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濱四中11 “她最後一句話說謊了,……(2 / 2)

他們和秦少傾分開的時候剛好是兩點二十,時間過得這麼快嗎?

但無論如何,時間的確來到了兩個小時之後,於念遲遲未歸,風祈隻能上樓找他。

“於念?於念?你在哪?時間到了,我們該去找秦少傾彙合了。”

空曠的走廊裡,聲音層層回蕩,隻是沒有任何的回應,更沒有於念的身影。

他察覺不對,趕緊挨個屋子檢查起來,“於念?於念?聽到了就說一聲。”

一層查完繼續往下走,最終走遍整棟樓,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包括於念,包括秦少傾。

隻有他自己,甚至不能找到應約而來的秦少傾。

是他們三個人被迫分開了?還是隻有他自己被困住了?

不消半刻,風祈便意識到了了自己的處境,隻是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入的幻想,又是因為什麼才進入的。

他穩住心智,努力保持冷靜,仔細回憶剛才有沒有什麼特彆的異樣。

從於念身上莫名出現的小醜笑臉、一直不知所蹤的秦少傾,再到相同的房間,莫名加快的時間流速...

時間?

之前在去往食堂的路上,也出現了這樣時間流速紊亂的情況。也正是因為時間流速的加快,他們才違反了規則。那這一次時間加快流速,是不是也要引導他違反什麼規則?

“4:20...有什麼特彆的嗎?”風祈一時有些無從下手,如果說在外麵還有路程長短當做評判標準,那現在有什麼規則是和時間有關的?

他又想起於念剛剛和他說的話,停止了自己的推算,轉而拿出那張被摩挲到褶皺的紙條,挨個規則比對起來。

【允許課間到辦公室向老師提問,但嚴禁返回教室遲到】

對了,是這一條!

4:20剛好處在一個大課間裡,下節課是在4:30開始上課,也就是說,在時間流速不加快的情況下,他還有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

窗外很是陰沉,不像是陰天雷雨欲來的樣子,反而是純粹的暗,灰暗,隻是看了一眼風祈便覺得心中壓抑。他不敢再耽誤,趕緊研究起周圍的房間。

試探著伸手去推旁邊的門,剛才鎖死的門現在卻像擺設一樣,輕輕一碰就打開了。他伸手取下牆上的鐘表,試探性地撥動表盤上的指針,轉動到課間剛開始的時候,等待了一會,周圍沒有任何變化。

他不死心,反複調弄指針,隻可惜不管是向前調還是向後調,它都像是普通得鐘表一樣不能改變任何東西。

於是風祈就打算放下鐘表,轉頭去找其他的線索。誰知剛把鐘表放在桌子上,周遭就像融化了一般扭曲了起來,等到再次穩定下來,他正處於化學實驗室裡,一點也看不出來這裡原先老土的辦公室模樣。

風祈有些恍惚,難道隻有把鐘表放到桌子上才會生效嗎?他一邊仔細打量著周遭,一邊去摸剛才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鐘表。

隻是還沒碰到表,卻率先碰到了一張乾硬立起的紙條,回頭去看,入眼的是暗血紅的紙團,透露著腥臭的氣味--這張紙上沾滿過血,血液乾涸後又給這張紙定了型。

風祈嚇得立刻跳開,趕緊甩手,腦中滿是那種黏膩的觸感,急於想要擺脫,一時不察,直直撞上了身後儲物櫃的尖角處,血液立刻迸濺了出來,剛好落在桌麵的另一張白紙上,沾染的範圍和剛剛那張乾涸的紙彆無二致。

是巧合嗎?如果這張沾染了自己鮮血的紙一直放在這裡,假以時日上麵的血一定會變深,乾涸,最終變成他最終看到的那張紙展開後的模樣。

前提是沒人碰過這張紙,但現在,很明顯,這張紙被人碰過,甚至說,有人將這張紙特意送到了他麵前。

風祈忍著不適,拿起那張被團成一團慘不忍睹的紙,剛打開,碩大的字跡映入眼簾:

“未來的你已經死了,你還在掙紮什麼?”