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屬權力 “讓我擔心是你的樂趣麼?”……(2 / 2)

“我沒喜歡過任何人,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如果說喜歡就是心情總會被另一個人影響,會在他受傷時希望代他受苦。看到他開心的時候,自己也會開心。如果這就是喜歡的話,那我喜歡過的人隻有你。”

……

方珩怔忡地仰起頭,他沒想到過駱淮會比自己先一步表白。

“你想好了已經?”

駱淮點點頭,從他駕駛著車一路返回桃源,心中被方珩全部占據著,他就算再不懂,也該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哪怕這份感情隻是伊始,駱淮覺得他也應該好好培育這來之不易的新芽。

他對自己認識清晰,今天不靠著頭腦發熱說出這些話,估計下次能有勇氣說出來,可能真的要很久以後了。

到時候感情會不會變淡,方珩會不會轉變心意,他不確定。

駱淮討厭不確定的事情。

那隻寬大的手掌還扣在方珩的腰上,駱淮低下頭,距離逐漸拉近。

很短暫的一個淺吻,落在了方珩的嘴角。

方珩瞪大了眼睛,感覺被駱淮觸碰過的地方像有火在燒,他伸出手去碰了一下駱淮的嘴唇,連忙把嘴湊上去。

還想要第二個吻。

“你嘴上的傷還沒好。”

手指失落地縮回去,方珩突然希望薑醫生趕快把他醫治好,這樣他就可以給駱淮一些回應。

方珩擰緊眉頭,又被男人用手捋開,駱淮垂下頭吻了吻方珩的鼻尖,另一隻手撫摸著方珩的頭發。

躲開那些駭人的傷,親吻落在方珩的臉頰,額頭,下巴上。

方珩偎在駱淮的懷抱裡,四目相對時,方珩不自覺地開始笑,嘴都快要笑咧了。

寬大的手掌一隻抵著方珩的腰椎,借了他一個力,另一隻手則不安分地亂動,一會揉揉這,一會摸摸那,都是掐著沒有淤青的地方。

方珩被磋磨得難受,心中突然生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自己沒受傷,駱淮可能會想咬自己。

不明白…

他的耳朵隱隱泛紅,一連延伸到脖頸深處,透著粉意。

“你是我的了?”

方珩的目光濕潤,話語中帶著稚氣和天真,他非常想要駱淮親口承認自己的所屬權。

駱淮沒有回答,他抱住方珩,頭埋在方珩的脖頸間,安靜的室內隻剩下彼此心臟跳動的聲音,半晌,他才抬起頭,用著二人才能聽到的耳語。

“是。”

他們擁抱糾纏在一起,像共生的變異藤蔓,駱淮用手指輕輕刮著方珩的臉頰,這幾天好不容易養胖了一點,結果一住院,方珩又瘦了一圈。

後麵的話像是在調情。

“你也是我的小貓。”

話音剛落,方珩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他的腦海中像是炸裂了一簇煙花,身體開始本能地發抖,在落淚的瞬間,那些眼淚馬上被駱淮吻了下去。

駱淮是什麼時候知道他的身份的?

他會因為自己不是人類而討厭自己麼?

方珩還來不及後怕,臉頰再次被輕輕地貼住,臉貼臉,很像異國的貼麵禮。

“不哭了,我在下定決心之後,就已經不在乎你的身份了。我之前跟你說,我們對對方不夠坦誠,因為我怕你被嚇到,擔心你隨時逃跑,所以不敢告訴你。

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我不會傷害你。”

他猜得沒錯,如果在方珩喜歡上他之前,點出方珩的身份。

方珩會馬上逃跑,毫不留戀。

但現在方珩被一條條帶著愛意的藤蔓牽製,被幸福衝昏了頭腦。

方珩騰出一隻手去抱住駱淮的手臂,他有太多問題想要去問駱淮。

“知道我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喜歡我麼?”

方珩的嘴角被吻住,他闔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向下滑落。駱淮撐起上半身,把整個床都留給了方珩。

“不喜歡你,就不會聽到你受傷,急忙跑回來了,小玉,你真是笨啊。”

方珩嘴唇被磨得有些麻木,嘴中的話也變得磕磕絆絆,他緊張地攥緊駱淮的衣領。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來桃源的第一天。”

“那不就是…你和我重逢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我…怪不得當時在審訊室裝不認識我…你太壞了。”

方珩抿著嘴唇,他想起自己那些自認為完美的偽裝,原來早就被人識破了。

當初駱淮確實是把自己當成實驗對象的,這一點他當初已經感受過了,隻不過當時被駱淮三言兩語給糊弄過去,自己傻嗬嗬地還給駱淮找補。

方珩覺得自己當時太笨了。

他不想承認,隻好又重複一句,“是你太壞了。”

也難怪駱淮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後,一直在躲避自己,直到他避無可避,才出現了那夜果斷的拒絕。

駱淮:“嗯,我當時靠近你,確實帶著其他的目的。但現在不是了,小玉,你原諒我麼?”

駱淮覺得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他牽起方珩的手,隔著紗布吻了吻方珩的手背。苦澀的藥味順著紗布飄進駱淮的鼻腔中。

“原諒我吧?嗯?”

他將頭靠在方珩的肩膀旁邊,目光真摯又飽含情意,眼眸中倒映著方珩的影子。

方珩撇撇嘴,扭開頭又被駱淮扳回來,他用臉頰蹭了蹭駱淮的手,語氣也軟了下來,

“我原諒你,我不會生你的氣的。”

駱淮雙手捧著方珩的臉,又湊了上去,鼻尖剮蹭臉頰,親吻著方珩的嘴角。

他還不熟練,不知道僅僅嘴唇相碰的吻有多清純,但好在方珩也不懂這些,方珩隻覺得自己現在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貓。

“可以戴鈴鐺麼?隻戴給我看。”

駱淮握著方珩伶仃的脖頸,微微用力迫使小貓直視著他的眼睛。

“鈴鐺?”

“嗯,可以麼?”

方珩不明所以地點頭,因為太幸福,眼中蓄起水霧,又被男人的手指輕輕挾掉。

“你怎麼這麼容易哭,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