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戰群儒 夜風拂來,天空星子幾點……(2 / 2)

柳魚璃脾氣大是一回事,他總不會吃了虧,主要是他氣起來口不擇言,一口一個賈少爺和靜秋,柳靜秋真的擔心他胡亂說錯話,惹來謠言。

當初賈少爺確實追求過他,但柳靜秋性子低調,除了私塾的人和家裡人知道,村裡的人都隻知曉有個城裡的公子看上了他,卻不知那人是誰。

現在柳靜秋已經成親,自認和寧景相敬如賓,可不想把以前的事情捅出來,讓寧景被外人說閒話,引起不快。

他如此堅持,寧景拿他沒辦法,隻能扶住人走出去。

外麵這一會兒就分成兩波人在吵,柳魚璃激動的聲音三裡地都能聽到,沒人想到他小小的身軀裡怎麼有這麼大的嗓門。

此時,柳魚璃袖子已經卷起,露出一截白藕似的小臂,雙手叉腰,衝著對麵三個人劈頭蓋臉一頓唾沫星子,激動的時候還能雙腳一跳,直接邊蹦躂邊罵。

而寧景寄以厚望的冉書同正擋在他麵前,將他和對麵三個婦人隔開,擋在中間像是防止他們動手,又像是拉住柳魚璃,就差安撫他,大哥彆氣彆氣。

在他們對麵的三個婦人赫然是陳瑞雪,柳大嫂,還有柳大嫂的手帕交,三個人三對一卻被罵的臉紅耳赤,偶爾還會啞口無言,瞠目結舌瞪著柳魚璃,過了一會才結結巴巴繼續戰鬥。

寧景有些無語,這種畫麵他還是第一次見,沒想到柳靜秋這小蜜友戰鬥力這麼強,少了人數卻不輸氣勢,大有兩國外交,舌戰群儒的氣概。

實際上,現在他已經聽不清楚兩方人在吵什麼,完全是氣勢取勝,陳瑞雪方的柳大嫂的手帕交已經想不出詞了,直接雙手不停點向柳魚璃,嘴裡大喝道:“退!退!退!”

柳魚璃齜了齜牙,“一個不要臉!兩個不要臉!三個不要臉!生兒子都沒□□!”

陳瑞雪都快氣暈過去,掙紮著道:“你家還生不出兒子,你家絕後!”

柳魚璃直接嗆道:“你就是我兒子,你全家都是我兒子!”

柳大嫂道:“你一個未說親的小哥兒怎麼能這樣粗俗,當心沒有人家要你!”

柳魚璃轉頭對準她,道:“你也是我兒子!”

柳大嫂:“……!!”拳頭緊了!

手帕交:“你怎麼能隨便說彆人是你兒子,不知羞!”

柳魚璃:“閉嘴,你也是我兒子!”

手帕交:“……”

旁邊的人啼笑皆非,這柳魚璃可真是一個“妙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有村民問道。

馬上有所謂知情人道:“還不是柳大家的這個妻弟放大話說請人去聽風樓吃茶聽書,結果反悔了,現在就吵起來了,真是的,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旁邊的人一驚,遲疑的道:“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吧?柳大家的好像沒有答應過這回事啊?”

知情人一臉篤定道:“你聽錯了,就是這回事!”他太過篤定了,讓旁邊的人都忍不住懷疑剛剛是不是錯聽了。

其實也不怪彆人誤會,主要是柳魚璃聲音太大了,而且吐字清晰,一直不停重複陳瑞雪不敢答應讓賈少爺請客的事,譏諷他吹牛,這才導致不少人腦補是陳瑞雪答應了又反悔,才導致吵起來。

柳大嫂實在吵不過柳魚璃,倒不是詞彙量不足,而是嗓門沒他大,聲音一直被蓋著,顯得很沒氣勢。

見周圍不少人對他們指指點點,柳大嫂不想再繼續丟臉,便大聲道:“你有種你請人去聽風樓吃茶聽書啊,就會扒著我家瑞雪,他是有個好夫君,隨時能去茶樓消遣,可不像你們,一個嫁了個廢物秀才,一個潑辣成這樣,以後鐵定沒男人敢要,隻能求彆人的男人,真是可憐!”

手帕交連忙接話道:“就是!瑞雪的夫婿可是城裡米莊的賈少爺,他們這是嫉妒了,打著歪心思想通過瑞雪勾引賈少爺,春蘭啊,你可叮囑瑞雪千萬不能如了他們的意!”

“我自然知道,要我說,這人各有命,我家瑞雪就是天生嫁去城裡做少君的命,不像某些人,就算聘禮都快進門了,還不是嫁給了村裡的破落戶?現在就算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也沒用,就彆起那些不要臉的心思了!”

她們一唱一和譏諷的起勁,罵柳魚璃他不痛不癢,但扯到柳靜秋卻讓他火冒三丈,眼睛紅得像兔子,急得要撲上去咬人了。

柳大嫂二人扳回一局,相視一笑,得意洋洋,恰在這時,身後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

“從我家門口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