼賠錢,要麼把他妹妹賠給我,不然這事沒完!”

“好,”寧景嗤笑了一聲,道:“不見黃河不落淚,既然你自己不承認,還誣陷彆人,就彆怪我當眾揭露你的遮羞布!”

寧景對縣令一拱手,朗聲道:“稟告大人,據我所知,這魏養德本就是天閹之人,所謂的被冉秀才等人毆打致殘不過是栽贓陷害,為了訛取錢財!”

他聲音清朗清晰,哪怕是在這雜亂的環境,也清楚的傳遞到了每一個人耳中,現場靜了一瞬間,旋即震驚。

“天閹?!”

“魏養德這小子是天閹!”

“這人怎麼知道的?是真的還是他在胡說?!”

寧景這話一出,魏家之人皆是色變,魏養德更是氣急的從擔架上蹦起來,怒道:“你在胡說八道,汙蔑我的清白,你才是天閹,你不是男人!”

他衝上來想動手,被衙役喝道:“公堂之上,豈容你放肆!”頓時,他被嚇退回去,隻敢怒目瞪著寧景。

寧景渾不在意,哼笑一聲,道:“是與不是,你心中有數,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自己承認,還是要我喊上證人來?”

魏養德被他嚇得氣焰委頓,竟有些猶豫不決,主要是寧景怎麼知道他是天閹,還言之鑿鑿的樣子。

可是轉念一想,他是天閹這事隻有父母兄長知道,便是嫂嫂都不知曉,這寧秀才莫不是胡亂猜的,唬他承認,然後給冉書同開罪?

他這時千萬不能怯場,不然著了算計可就遭了。

於是,魏養德一咬牙,硬氣的道:“我承認什麼,我不是天閹,你休想汙蔑我給冉書同開罪,彆以為我會上你的當,我精著呢!”

魏老頭和魏養賢見他如此,都鬆了一口氣,讚許的看著他,此時他們才意識到裝病的魏養德沒事人一樣蹦起來,連忙又扶他躺下,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寧景早料到他們不會承認,這種無賴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幸好陸大夫今天也來了。

魏家幾人心裡也有些忐忑,不管怎麼說寧景一語中的了魏養德天閹的真相,隻是不知他是猜的還是咋,正想著,就聽到寧景道:“請醫館陸大夫上前作證!”

陸大夫?!

魏養德疑惑了幾秒,隨即臉色大變,蒼白如紙。

他曾經瞞著爹娘去城裡看過兩次,還求人開了藥方,可惜並沒有用。

為他看診的大夫好像姓陸?!

果然,一位儒雅隨和的老者步入堂中,正是他見過兩次麵的陸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