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楚椒挑眉道:
“陸百,西南平房死的那個人你乾的?”
陸百的回答從容且平靜,
“我從不在門外殺人。”
“所以是‘她’乾的嘍。”
“……咯咯咯……”
詭異的笑聲從陸百口中響起,方才還溫和平靜的女人此時眸光詭異,滿臉詭異的興奮。
楚椒反應很快,沒有絲毫猶豫,幾乎是瞬間暴起,一把扣住了‘陸百’的脖子。
“看來是了,陸白,不想死的話就滾回去。”
“哈哈哈……怎麼對我如此粗暴啊。”
陸白無視了楚椒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反而伸手去撫她的臉。
“陸白是誰?我明明也是陸百,人是我殺的,我們殺的,我們昨天還一起享用了晚餐……”
“滾!”
陸白惡毒地看著不為所動的楚椒,頓了頓,皺緊的麵容舒展開來,瘋狂的表情歸於平靜。
“不好意思,失禮了。”
楚椒鬆開手,陸百搖搖晃晃地站穩。
“臉色這麼難看,你不舒服?”
“剛剛吐過一場。”
“哦,那喝點水吧。”
兩人平靜地交談起來,似乎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楚椒轉身去給陸百倒了杯溫水。
“謝謝。”
陸百接過水,喝了一口。
“我昨天和今天都不應該出門的,昨天是任務特殊,所幸死的那個,是個猥褻女童的變態,死了就死了,但是今天你找我,風險還是太大了。”
楚椒搬了把椅子,示意陸百坐下,自己也坐在辦公椅上,攤手道:
“我也沒辦法,最近‘雲’級以上的門開的太多了,紫牌都派出去了還不夠,你也知道,藍牌黃牌的人進去不管多少都是送死,隻有紫牌還湊合,但是現在人實在不夠,不然我也不會這個時候麻煩你。”
陸百喝了口水,不可置否。
“陸百,你是這個如同多米諾骨牌的世界中的一個bug,是我的底牌也是殺招,我現在隻能靠你了。”
這番話的語氣和措辭都恰到好處,讓人有種對方在跟自己掏心掏肺的錯覺,配上楚椒嫵媚成熟的麵孔,換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年輕聽了,估計會覺得熱血沸騰,恨不得拋頭顱灑熱血來證明對方沒看錯,
但是陸百不是,連眼睛都沒抬一下,專心致誌地喝完了水,麵無表情地道:
“坐標發我吧。”
楚椒笑了起來,
“你自己去行嗎?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陸百緩緩站起身,但還是眼前一黑,嘔吐過後脫水的身體沒那麼容易緩過來,一隻手撐了一下桌子,忍著腦內的轟鳴,
“那自然最好不過了,麻煩了,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