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念相逢(上) “沒關係,我去找她也……(2 / 2)

長恨相逢未款 顧適 4203 字 1個月前

黑魚看了看蕭清秋。

蕭清秋聽聞過權貴之人一些特殊的聚會,其尺度之大超出想象。她也去過一些愛玩的年輕有錢人舉行的派對,見過裡麵紅紅綠綠,煙霧繚繞的場麵,已經是非常大膽了。

“期間有表演,最重要的是,有一個展示環節,沒有說明展示什麼。”黑魚手上將邀請函翻轉成立體,一條特效線條在紙張上麵劃出了圖案,“黑色的紙張上麵,印有淺淺的紋路,簡單的幾筆,正是律王的畫像。這已經說明了一切。宴會結束,不得獨自一人回到房間。”

黑魚有些為難地看了看蕭清秋,喬則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在宴會結束前,就得選好共度這一晚的人,一同回到房間。這是這場遊戲的規則,上麵寫了,如不能接受,此卡可以作廢,不必參加。”

“一定要選擇一個人?”

黑魚點點頭,說道:“上麵還寫了,不限男女,不限人數。也就是說,無論你是兩個三個還是五個,也無論你選擇男人還是女人,就是不能一個人。”

蕭清秋皺著眉看著邀請函。

喬坐了下來,說話了:“彆擔心,我會和你一起去。他們已經幫我弄好身份了,邀請函也已經寄了過來。你是我的老板,在工作時間,我當然得舍棄我的‘好處’,去幫你解圍。而且我們都知道你為什麼要去,真要發生了什麼,我也好幫你,和你的那位朋友。”

黑魚將這個界麵劃過,又點開一個圖標,上麵放大的設備,指著說道:“你的服裝由你自己選擇,不過配飾需要我們加工一下,你知道的,攝像,定位,通訊這些我們都要讓你帶上。不知道你上遊艇之前的搜查會如何,不過應該查不出我們為你安排的這些。你不用擔憂,隻需做好你自己。”

黑魚又劃去了這些,拉開了一張圖紙,是遊艇的位置布局圖。

“這些是我們目前得到的遊艇的整體圖紙,但對我們的行動並沒有太大的幫助。隻是基礎的布局圖。還有一段時間呢,甜豆應該能夠入侵他們的安保係統,得到當晚的功能區域分布圖。這些是我們估計的當晚的情況。”

“你帶著邀請卡,在入口驗證身份,隨後便有侍者帶領你前去你的房間。你看到的一切,我們也會看到,我們也會和你保持聯係......”

港口的晚風有些涼意,吹動著海浪淺淺,身邊燈光如晝,更顯得綿延得大海深沉,遊艇像是一座璀璨又潔淨的宮殿停浮在海上,等待著一個個自封的帝王王後降臨。低空處不斷有直升飛機飛行而過,停在已經有私人飛機降落的不遠處。

白淨高大的侍者立在入口,蕭清秋將手中的卡輕放在侍者身旁的感應器上,綠燈亮起,侍者看了看手上的平板,領著她進入遊艇內的客房,隨後禮貌地退出。連侍者都帶著黑色麵具,露出的皮膚白皙,唇色鮮紅,一身的燕尾,輪廓挺括,而褲管和尾部卻有些劃破,看向她的眼神禮貌又疏遠,像是一場詭異的遊戲。

和外表的亮麗現代不同,船體內的裝飾風格是過於逼真的複古,沉重的木質顏色,暗色的複雜的花紋地毯,燈光都變得偏暗,蕭清秋像是走進了一條時光隧道,回到了一百多年前。

房間內的布置並不是那麼老舊,是另一個時空,四十多年前流行的綠色小格磚,刻意追求的簡潔顏色和線條的家具,在現在看來都有些過分和粗笨,卻也彆有一番體驗的風味。

行李已經放在了中間。

蕭清秋有些出神,這艘遊艇好似一個迷失時間的迷宮,而那行李箱是現在她的年代的坐標點。

耳朵裡傳來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聲音。

“你看見了嗎?那床邊的隱形音響是70年代末,戴利公司的產品。哇,看得我心癢癢的,好想搞一套。”

“剛進來的時候,那燈光,那木板,嚇得我心裡發毛。我以為老板進了彆人的陷阱了,心想這下完了,直接進被囚禁了。”

“陳大衛這個人真會玩。”

這時黑魚說話了:“清秋,等會兒帶我們出去逛一逛。甜豆這邊的識彆係統十分有效,剛剛帶著麵具從你身邊經過的人已經識彆出來了。”

喬的聲音傳來:“老板,我也已經進來了。我們可能會碰麵,但在宴會開始之前,我們不必刻意遇見。”

“好。”

蕭清秋來到鏡子前,摘下了麵具,聲音也隨之消失,她看到了鏡子裡,一身綠色的低領禮服,濃妝打扮的自己,她抽出毛刷,輕輕刷了刷因麵具而有一絲不完美的眼角。不經意間和鏡子裡的自己對視,她被自己眼神裡透露出的尖利的決心所嚇倒,怔了怔,又擺動手腕,細微的痕跡掩蓋掉了,一切更加完美。

又再次帶上這白色的麵具,這時耳邊傳來的是一陣內容不明的輕聲細語。

蕭清秋出了房間,來到走廊裡,隨即和一位男士打了個照麵。麵具雖蓋了大部分的臉,一瞬間,仍能對彼此有一定的印象。蕭清秋略微低了頭,隨即離開了這位上了年紀的男人。

跟隨著耳朵邊裡指示,蕭清秋“無意間”到了晚上舉行宴會的的大廳,還未走到門前,已經被一位侍者攔下。蕭清秋知曉地停了腳步,隨意望了望,便離開了。

“清秋,你此刻見到的人越多越好,有一定的時間讓係統識彆人臉。”

蕭清秋走出了船體,來到了甲板之上,遊艇已經開動,向著落日正在沉沒的海平線,似乎在追尋那快結束的白日時光,一彎指甲裡的白月牙已經升起,帶著些寒意勾在棉絮般的深藍天空裡。

有一個男人走到裡她的身邊,並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和她一同看著眼前的景色。

蕭清秋看了看便離開了此處,又往有人的地方走了走。

隨即進了船內,在一個狹窄的船舷處,一個不明顯的門突然被打開,走出了一個身穿黑色禮服的女人,高開叉中一雙長腿若隱若現,她帶著極黑的麵具,一雙眼睛鋒利地看向蕭清秋,隨後平息了不善的眼神,對蕭清秋笑了笑。

蕭清秋一動不動地望著她,遠處落日一下投入了海裡,仿佛在她的心裡激起了黑夜濃鬱的波濤。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