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禕澄又問：“她現在又在哪裡呢？”

蕭清秋搖搖頭，說道：“她要尋找她父母去世的真相，必然要走他父親的路。我也是剛知道的，她現在是為聯盟中心局效力。”

“是和我姐夫差不多的工作性質。那難怪她會消失。”

“儘管這麼說，可她大概是忘了我了吧，不然為何不來找我呢？”

蕭清秋有點貪心，在欣喜之後竟對陸未款有了絲埋怨。

金禕澄剛想說什麼，蕭清秋抬頭笑著說道：“沒關係，我去找她也是一樣的。”

金禕澄也笑了，點點頭。

兩人下了樓，點了咖啡和麵包，坐著聊了起來。

玻璃窗外，街道上走過都是年輕的麵孔，五官靈動。

話題在金禕澄的畫作上轉了一圈後，又來到了陸未款身上。

金禕澄突然問道：“你要怎麼去找陸未款？”

“你知道萊奧的《天鵝和女人》嗎？”

金禕澄拿勺子點了點杯底，奇怪地回答道：“這我當然知道。毀於十幾年前長廊博物館的意外火災裡。”

“不，它現在掛在我的家裡。”

“啊，你說的是你牆上的那幅嗎？”

蕭清秋點點頭。

金禕澄不相信地笑了笑，咬了一口華夫餅。蕭清秋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她。

“好吧，我相信，你這麼有錢也不是不可能買到的。”

“不是我買的，是蕭雲珩留給我的。”

接著蕭清秋便告訴金禕澄，蕭嵐一直以來的工作。

泡了一角的華夫餅整個落入了咖啡杯裡，眉釘之下通常有些打不起精神的眼神這時充滿了不可思議。蕭嵐既是金祁泠的好友，又是蕭清秋的姐姐，金禕澄自然認得她。而蕭嵐在金禕澄眼裡是嚴肅的業界權威，著作等身，在她的想象裡，蕭嵐應該是全身心投入到研究當中的非學院派的教授，不是在書房裡，就是在畫作前。

“這，她這麼厲害的嗎？”

蕭清秋點點頭。

“這個團隊一直都在，就是他們昨晚告訴我有關陸未款的信息的。大概是今晚到明早他們會發給我一份計劃。陸未款是我的目標，那麼現在也是他們的目標。”

“這些事情好像會出現在我的畫裡，現在卻在你的人生上演。如果我把你們的事情畫成四格漫畫，粉絲都會說我誇張吧。”

蕭清秋笑說道：“粉絲會說，大概這不是你的風格吧。”

“你剛才和我說了這些後，我控製不住我的腦子會聯想嘛。”

周五晚上，蕭清秋從公司出來之後，回到了白屋之中。

到了臥室的衣帽間之中，打開玻璃櫃，手覆上了一隻手表，便啟動了生物識彆，隨即隱藏的電梯打開。

地下室內還是當年的陳設，蕭清秋並沒有這方便的愛好，便也沒有改動這本就精心設計過的“博物館”。

穿過琳琅滿目的藏品，蕭清秋進了一間房間，工作台上幾塊屏幕在工作著，兩塊上顯示正在和其他人視頻連線，黑魚和一個女人盯著麵前的顯示屏，說著些什麼。

黑魚拿著平板，轉過身。

“清秋，你回來了。等會兒，我們就詳細和你說一下整個的情況和然後預演一遍，雖然我們掌握的信息和能夠控製的因素並不多。”

女人叫喬，混血的臉龐，三十幾歲，身手矯健，是團隊中執行任務的人。蕭清秋見過她幾次，幾次她都是一臉煩躁地坐在辦公室裡，埋怨工作無趣。

三人走到另一個工作台，將上麵的雜物拿掉，黑魚伸出五指，打開了桌麵顯示，隨後整張桌麵成了顯示台。

“陳大衛的邀請貼已經送到了，裡麵有一張卡，是用於在遊艇上的進出，邀請貼還特地說明了這場宴會的性質……”

蕭清秋從桌麵上已經看到了卡片還有邀請貼的圖片。

“正裝出席，假麵從上船開始就需帶著，直到下船。晚上八點宴會開始，結束之前不得和任何人說話，裡麵用了‘嚴肅、神聖’的字眼，也用了‘開放，隨意’，到底是怎樣的，隻有你去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