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賭 賭你一定會喜歡我(1 / 2)

薄婕顯然也看見了手機裡的消息,她眉心擰成一團,抱怨道:“我哥煩死了,成天像個拉皮條的,我早知道會出事,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都該被拉去浸豬籠。”

沈爍詫異,“你和你哥關係不太好?”

“好的時候很好,”薄婕頓了頓,“不好的時候會打架。”

薄婕話音剛落,薄昂忽然從一側走了出來,直直走向遠處的顧允珩,他唇角勾著笑,仿佛隻為一次尋常的聊天,眼底卻晦暗一片。

沈爍眉頭緊蹙,忙跟了上去,薄婕緊隨其後。

顧允珩正聊著,察覺到大家眼神不對勁,冷淡地往後看去,雲淡風輕地說,“薄總,這是怎麼了?喝醉了?”

“喝醉了?”薄昂笑著,“是啊,喝多了眼神不太好,怎麼就沒看明白顧總呢?”

顧允珩也笑了,他從侍者托盤裡拿起一杯香檳,遞給薄昂,“今晚不管薄總是不是喝多了,這杯酒我一定要和你喝。這段時間合作愉快。以後……就不必再合作了。”

這是變相的挑釁,薄昂氣得臉都白了,“就這麼寶貝他?一個新人有什麼好的?為了他和薄家的合作也不要了?”

“不為他,”顧允珩麵目平靜,“難道不是薄總先動的手嗎?”

“以後管好自己,彆再想往我這裡塞什麼不乾不淨的人了。”

薄昂神色一狠,有了動手的趨勢,薄婕趕緊上前,“哥,彆忘了這是什麼場合?”

薄昂意識回轉,沒往前衝,卻仍然握緊拳頭。

兩人雖然針鋒相對,但畢竟是公共場合,都控製了音量,眾人也沒聽見什麼。

沈爍站在兩米開外的地方,時刻提防薄昂的突然動作,因為太過專注,顧允珩叫他時,他茫然地對上他的眼睛。

“走,”顧允珩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跟我出去。”

沈爍沒說什麼,乖乖跟著顧允珩出了宴會大廳。

此時郵輪還沒靠岸,甲板上涼風習習,城市的絢爛霓虹遠在江河對岸,靜靜揮霍著京都短暫的黑夜。

顧允珩一路上沒有開口,沈爍也沒有主動挑起話題,他隻是覺得顧允珩並不像外麵傳聞的那般冷酷無情,至少他最後還是把他帶了出來。

顧允珩停在了一側的欄杆前,沈爍心裡想著事,沒留心一下撞到他的後背,他眨了幾下眼,“對不起。”

顧允珩沒在意,隻是說,“跟這麼近乾嘛?”

沈爍雙手搭在欄杆上,認真道:“紫頭發的人跟我說,薄昂可能會叫人把我丟到河裡,我跟你近一點,要是有人拖我,我就把你拉住,說不定兩個人他們就丟不下去了。”

顧允珩笑了聲,“祁宥嚇你的。薄昂不會蠢到在自己的地盤動手。”

“我知道,”沈爍慢吞吞問,“今天的事……不是因為我?”

“不是,”顧允珩回答得極快,“競爭關係下,無論怎麼合作,都免不了背後中傷,但薄昂做得過火了。”

沈爍鬆了口氣,他無心兩家的爭鬥,在乎的是自己有沒有拖了顧允珩的後腿。

“你還是帶我出來了。”沈爍側頭,上挑的眼眸映著城市的燈火,像是住了好幾顆璀璨的星星。

甲板之上熾白的燈光極為明亮,如同架了反光板的片場,沈爍額前的頭發被風吹得淩亂,發絲搖晃不定,彆有心意地和他的睫羽交纏。

顧允珩隻看了一眼,轉而望向漆黑一片的江水,湧動的浪潮像是龍脊,一次次壯烈地撞碎在郵輪堅硬的皮殼上,發出震耳的響動。

“比起你在裡麵受到薄昂的報複,我更願意帶你出來,”顧允珩嗓音被風吹得有些啞了,“但我在裡麵說的話,自始至終不會改變,彆對我心存幻想。”

周圍靜得隻有風聲和浪聲。

沈爍轉身靠在欄杆上,以便更加自如地望向顧允珩,“要跟我打個賭嗎?”

顧允珩挑起眼尾,陰沉的神色湮滅了他眼底那點星光,“打什麼賭?”

沈爍反手輕叩欄杆,沉默一會兒後,他望進顧允珩的眼底,“最多等到《縛星》拍攝結束,你會喜歡我的。”

顧允珩倏地笑了,很輕,裹挾在風裡立馬就消失了,他沒有反駁什麼,反而說,“行啊,我等著。”

沈爍知道他不相信,他收斂笑意,但看向顧允珩的目光依舊灼灼如火。

郵輪終於靠岸。

沈爍跟著顧允珩走上傾斜的堤壩,上了城際道路。

“爍哥!”剛走完最後一節階梯,簡言遠遠跟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